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
    心夙上前,询问受害雌性的情况,见她一身伤,心夙火冒三丈,她回头怒瞪那位大哥,“看来你是不怕教训多的!”
    “不!不关我的事!我没有伤她!在我准备动她的时候你就出现了!真的不是我伤得她!”
    大哥急忙辩解。
    “是他们!肯定是他们干的!”
    大哥绝望地指着小弟们逃跑的方向,崩溃,“不关我的事啊,我真的没有伤她……”
    “就算不是你,也可以一并算你头上!”
    心夙道。
    “不能这样啊!”
    大哥泪崩。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腿骨被凹断,卡在地上无法动弹,想逃动不了,现在小弟干的事,还要他背锅?!
    “嗯?”
    心夙愣了愣,低头看去,只见裙摆被一只满是血痕的手拉住,心夙顺势望去,迎上一张绽着笑颜的脸庞。
    “……”
    心夙一怔。
    这都被欺负成这样了,还能笑着释怀?
    “不是他们。”
    阿娓摇了摇头,轻声又道,“这些伤,是我自己弄得,它们也是我目前最宝贵的东西。”
    “啥?!”
    心夙从未听到伤痕是一个兽人的珍宝!
    阿娓“嗯”了一声。
    “……”
    心夙瞠目结舌,难以理解,她怕是救了一个傻子吧!
    “这些伤是我鳞片磨碎的时候才留下的,确实不关他们的事,刚刚你也及时救了我,谢谢你。”
    阿娓没有被兽人们欺负傻,是她在意这些伤,每一道伤都意义非凡,那是她为了救艾冉才留下的。
    “如何可以,我希望这些伤一辈子都不要好。”
    这是唯一能跟艾冉联系上的东西,也是唯一证明她阿娓不曾背叛好友的证明。
    “好吧。”
    心夙虽然不知道这雌性遇过什么事,但看得出来,她确实在意这些伤,胜过比她受流浪雄性的欺辱。
    就在心夙和艾冉对话的时候,那位大哥化成了一只黝黑的黄鼠兽,偷偷钻进灌木丛开溜。
    “那你不是蛇兽人嘛,而且还是雌性,石城就是你们最安全的家园啊,你为何在外游荡?”
    心夙疑惑道。
    “……”
    阿娓低头不语。
    哪怕艾冉已经放话,允她进城,但她不敢。
    被扣杀死阿六婆的罪名,还不是阿娓最介怀的,她放不下的,是伤害艾冉的那件事。
    “好吧。”
    心夙见阿娓有苦难言,便也不再追问。
    但她若这么走了,留这零阶层的雌性孑然一身,又觉得不踏实,万一又被流浪雄性欺负了怎么办。
    “可你这样很危险,你至少得找个伴儿。”
    心夙建议道。
    “我之前是有一个……”
    那个“伴”字,阿娓难以启口,她是自甘堕落才跟随落杉的,他们根本就不是正常的同伴关系!
    “是你的结侣雄性吗?”
    心夙好奇道。
    “……”
    阿娓拽紧十指,沉默不语。
    这种畸形的关系怎么可能成为正常的结侣关系?
    哪怕落杉有所改变,甚至间接承认阿娓就是他的结侣雌性,但在阿娓心里,这始终是一段散发着恶臭的腐蚀关系:
    只有相互侵蚀到底,才算彻底解脱!
    但讽刺的是,落杉那个魔鬼,竟然成了她阿娓安全的堡垒,如今就是因为落杉不见了,阿娓的处境才变得这么艰辛。
    落杉不知所踪,伏奎也不知去向,剩余的小弟们,没了指示,便乱成了一锅粥。
    有的还在坚持找,四处打探,有的则已投奔石城,跟着媳妇老老实实地加入工作,开始安稳的新生活。
    这才导致城外的阿娓孤立无援。
    “呼……”
    心夙长叹一口气,这雌性好奇怪啊,好像有很多难处,但自己也不能一直留下来陪她啊。
    “你还真是很爱多管闲事呢。”
    好一声冷嘲热讽,气得心夙火冒三丈,她现在最恼别人把她好心当驴肝肺,“哪只不知死活的流浪雄性又想破蛋?!”
