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你去忙吧。”
    “羽悦,到底是谁啊?”岳南一八卦的问道。
    “我不知道。”君悦也疑惑,在脑海里搜索着她在这里认识的人,“看来,我们被跟踪了。”
    岳南一这才惊觉,“什么人跟踪我们,是想毒死我们?”
    君悦翻了个白眼,“包下名厨堂下毒,除非这个人是傻子,名厨堂也不会接这个买卖。”
    “那这么说这人没恶意,说不定是你的爱慕者。”岳南一听君悦这么一说也放心了,她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大快朵颐起来。
    君悦的心里千回百转,会是活阎王吗?
    她想不到谁能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监视她,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可如果不是他,又会是谁呢?
    这一顿饭,君悦吃的味同嚼蜡,总感觉有一双眼睛盯着她。
    因为君悦,今年的春节,太尉府比往年热闹了许多。
    从除夕开始,皇上,慧贵妃,贤妃,就先后派人送来了赏赐,太子更是天天让人送新鲜吃食给君悦,很多还是贡品鲜果。
    君悦也都分给各房,表面上还是要维持一下和谐的。除去除夕晚的团圆宴,她都待在西苑。
    她想念弟弟,朋友,她的心就像是有一双手撕扯着,脑海里也总是闪着一些朦胧的画面。
    站在雪地里,望着天上的繁星,她喃喃自语:你们好吗?我在这里为你们守岁,但愿,我们能够看见同一片天空。
    “是谁在问我,不知客人从何来,遗世回声里,我曾说你是我的家……来世的你如何把今生的我认出……”
    “丫头,我不会许你来世,我怕奈何桥上忘了归路忘了你,丫头,丫头……”
    “啊!”一声惊呼,划破了黑夜的宁静。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君悦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夏荷满脸的担忧。
    “我又做梦了?!”
    从除夕夜到现在,连着五天了,她每晚都会做梦,梦见那个身影,他们在一个玻璃暖房笼罩的凉亭里,他为她弹钢琴,她躺在他怀里,听着他一遍一遍的叫着她丫头。
    “小姐,要不然咱们去拜拜佛吧?”夏荷很是担忧,眼见着君悦这几天憔悴不堪,她真怕出什么事。
    “没事。”君悦扯了下嘴角,她知道夏荷的意思,但她自己心里清楚,她本就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幽魂,“什么时辰了?”
    “卯时了。”夏荷说:“小姐你再睡一会儿吧,这也才睡了不到两个时辰。今是初五,花灯会,只怕又要闹到很晚呢。”
    “不了。”君悦起身,“去煮茶吧,我有点渴了。”
    这里把大年初五定为花灯会,大街小巷挂满了花灯,男女老少戴着面具出门,载歌载舞,没有身分高低贵贱之分。
    君悦和岳南一约好了在河边的拱桥下见面。因为从拱桥往西是花灯节的小吃街,她们准备先去吃美食。
    出了太尉府,君悦就强制性的把齐言君和夏荷都撵去玩了,自己一个人慢悠悠的往约定的地点走。
    一路上欣赏着形形色色的花灯,古人的年味比现代强太多,欢声笑语也感染了她。
    “糖葫芦,冰糖葫芦,公子来一串,我们家的冰糖葫芦是老字号的,绝对好吃。”
    “好,给我两个。”
    冰糖葫芦,她在前世也没吃过几次,主要是这叫卖声勾起了身体潜意识的记忆。幼时,凤非夕就经常给这一世的她带冰糖葫芦。
    自那日一别,再没听到他的消息,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拿着糖葫芦上了拱桥,此时桥上来往的人很多,有些寸步难行。
    “彩车来了!”
    有人喊了一声,人潮便朝着彩车涌去,与君悦正好是相反的方向。君悦被夹在人群中推来挤去,就把她趔趄着推搡到了拱桥边上,她伸手去扶拱桥的围栏,后背突然被人猛地一撞,整个人朝着拱桥下翻了去。
    君悦大惊,拱桥下是一条河,这几天天气转暖,河水半化半冻,这掉在里面,不死也要扒层皮,重点是,她不会水啊!
    嘴上喊着救命,可现在大家的注意力全在彩车上,人声嘈杂,根本就听不见她的呼救。
    刺骨的冰冷,让君悦一霎那被冰冻了一样。下意识的闭上眼,与此同时,她听到“噗通”一声,本该下沉的身子突然上升,再睁眼,银色的面具落入她的眼帘。
    “上官逸!”
    他的头上滴着水,几缕发丝散贴在面具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仿佛从银色面具上,看到了担忧。
    身子被他抱在怀里,他们在房屋上快速的穿梭,所有的街灯繁华,都成了脚下的妆点。
    上官逸一路用轻功将君悦抱回王府,“去叫墨遥,拿一套干净的衣服过来。”
    紫宸居的下人们见此,急忙动了起来。
    君悦已经冷的牙齿都在打架,发出清脆的咯咯声。
    “王爷!”外面传来梁宇的声音,
    事发突然,梁宇和暗卫赤离拼尽全力也没快过他家王爷,回过神来的时候,上官逸已经抱着君悦回府了。
    “查。”上官逸的声音像是淬了毒的冰剑,“刚才在拱桥上的人一一查问,一个都不准放过。”
    “是王爷。”梁宇躬身揖手,他还是头一次感受到他家王爷这么大的怒气。
    “你是怀疑有人,故,故意推我?”君悦哆嗦着问。
    上官逸扭头看她,没有说话,但态度已经肯定了一切。
    “不用,那么,那么麻烦,想置我于死地的,就,就那么几个人。”君悦的意识还是清醒的,上官逸这么一说,她也回想起自己掉下拱桥的那一瞬间,后背的那股力量确实像是故意推的。
    上官逸依旧不说话,这时候有婢女拿了两套衣服过来,上官逸接过其中一件去了外殿,婢女也为君悦换上了干爽的衣服。
    “这是怎么了?你怎么全身都是湿的?”墨遥听到下人的禀告,急急忙忙的冲到紫宸居,抓住上官逸的手就要给他把脉,上官逸却一把甩开,指着内殿,“先给她看看。”
    墨遥一愣,这才走进内殿,看到床上的君悦。
    “这?”墨遥看了看盖着被子还在发抖的君悦,又看了看上官逸,似乎明白了什么,“这大冷天的掉水里了?”
    君悦勉强点了点头。
    “你们,你们真是。”墨遥神色一紧,看着上官逸的眼中满是担忧,还有一丝愤怒,“上官逸,你不要命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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