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离去的恣栮,又重新折返,还召集了一群身强体壮的雄性,于淅的洞穴前止步,明显是在待命。
    他们准备去繎谷狩猎。
    数量庞大,不仅仅是列崸村和邳堽村的雄性,还集结了其余村寨的年轻雄性们。
    繎谷是坂圠森林最危险的狩猎地点,但繎谷的兽都是坂圠森林的奇珍异兽,跟着部落的强者去,不仅安全得到了一定的保障,还有机会打怪升级。
    淅抬眸看向石壁,竖瞳里映着呼呼大睡的小雌性。
    难怪他们不吵架了,原来这家伙是睡着了,她争不过,又打不过,索性也不跟他争辩人权的问题,趴着就睡觉。
    艾冉眼睛噙着一粒晶莹剔透的泪水,但很明显不是因为跟他吵架而造成,是她睡得沉,睡舒服的自然表现。
    真是没心没肺!
    淅起身往洞穴外走去。
    其实这也怨不得艾冉,她是真的又困又累,昨晚上半夜他跟着雄性们去就栾卿,她就在家打扫卫生等他回来,下半夜被灵体纠缠,折腾了一宿。
    清早回来还被栾卿揪着吵架,因为栾卿怀疑她没有继承跟淅结合后的天赋技能,好在某蛇及时回来,化解了艾冉无法证明的尴尬。
    本以为回来可以睡个回笼觉,结果因为接纳了灵体的兽体而带了一些气味,被某蛇的蛇鼻子发现以后又被怀疑她红杏出墙,还被拎去后山大清洗。
    被七上八下涮火锅也算了,还差点淹死在深泉里。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吧?
    不!!!
    结果只是动了一点点逃跑的念头,关键都没有跑成,这事顶多判个“未遂”不是?
    咳咳,某蛇却不干,还凶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外头还有远方来的客人呢,他也不管,直接把她塞石壁的洞穴里,还警告她不许挪地儿,尿尿都不许。
    她真是太难了!
    “给我站住!”
    景亥气急败坏地冲来,挡住了淅等人的去路,但这一次,景亥可不是来找茬的,他怒冲淅的跟前,指责的却是淅身后的几名雄性。
    “给我滚出来!”
    景亥怒吼一声,随即快步上前,一把揪出自己村寨的几名雄性,瞪着血管爆粗的双眸,质问道,“你们不知道自己是哪个村寨的?!”
    “我们……我们……去……去繎谷狩……狩猎……”
    雄性支支吾吾地回道,不敢直视景亥的双眸。
    不管是狩猎还是什么,都应该跟着自己村寨的领袖去,如今跟着列崸村的淅,算怎么回事,这不是在打他景亥的脸吗?
    “混账东西!你们这帮吃里爬外的东西——”
    景亥冲拳而上,几名淮村雄性们皆不敢还手,事实上,他们也打不过高阶层的景亥,唯一能做的就是抱头躲避砸落的拳头。
    其实他们也知道这样不妥,但受不住诱惑,所以明知景亥得知后会暴怒还是坚持跟着恣栮来了,只是没料到,景亥这么快就知道了。
    恣栮上前拦住暴揍同村雄性的景亥,道,“你也可以跟我们一起去。”
    “滚!”
    景亥之前是瞧不起恣栮,因为恣栮性格憨厚,不是成器的性格,但现在是厌恶,就算这事是淅这小子挑的,但也跟恣栮这狗腿子脱不了干系。
    “从始至终你恣栮都是条狗!”
    什么邳堽村的领袖,说白了还是在兑长老下面,是兑长老的一条狗,景亥从未正眼瞧过恣栮一眼,更别说真把恣栮当作同一级别的领袖。
    如今淅这小子上位,恣栮就巴巴地攀附,成了淅的一条狗。
    “呸!”
    景亥朝着恣栮的脸吐了一口唾沫,无比嫌弃,畜生就是畜生,换了主人就立马换了性格,胆子都肥起来了。
    “你别以为你现在攀附了这小子,兑长老就治不了你,他就是暂时不管你,小人得志的狗东西,早晚被收拾!”
    但事实上,部落最高地位的兑长老,无论是荣耀还是地位,如今也都被这小子分去了一半,兑长老都自身难保。
    恣栮若是明确地立场,换了跟随的人,兑长老也确实拿恣栮没办法。
    景亥想到这里,更觉愤怒。
    “你可以无视兑长老把你们整个邳堽村都带歪,都跟你一样当这小子的一条走狗,但老子的淮村还由老子说了算,轮不到你来败坏!”
    恣栮擦了擦脸上的唾沫,并不生气,反而解释道,“景亥,他们只是跟着我们去繎谷狩猎而已,事情没有你想得那么严重。”
    “……”淅略吃惊。
    被这般羞辱,恣栮还可以无动于衷?
    换做臭脾气的他,早就按倒景亥一顿暴揍,不死也要景亥半条蛇命。
    通过一宿的调整,恣栮已经顺利适应了晋阶后的身体,他只是没有把能级表现出来罢了,景亥作为低级兽人,能力有限,在恣栮有所保留的状态下,景亥自然感知不到他的强化。
    恣栮容忍景亥,因为理解,作为一村领袖,自然有资格教训同村寨的雄性,更何况景亥是一个非常重视面子的雄性。
    “感唥季维系时间短,繎谷也就这个时候是最容易进去的时段,这几名雄性听到我在召集去繎谷狩猎的雄性就自告奋勇地参与,你作为领袖,更应该为他们的勇气感到骄傲,而不是一味地指责他们。”
    恣栮替这些年轻的雄性们打抱不平。
    原来这家伙就是靠这些说辞诱拐了各村寨最为强壮的雄性的!
    景亥恍然大悟,非但不接受,反而更为气愤,反问道,“所以你这是在嘲讽我作为一名领袖还不如他们来的勇敢,是吗?!”
    恣栮解释道,“不是,我刚去淮村也想找你,但你没在……”
    “你有毛病吗?”
    淅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连他都有点嫌弃恣栮了,恣栮绝对是淅见过最怂的强者了,哦不,应该是整个坂圠森林千百年来最怂的一个高级兽人。
    哪有面对一个通者,还被对方这般叫嚣的?
    好吧,淅就当恣栮还没有适应他的进阶过程,淅打断恣栮之后,径直来到景亥跟前,道,“我就问你一句话,你现在是跟我们一起去,还是立刻给我闪开?”
    “……”景亥的大脑开始急速降温。
    是的,这家伙可不是条好脾气的蛇!
    虽然他刚怼的都是恣栮,但是每一句话都跟这家伙有关,如果不是淅的意思,恣栮也不会去召集部落的雄性们去繎谷狩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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