    心夙回头一看,竟是熟人,哦不,不能算熟人!
    “你怎么来了?”
    心夙见吳車,意难平,这石城大人物,岂会无缘无故出城,等等,该不会追来找她算账的吧?
    “喂,我已经跟你道过歉了,也不用你帮我找姐姐了,你怎么还不罢休,就算你不承认我救过你,但也不至于被你追着讨债吧!”
    心夙努嘴道。
    与此同时,阿娓已起身离开。
    从吳車开口之际,阿娓便已认出,但吳車是艾冉最得力的助手,阿娓不想吳車回城后跟艾冉说起自己。
    “小雌性,你先别走!”
    心夙见阿娓要走,连忙上前,一把拉住阿娓,随即转身又对吳車道,“行,我的事就算了,但我就纳闷了,你们石城兽人对自己兽族雌性的容忍度咋还那么低呢?你不知道她孑然一身在外有多危险吗?她刚刚被一群流浪兽人……”
    阿娓连忙道,“我没事!”
    “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说没事?”
    心夙可不信有人会把自己伤成这样,还说这些伤意义非凡,肯定是一个人呆久了,吃尽了苦头,现在脑袋都跟着不正常了!
    “没,没事!我真的没事!不必管我!”
    阿娓急得满头大汗,她一边挣扎,一边又急着跟吳車解释,“吳車大人,我没事,请不要在城主面前提到我!”
    “我来这里,是为了找你。”
    吳車略过阿娓,只对心夙道,好像压根就不认识阿娓似得,阿娓由此松了一口气。
    可心夙那正义的小火苗却又着了起来,她可不信这吳車不认识这小雌性,如若不然,这小雌性前前后后的态度,也不会因为他出现而截然不同,甚至还有些怕他。
    对!
    她方才在求他,求他不要在城主面前提到她。
    等等……
    难道这只无名小雌性不光跟这首始堂的堂主认识,还跟城主有渊源?
    “我们石城的事,你就不必掺和了。”
    吳車见心夙的目光一直在自己和阿娓的身上来回扫荡,想必一定是在揣测他们之间的关系。
    吳車打断之后,继续道明来意,“我们城主有请,想你前往帛楼一叙。”
    原来心夙离开后,吳車便进了帛楼。
    嗐!
    这雄性,在人家雌性离开的时候,分明还有那么一点不舍来着,咋最后又被工作占据了主脑。
    难怪至今脱不了单!
    听闻艾冉有意更换首始堂堂主人选,首始堂的兽人们都建议吳車第一时间赶去跟城主解释,并表忠心,以保堂主之位。
    可谁知艾冉一见吳車就开始安排接下去的工作,她压根就没有要替换吳車的意思。
    正说到埃格市场的新制度时,术奈前来。
    区区一个巡逻队的队长,竟然能直接进帛楼禀报,令吳車十分费解。
    吳車终究是蛇兽人。
    哪怕他一直站在城主的立场上,承认这座城是万兽城,但骨子里还是希望蛇兽人能多做些主。
    若进来的是伽蒂尔,吳車无话可说,但外族兽人得以特权,就令吳車倍感不适。
    但诧异之余,又只能默默接受。
    好在艾冉也没有因为他吳車迟归而取消了对他信任感,愿意当着他的面听术奈禀报。
    反而是术奈,明显是后悔了。
    看来自己还是高估了自己分量,艾冉虽然开始器重他,但在艾冉心里,心腹始终是这个吳車。
    由术奈禀报之后,吳車也得知了心夙所寻的姐姐,极有可能是跟艾冉有过接触的羽兽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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