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冉,别哭了,没事的,阿娓会好起来的。”
    阿六婆安抚道。
    但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没有底。
    打晕是暂时的,确实可以苏醒过来,但是阿娓身上的这些伤呢?要如何调养?她是一条没有能级的小雌性啊!
    她跟伽蒂尔那些雄性是不一样的!
    “原来都这副德行了,我就说她怎么这么臭。”
    栾卿站在洞穴口,冷眼看着地上的蛇身阿娓,轻笑一声,继续道,“阿六婆,人死不能复生,你撒谎也没有用,还不如实话实说呢。”
    前来的不仅仅是阿六婆,还有栾卿在内的几只雌性,没想到一来就遇到了阿娓发疯攻击艾冉这一幕。
    好在阿六婆及时出手,要不然阿娓还真就伤了艾冉。
    “栾卿你不要胡说八道!”
    老雌性呵斥道。
    她们前来是想看看有没有可以帮得上忙的,也就只有栾卿是唯恐天下不乱,跟来捣乱。
    “是啊,阿娓只是受伤罢了,没有死呢!”
    小雌性纠正道。
    “你们忘了阿娓的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栾卿笑着问道,全然不顾旁人对她的看法,她就是不喜欢阿娓。
    “栾卿你不要胡言乱语!”
    阿六婆怒斥道。
    但艾冉却无比在意,她一边擦掉脸庞上的泪水,恢复镇定,一边起身走向栾卿,问道,“阿娓的母亲怎么了?”
    不是艾冉八卦,是艾冉隐约觉得栾卿的话在暗指阿娓的命运会跟她的母亲一样。
    “阿娓的母亲……”
    栾卿阴阳怪气地说道,故意拉长语调,吊艾冉的胃口。
    “栾卿你住口!”
    众雌性异口同声。
    栾卿不顾众兽人反对,继续补充道,“她的母亲不是一般的雌性,是个祀巫女,是专门拿来祭祀用的祀巫女,十恶不赦,最后被兽族的雄性们烧死了,那个时候阿娓还很小呢,关于她母亲怎么死的,她一点都不知道……”
    “栾卿你够了!”
    阿六婆恼怒道。
    “干嘛不让我说?我说的可都是事实,不像阿六婆你,满嘴谎话,阿娓都是你打晕的,等她醒来,我看你承不承认自己打的她。”
    栾卿翻了阿六婆一个白眼,她非但要说,还要大声说,又道,“打晕的人又听不见,我说两句怎么了?”
    明明是条小丑蛇,还这般维护。
    栾卿一直都知道阿娓母亲的事迹,什么事都可以拿来嘲讽阿娓,唯独阿娓的母亲她不敢提。
    不仅沽婆不许列崸村的兽人提及,就连兑长老也不许部落里的兽人们提及,阿娓母亲的事,就成了蛇兽族禁止的话题。
    “当初她娘是自甘堕落,赴死也是必然,凭什么不让说?”
    栾卿就是搞不懂,一个臭名昭著的祀巫女,死有余辜,为何得到部落上下的保护?
    祀巫女……
    艾冉第一次听这个词,是在感唥季的头一天。
    那个时候,几个村寨的领袖都来了洞穴,他们分配各自的工作,其中有个村寨说他负责狩猎……
    狩猎祀巫女?
    那会儿艾冉刚苏醒,迷迷糊糊的,听得不是很清楚,她下意识地以为狩猎的对象都是一些可猎杀的食物兽,所以“祀巫女”三个字虽然快速地过了她的脑子,却没有过多关注。
    但栾卿此刻却说得明明白白,她说阿娓的母亲就是祀巫女,瞬间刷新了艾冉的认知。
    原来祀巫女不是一种食物兽,是兽人!
    艾冉转身面向阿六婆,问道,“阿娓母亲是祀巫女的事,这跟阿娓脸上的胎记消失有关系吗?”
    “……”众兽人一怔。
    唯独栾卿就跟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惊喜道,“肯定有关系!阿娓肯定跟她母亲一样!她们都是祀巫女!”
    “你闭嘴!”
    老雌性怒扇了栾卿一巴掌。
    栾卿瞪大眼睛,怒怼道,“你算什么东西,你当你自己是沽婆吗?你凭什么打我?!”
    “就凭你不知好歹!”
    老雌性怒斥道。
    “明明是阿娓可疑,她脸上的胎记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消失?唯一的解释就是她继承了她母亲的肮脏血脉!她也是祀巫女!”
    栾卿坚持道。
    “你还想挨一巴掌是吗?”
    老雌性抬手道。
    栾卿气得直咬牙,这该死的老东西,就仗着自己年纪大,吃准了她不敢还手。
    “可以……”
    栾卿虽不服气,但还是连连点头,她一手捂着自己的脸颊,一手怒指在场的所有雌性们,“行,那我就去告诉兑长老!”
    “你……”
    栾卿搬出兑长老,老雌性便没了法子。
    “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自己部落就养了一条,何必满森林地狩猎?”
    栾卿相信兑长老会喜欢这个消息,她说着便直冲坯罡村。
    坂圠森林还保留祭祀猎杀祀巫女的风俗。
    但事实上,祀巫女已经消失近百年了。
    即便猎杀来的也不是真正的祀巫女,只是一些看似相像又不是的兽,仅为代替品罢了,真正的祀巫女在阿娓母亲之后便没再听说过。
    “快!快去拦住她!拦住栾卿!”
    阿六婆急道。
    其余雌性纷纷上前。
    “啊——”
    栾卿被扑倒,吃了一嘴的黄土,“你们放开我!你们这帮该死的东西!放开我!”
    雌性们七手八脚地按住栾卿的,有的直接坐在栾卿的身上,这不仅仅是阿娓的事,也关乎列崸村的事。
    “你不许去坯罡村找兑长老!”
    “你如果去,就不是我们列崸村的雌性!”
    “阿娓这事你不许说出去!”
    ……
    栾卿回道,“我压根就不稀罕成为列崸村的雌性!现在就列崸村最受欺负,我才不要当列崸村的雌性呢!”
    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兑长老,说不定她栾卿就可以搬去坯罡村住了,正儿八经地成为坯罡村的雌性。
    “你竟然说这种话?”
    雌性们显得难以置信。
    “现在沽婆都死了,伽蒂尔也废了,还有谁指望的上?列崸村早不如前了,就你们这些雌性眼睛瞎,看不懂局势!”
    “淅大人还在呢!他就是我们列崸村的希望!”
    “他算什么希望,他现在是部落的公敌!各村寨的领袖都站兑长老那一边,蛇兽族哪里有他淅说话的份,他迟早会被兑长老制裁!”
    “栾卿你太没良心了,你当初被其余兽族抓走当活祭品,还是淅连夜跑去救你的,你忘了?!”
    “我只记得他逼走了落杉!!!”
    栾卿对此事耿耿于怀。
    若不是落杉离去,她也不至于在村寨里被孤立无援,但事实上,所谓的孤立,也只是她自己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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