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婉姐姐,利益权贵人人都想要,但取之有道,别亵渎了本该纯洁的东西,孩子,不该是你利用的工具。”
    君悦福了福身,“太子殿下与我并无缘分,我去害你的妻儿也没有一点好处,如果我真的想害她,这段日子机会多的是,也用不着闭门不出还专挑你来的时候下手。”
    说完,转身回了西苑。
    上官泽看着她的背影,姿态从容,气度华贵。心底里有个小火苗越烧越烈,他不知道自己是气还是妒忌,他必须承认,这个女人,很耀眼!
    作为一个男人,他本就有先入为主的思想,更有争强好胜的心思,她,该是他的妻子!
    “太子殿下,胡太医来了!”这时候,去接胡太医的随从回来了。
    上官泽一记狠厉的眼神瞪过去,那随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吓了一跳,脖子缩了缩,还以为是因为自己回来慢了,“胡太医……”
    “送胡太医回去。”上官泽放下安凤婉,一甩袖子就走。
    “太子殿下!”安凤婉这下是真哭了,提着裙摆小跑着追了上去,“殿下,都是我不好,可我跌倒真的跟她有关,羽悦妹妹她嫉妒我能嫁给你,我也是为了孩子才不得已的,殿下,您就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谅我吧。”
    “住口!”上官泽怒喝一声,厌恶的看着她,“你屡次三番欺骗本宫,置本宫于何地?”
    “殿下……”安凤婉愕然的看着上官泽,双手死死的抓着他的袖子,“殿下,我没有欺骗你,我所作的一切都是因为太爱你,太在乎你了。”
    “爱?在乎?”上官泽自嘲的笑了,他心里突然觉得很空虚,这种话,他以前听了会很开心,可是现在只觉得恶心。
    “安凤婉,本宫念在你身怀有孕,三日后依旧迎你入东宫,但我希望你好自为之,不要再生事端。”
    说着拨开她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安凤婉呆愣愣的站在那,好一会儿,转头求救的看向安太尉,“祖父,太子殿下他……”
    安太尉真是恨铁不成钢,他这张老脸彻底丢尽,依照太子的性子,安凤婉以后想要得宠扶持家族怕是没有指望了,只盼她肚子争气一点,生个男孩,至少能够维系安家和皇家的关系就行了。
    瞪了一眼徐氏,“你们自己干的好事,自己担着。”眼角的余光又瞥见那三个作证的婢女,“拉下去,乱棍打死!”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安寻和安良宗也觉得烦心,跟着走了。
    “娘!”安凤婉脸色惨白,扑到徐氏的怀里,“明明计划的很好的,怎么又成了这样。她说得对,她已经不会嫁给太子殿下了,挡不了我的路,我真不该为了逞一时之快跟她计较。”
    “挡不了你的路?你这孩子说你傻你还真是蠢。”徐氏道:“没有那野丫头你现在应该是太子正妃而不是区区侧妃,她如今是不嫁给太子了,可又勾搭上逸王,逸王是什么人,皇上都得看他脸色,安羽悦想要对付你还不是轻而易举。再说,你只是个侧妃,正妃之位空悬,逸王也没说娶她当王妃,将来会怎么样还都是未知数,你别忘了,皇上可对安羽悦称赞有加,还有那日在东厢房,太子殿下看她的眼神,明显不同寻常,你现在能入东宫,全仗着你这个肚子,不除了她,你永远都别想坐稳东宫。”
    “可是娘,现在可怎么办啊?太子殿下恼了我,祖父也不帮我,安羽悦太难对付了。”
    “难对付不代表就不能对付。”徐氏安抚着安凤婉,目光中满是恶毒,“只要你能进了东宫,一切就还有希望,只要你生下皇长孙,以后你祖父也得看你脸色,再说他那么大年纪了,早晚得死。到时候这个家还是你父亲和你哥哥做主,你只要努力抓住太子殿下,别的都不是难事。”
    好好下聘之礼就这么不欢而散,安寻心里烦躁,便离了府打算去城东找贾氏。
    “无量天尊!”
    马车突然停下,安寻探出头,见一个道士打扮的人站在马车前。他心情不好,被人拦车自然不痛快,“哪来的道士,滚开!”
    道士说:“官人火气太大,该静静心才是。官人命中遇贵子,却将贵子拒之门外,导致气运不顺,可惜啊可惜。”
    “哪来的神棍,胡说八道。”安寻一听,更是恼火,家里不安生,外面也找他别扭,刚要发作,只听道士又说:“若是不好生安置贵子,只怕老天要降罪,等家族气运耗尽,便是无力回天。恕贫道直言,官人进来家宅不宁,虽有喜事,却不光彩。”
    任谁被这么说,不管信不信,都会觉得心里不舒服。安寻本就十分相信命数,强压住怒火,问道:“你既然说我有贵子,那贵子在何处?”
    道士故作沉思,“此子乃仙童下凡,脑后有块红色胎记,与你有父子缘分。”
    脑后红色胎记,父子缘分,安寻在心里嘀咕,那不就是琮儿吗!
    安寻一改刚才的怒气,换上了笑脸,还从车子里走下来,朝着道士鞠了一躬,“道长,我该如何安顿贵子?请明示。”
    “贫道只窥天机,却不能为凡人做主,官人请自便,只是一点,贵子娇弱,切不可与母分离。”
    说完,不等安寻反应,摇着头慢悠悠的走了。
    安寻回过神想要去追,人已经没了踪影。
    他坐进车里,琢磨着道人说的话,越想越觉得骇人。叫车夫加快脚步去了城东,贾氏抱着安良琮正在院子里玩,他一进门就抱起孩子扒开后衣领,那块红色的胎记格外明显。
    “老爷,你这急匆匆的是怎么了?”
    安寻看了眼贾氏,“琮儿是我儿子的事你可曾跟外人提起过?”
    “老爷这是怀疑什么?”贾氏不明所以,“这么多年我们母子二人都是不见天日的过日子,跟谁提去?”
    安寻有些犹豫,一个道士的话可信吗?可那道士说的又这么准,他养外室,除了安深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更遑论外室所出孩子的体貌特征。要么是贾氏不甘于做外室找人设的局,要么就是那道士所说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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