白子瑜的决定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对。
    “子瑜哥哥,这怎么看都是一个圈套嘛。”阿moon皱眉。
    韩思瑶也皱眉道:“如果十一没有恢复记忆,我们就不会知道子瑜真正的身世,那么这个圈套是完美的,毫无破绽的。子瑜,几乎可以断定,这就是圈套,你执意要去,目的呢?”
    白子瑜看着大家,他知道,他们是不愿意他以身涉险。
    “我想做个了断,最大的可能,就是以我来要胁你们,在关键的时刻,以我为人质达到某种他们的目的。既然我们已经看出了他们的目的,不如我就迎上去,也省得他们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众人无话可说。
    “可是,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苏曼然沉思道。
    白子瑜微微一笑:“我的身份是他们自已确定的,对我发难怎么向全族交待?如果我带人上岛,才更容易打草惊蛇。”
    白子瑜把一切都想到了,他们还能说什么?
    见大家不再有异义,白子瑜道:“等我上了岛,我想上十一回一趟福岛,把我妈接出来,十一这边,我需要人手。”
    “没问题!”
    “没问题!”
    几乎是异口同声的。
    几个小的更是擦拳摩掌了。
    白子瑜与白飞英和白飞宇有说有笑的登岛,岛上的青年们听说白子瑜回来了,都赶来接他,场面很是热烈。
    白子瑜看着他,不由心中微动。
    像他和十一,还有那一群孩子们,都是因为特殊的原因而留在岛上的,但并不是一辈子。
    可是这些青年,他们从出生直到最后的死亡,都不能离岛半步,这与囚徒又有什么区别?
    他们现在还对岛外保持着好奇与向往,等年纪再大一些,锐气没有了,只怕连出岛的冲动也没有了。
    对于一个人来说,这是一件极其可怕的事。
    吉岛,看上去开明,实则思想控制得更加的严格,他们用的是愚民的政策。
    白文山半躺在床上,看到白子瑜,露出了笑容。
    白子炎看了,沉着脸对白子瑜道:“爹想你想了很久了,总是念叨着你,你倒好,这么久也不回来,平常连个信儿也不给!”
    白子瑜先给白文山见了礼,才笑着说:“大哥,我错了!”
    白子炎还想说什么,白文山已道:“好了,子炎,子瑜回来一趟不容易,你让他先去休息休息吧,子瑜,你们还没吃饭呢吧?”
    白子炎不好再说什么,连忙下去安排。
    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化,几年过去了,依然如旧。
    白子瑜想,大概这里几十年上百年都是如此吧。
    他洗漱了一番,出来与白飞英白飞宇兄弟俩一起用餐。
    白子炎做在一旁看着他们。
    “大哥,爸的病,怎么样?要不要紧?需不需要到外面去看医生?”白子瑜边吃边问。
    白子炎摇了摇头:“爹老了,身体的各项机能都在下降,有些不舒服也不是什么大事,岛上的医生每天都来检查的,你不用担心。他就是很想你,总是念叨着要见你,所以才急吼吼的把你叫回来。你这些年,一直不露面,别说他生气,连我都不愿意。好歹这里也是你的家啊,你怎么可能这样不管不顾呢?”
    白子炎的神情微愠。
    白子瑜笑得有些勉强。
    “大哥,你也知道十一的身份,你们容不得十一,可是,我想保护她,既然如此,我只能带着她走得远远的,避开一切可能对她有危险的人。”
    “你,和十一,还在一起?你们,在什么地方?”白子炎有些吃惊。
    他以为,白子瑜与十一已经分开了,毕竟十一是个从小受驯的杀手,福岛的杀手他很清楚,因为每年他们吉岛也是要往福岛送人的,那些人,后来都是性情、精神大变。
    子瑜喜欢十一,十一却未必会喜欢他,被福岛磨炼过的人,怎么可能还有七情六欲?
    不过是废人一个罢了,杀人机器而已。
    子瑜注定了是剃头挑子一头热罢了。
    可是,没想到他们居然还在一起。
    子瑜有些为难,但还是向白子炎坦白:“我们隐居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我们已经有了一个孩子,只不过孩子还太小,我们没有把他带出来。”
    白子炎大吃一惊:“你!你居然与她有了孩子?”
