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逸看着抱着她撒娇的人儿,心头有一股暖流划过,用眼神制止了夏荷。
    “我扶你进屋。”
    君悦却挣扎着摇头,“你说过要背着我看雪看月亮的,我现在就要看。”
    一双手在他身上胡乱的摸索,就要触及到那银色的面具,上官逸猛的扣住她的手腕,“你喝醉了!”
    “我没醉,我没醉。”君悦憨憨的笑着,“这么一点酒醉不倒我,我在夜色港湾哪天晚上喝的不比这多,伏特加,马爹利,比这个烈多了,不过都不好喝,还是葡萄酒好喝。”
    上官逸皱着眉,看着君悦喋喋不休的说着他听不懂的词,干脆把人抱起来。
    “诶,这……唔!”
    夏荷下意识的就要阻止,被齐言君一把捂住嘴巴,待房门关了,齐言君才放开她。
    “你干什么?”夏荷说:“这大半夜的,王爷怎么能进小姐闺阁。”
    “王爷和小姐是表兄妹,小姐喝多了,做兄长的照顾一下怎么了?”
    “这不合规矩。”
    “王爷就是规矩,怎么这么没眼力见,你要是觉得自己能把王爷撵出去还不丢了你自己小命你就去。”齐言君说着拎着她往厨房走,“你要是真怕小姐吃亏,去给小姐做碗醒酒汤。”
    这边,君悦躺在床上,仍旧拉着上官逸的袖子,“你为什么总是出现在我的梦里,出现了又不让我看清楚,为什么我每次想起你这里都会疼。”她呢喃着,手指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
    “你为他心疼吗?”上官逸不由自主的问,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冰冷,“他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
    “特别的疼,特别特别疼。”君悦完全没有意识,继续自言自语,“你一定是我缺失的记忆,你知不知道,我已经死了,我在另一个世界……我在这没有父母,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什么都没有,连个想说话的人都没有,不,有个人,他很凶,他还打我……”
    “回答我。”上官逸突然捏住她的下颚,逼迫她抬起头和自己对视,“一个戏子就让你神不守舍了是吗?”
    “疼!”迷蒙中的君悦根本听不见他说什么,只觉得自己下颚处很疼,本能的拍打他的手背,“放开我,你个混蛋,你弄疼我了。”
    上官逸骤然一惊,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
    目光一紧,看着她红肿的脸庞,有一种无奈的挫败感。
    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倒了些膏状的物体,放在掌心揉了揉,附上她的脸。
    丝丝凉凉的感觉,让君悦觉得很舒服,她轻叹一声,嘟了嘟嘴巴,整张脸往冰凉的源头凑过去。
    “王爷,奴婢炖了醒酒汤来。”
    “进来吧。”上官逸收回手,站起身,看了夏荷一眼,“好好服侍你家小姐,不要让她再醉酒了。”
    “是!”
    上官逸点点头,想再嘱咐几句,张了张嘴,又觉得多余,提步离开。
    南苑。
    “你真的瞧清楚了?”
    “瞧得真真的。”安凤婉对徐氏道:“今天在侯府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娘是没瞧见那野丫头看凤非夕的眼神,恨不得眼珠子都黏在他身上了。女儿就觉得不大对劲,后来见她离席就瞧瞧跟着她,果然见到她去了凤非夕的厢房。”
    “竟有这种事?”徐氏还在禁足,侯府的宴会她是不能去的,但安凤婉去了,没想到竟然错过这样的好戏。
    “我本来还想着,等她进了厢房,就叫人堵住他们,让大家都看看她私会戏子,没想到逸王殿下到了,真是可惜。为了这个,逸王对她发了好一顿脾气呢。”
    安凤婉想着当时的情况就觉得解恨,“她现在张狂成这样,无非就是仗着逸王殿下对她的维护,要是这次她惹恼了逸王,以后不管她了,我们要收拾她还不是轻松。”
    “话是这么说,可逸王的心思谁能猜得透。”徐氏可不敢妄自揣测逸王的心思,免得弄巧成拙。
    “也不打紧。”安凤婉笑道:“娘你想啊,那野丫头迷恋凤非夕,那咱们还怕找不到她的把柄?”
    “你是说?”徐氏从安凤婉的话里听出了些不同寻常的味道。
    安凤婉点点头,把君悦后来为了维护凤非夕上台的事说了一遍,“女儿敢断定,她一定对凤非夕有私情,说不定他们俩人早就认识,上次认祖归宗的时候您说她私会男人,我看这事还真没冤枉她,早知道那时候就找凤非夕来了,也就没有后来发生的事了,现在我们也不至于落的这步田地。”
    徐氏听了安凤婉的话,也若有所思,片刻后露处了算计的微笑,“都说凤非夕长得比女人还妖艳,如今看来,的确有本事。你说的有道理,如果能坐实那野丫头和凤非夕有一腿,那别说是太子妃之位,就是寻常百姓也不会要她。迷恋戏子,真是自找下贱,到底是也在外面的,哪怕是给她抬了身份,也还是改不了骨子里的贱样。”
    有了前几次的教训,母女俩这次没有冲动,而是慢慢的商量着计策。
    君悦一觉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
    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还是有点昏。
    “夏荷!”
    “小姐。”夏荷听见声音端了洗脸水进来,湿了帕子递给她。
    君悦擦了脸,看着水盆里的倒影,脸上的红肿已经消了,抬手摸了摸,也不疼了,“是你给我上的药?”
    这个丫头,她越来越喜欢,做事细心,还不多话,昨晚她带伤回来,她都没问,避免了她的尴尬。
    “小姐,不是奴婢。”夏荷有些别扭的问:“是……是逸王殿下。”
    “逸王?他来过?”
    脑海中猛然出现带着凉意的手掌,还有一些模糊的记忆,她一个激灵,“你为什么不叫醒我?”想到上官逸她心头就有气,可她更关心的是自己到底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小姐。”夏荷咽了咽口水,嘴角直抽,“奴婢是想叫你来着,但是你喝醉了,逸王殿下又不让奴婢伺候你……”
    夏荷把事情从头到尾的讲给君悦,君悦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真是醉酒误事。
    快速的洗漱好,去看了下安霖。
    安霖的病不同别的,瘫在床上这么多年,五脏六腑都出了问题,身体机能退化的几乎没有了,都快赶上植物人了。
    “小姐,大爷什么时候能好啊?”
    “不能着急,慢慢来吧,也许几个月,也许一两年。”
    君悦现在是三副药一换方,一点一点的为他调理,至于最后能治成什么效果,很难说,但命是保住了。
    “大爷也是可怜。”夏荷心肠软,端了熬好的药,君悦伸手接过,“我来吧,你去收拾一下,咱们去趟侯府,然后去杨柳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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