    白子瑜淡定的点了点头,也自动忽略坐在他对面的白飞英和白飞宇的吃惊。
    白子炎只觉得自已要深呼吸才能稳得住自己的心跳了。
    良久,他才道:“子瑜,这件事,不要告诉爸爸。他,会受不了的。”
    白子瑜的眼神里有些受伤,但还是点了点头。
    吃过了饭,仆人过来告诉他们老爷子已经睡下了。
    兄弟俩于是在厅堂里聊天。
    白子炎向他打听蓝帮的事,还有陆玄凌他们的近况。
    白子瑜轻轻带过去:“我很久不在国内了,对于他们的情况并不是很清楚,这次刚一回来,就被飞英和飞宇找到,还没来得及去了解他们的情况,不过,大哥如果想发展一个咱们吉岛的经济,我倒是可以请他们帮忙的。”
    白子炎笑笑:“我们家都不擅长经商。”
    白子瑜笑道:“没关系,这方面我有许多人脉。”
    白子炎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吉岛,维持现状就好,不需要再往前发展,他们要做的,就是谨遵上面的命令。
    “大哥,你了解祥岛的事吗?”白子瑜问道。
    “祥岛?项家吗?”白子炎问。
    白子瑜点了点头:“是,我碰到过一个叫项靖阳的人,听说,他是祥岛出身的,很有钱,也很有威望。”
    白子炎的脸上闪过一丝苦涩。
    “项靖阳是如今祥岛家主的儿子,吉岛安守田园,祥岛擅长经商,如岛训练家仆,意岛负责毒和药,这是我们四个岛的分工。项家世代选出优秀子弟在外面经商,为福岛积累财富,是四岛中地位最高的。”
    “那为什么我们要安守田园呢?有什么好守的?”白子瑜不解。
    白子炎垂下头:“祖宗家训,必须遵守。我们就是要世世代代守在这里,就像项家就要世世代代出去赚钱一样。”
    “那如岛和意岛呢?”
    “如岛的人温顺,所有祖上的规矩都是由如岛传承出来,各岛被挑中到福岛服役的人都要由如岛的人来培训教导。而意岛擅毒,一直为福岛提炼所需要的药物,也进行着药物的实验与研究。”
    “那,怎么听,好像我们吉岛都没有用处啊?”白子瑜还是不解。
    白子炎却忽然站起身:“时候不早了,既然爹都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明天早点起来,多陪陪爹。”
    白子炎转身出去了。
    白子瑜不由怔在了当场。
    白子炎一定知道吉岛的作用,但这个作用是他最不愿意碰触的话题。
    吉岛,到底是什么作用?为什么听上去别的岛都与福岛的战略有关,只有吉岛地位最微,安守田园,有什么好守的?只是为了种田种菜供应福岛?不会吧?
    白子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电光火石之间,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便念头一闪即过,又抓不住。
    第二天吃过早饭,白子瑜就来到了白文山的房里。
    他正被仆人搀扶着坐到轮椅上,见他来了,便道:“来得正好,推我出去走走。”
    白子瑜连忙上前推轮椅。
    池塘边,白文山示意白子瑜停下来,两人坐在凉亭里,微风正好。
    “子瑜,这一次,不要再走了!”白文山看着白子瑜的眼神里,是满满的欣赏与宠溺。
    白子瑜的目光转向池塘中的锦鲤:“爸,这个问题,咱们都谈过好多遍了。我是野生长大的,不愿意一辈子关在这里,也关不住。况且,我留下来,又能做什么呢?大哥把吉岛管理得这样好,飞英和飞宇也懂事,您就应该放宽了心,好好的颐养天年,别老想着怎么把我拴在身边好不好?”
    白子瑜的语气十分的轻快,半开着玩笑。
    白文山却是一脸的严肃:“如果你肯留下来,我可以打破祖训,让你来做岛主。”
    白子瑜吓了一跳:“爸,你,说什么?”
    白文山的眼睛直直的看着白子瑜:“我说,如果你留下来,我就让你来做岛主。”
    “爸,为什么?大哥做得好好的,他是大伙都公认的岛主,您怎么能这样想?爸,您别乱来,我可没那个心思,我,能把我自已管好就不错了,管这么大的岛,你这是要难为死我。”
    “唉!”白文山看着白子瑜,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白子瑜无所谓的笑道:“爸,我小时候是个孤儿,混街面长大的,没什么脑子,就一腔孤勇,我可适应不了成为一个岛主,您拿我开玩笑没关系,可不能拿咱们吉岛开玩笑。”
    白文山半点都不觉得好笑:“子瑜,我是认真的,我需要你留下来,要怎么样的条件你才能留在吉岛?”
    白子瑜也敛了嘻笑:“爸,我能不能问问,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把我留在岛上?”
    白文山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
    “吉岛的人,世世代代在这里,每一辈中,能被选中外出的人只不过寥寥几人,你,是一个意外,是吉岛的一个错误,所以,你必须回来。”
    “但是,你所犯的这个错,却歪打正着的能为我们吉岛带来利益,只要你诚心诚意的归顺了福岛,听从少爷们的命令行事,帮着他们打败那个什么蓝帮啊,烈焰盟啊,龙门啊的,就是为吉岛立了大功,少爷们不会亏待你的,我们吉岛也就有了出头之日。”
    白文山目光灼灼的看着白子瑜。
    “爸,你这是要我反出蓝帮是吗?”白子瑜静静地问。
    “吉岛是你的家,你的根,蓝帮算什么?何谈反不反的?”
    “蓝帮是救我活命,养我长大的地方,那里有一群跟我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姐妹,他们都是我至亲的人,爸,这样忘恩负义的事,我不会做,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对蓝帮不利!”白子瑜回答得斩钉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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