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台县,平谷县,北境城周边乡里,十多股乱军纷纷遭遇惨烈的反击战。本就没有带什么武器铠甲出来抢掠的乱军,毫无防备之下,彻底失去战斗力。在诸葛丹枫等人的带领下,这一股由当地壮丁组成的复仇各分队,奔袭三日,砍死乱军近两千余人。反抢马屁,战车,数千,军械装备数百件。
    出行时,这些壮丁手握镰刀,满心的担忧和掩饰不了的胆怯。可是,这三天过后,这些壮丁,衣衫褴褛,甚至浑身鲜血,可是,他们的眼睛里,已经是火热的复仇烈焰。他们的心里,已经种下了一颗颗种子。那就是,这些乱军,也不是想象中那么不可一世无法战胜。当大家的菜刀砍向这些乱军的脑袋,他们也流血,也会死,当手里的砍菜刀无情的割断敌人喉咙的时候,他们也会绝望的嘶吼,眼睛里,也会有恐惧。
    原来,他们可以战斗!原来,这些乱军,可以战胜!
    三天时间。几乎不得安稳的奔袭,田间小路,丘陵山包,树林沟壑,都是他们埋伏作战的好地方。从胆怯到奋战,这些壮丁,经历了一次生命的洗礼。但是,再继续下去,不是良策。见好就收,目的已经达到,所以,诸葛丹枫带着出发时的一万五千余壮丁,押着战车,骑着反抢来的战马,归来。一万五千余壮丁,除了受伤几十人,混战中,牺牲几十人,算是完全可以接受的战果。壮丁们没有那么多的悲伤,同伴的确是牺牲了,他们更多的是,看到了复仇的希望,继续活下去的希望。
    “看,是我们的人回来了!”整整三天,铁旗城聚集而来的老百姓们都在苦苦期盼着,出战了,侥幸逃离躲在这里的他们,家中儿子,或者丈夫,跟着一个叫诸葛丹枫的人,出战了。他们要去和乱军作战。这是多么不敢相信的事情啊。可是,翘首以盼的整整三天,站在城墙上,看到了远远过来的队伍,这一刻,群情激动,老百姓们,是笑,是哭,是劫后余生一般的喜悦,是老天终于有眼的悲凉后生出的感恩,甚至,大多数的人,仅仅只是,脑海里空白,可是眼泪忍不住的滑落眼眶,然后,高兴万分的向着远远归来的出战队伍迎接而去。
    “铁牛啊,你可算是回来了!”一个老妇声泪俱下,一把抱住归来的儿子,几乎声嘶力竭一般死不放开。
    “娘,俺没事儿。俺好着呢,俺跟着诸葛大人杀了五个乱军呢,娘,你看,这是俺抢来的军刀,还有这匹马,娘,你看,多俊的马。”一个身材敦实的小伙子,任由老娘抱着,跟老父亲炫耀着自己的战果。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老妇终于是松开,伸手一个劲儿在自己儿子身上摸索,确定这确实是自己的儿子活着回来了。至于儿子说什么杀了敌人,抢了马屁军刀,浑然不觉。
    类似的一幕幕,皆在上演。
    “辛苦了吧?歇着去吧,我让人收拾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去。”搞言大师带着一帮子老弱病残,迎上身骑战马,浑身也是鲜血凝固后斑驳的破烂衣衫高兴道。
    “老师,学生不辛苦,倒是让老师担忧了。”诸葛丹枫骑马走在队伍最前,看到搞言大师前来迎接,当即下马,躬身见礼。
    “收获不错啊。”搞言大师笑吟吟道。
    “战车马匹有些,就是军械少了点。”诸葛丹枫回答道,颇有些不满足和遗憾的样子。
    “我是说,这些壮丁,都已经有了一股子热血劲儿了。”搞言大师道。
    “老师是说这个啊。幸不辱命。主要还是这些乱军过于膨胀,完全轻敌所致。吃这一亏,后续咱们要抢他们点东西,怕是不容易了。”诸葛丹枫这才醒悟搞言大师所言之意道。本来这次出战,最大的初心,也是为了见血,让这些壮丁清除内心里的胆怯和对于战场杀人的恐惧。目前看来,的确是很有收获。这抢夺来的战车马匹以及数百军械,已经是很大的意外收获了。
    “我估摸着,你应该也是今天回来了,这才答应焦急等待的老乡们上城头迎接。不要是不回来,我都要派人想办法通知你回来了。”搞言大师笑道。看得出来,他也很满意这次出战的收获。
    “老师,有事儿?”诸葛丹枫确实机敏的嗅到一丝不寻常的味道来。
    “收到情报,临海海庆龙这个混账派了六万大军前来北境了。”搞言大师面色终于是有些不舒坦了。
    “看来他们不是来抗击乱军的,所以,是为了老师而来的了。”诸葛丹枫顿时本来颇有喜色的脸上,沉寂起来。这面对前方号称十万乱军就已经岌岌可危,如今,这临海海庆龙居然如此恬不知耻的派六万大军要来围剿搞言大师,自己这一帮人的身处之地,还真是前后都面临灭顶危机啊。
    “我意,你带招募而来的乡民,转移去其他地方,再做图谋。我带着天机宗的二郎们就在这里等着,我倒要看看,临海军中,何人有胆来砍老夫的脑袋。”行走间,搞言大师和诸葛丹枫已经回到了铁旗城的军帐之中。只是谈及这股前来围杀他的临海军队,搞言大师甚是愤怒。
    的确,他为了临海,付出半生心血,如今,却是落得如此下场,怎能不怒?可恨这海庆龙国土遭殃,不思对敌,却非要拿他搞言泄愤。
    “老师,往后,再无须说这番言谈。弟子是学院的子弟,做人的原则还是有的,怎么可能弃老师不顾自己跑了?再说了,我们辛辛苦苦才筑得此城,轻易放弃可不是我的作风。这样吧,老师且说说,带兵者何人,兵马情况如何?学生来想办法。”诸葛丹枫却是无比的认真道。他当然是知道,搞言大师这是不愿牵连他人,这铁旗城,数万百姓,壮丁也就一万五千余人,如何能敌?前有号称十万的乱军大敌,后有了这六万混账临海军队,真要是冲杀而来,怕是这铁旗城,血流成河,无一幸免。
    “哎!苍天无眼啊。这海庆龙真是无耻加愚蠢到了极致。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的是我的脑袋。”搞言大师满脸的悲愤道。
    “老师,如此这般作为,他这个临海国皇帝自然也是做不久了。我们且想想当下如何度此危难之局吧。老师也再不能说什么让我走人的话。”诸葛丹枫稍作宽慰道。
    “领军大将王严封,临海军中,世代军将的当代人物。真要说起来,王家这一辈里,也就王严送还看得过去,可惜有些愚忠,上次我们出临海皇城的时候,狙击我们的,就是王严送,当时还是我那个不争气的徒儿,侥幸杀了这王严送,制造混乱,我们才得以脱身。这王严封,带了五万军,定是为了他弟弟复仇来了。先锋军将军,是李原谅,临海禁卫军副统领玄武的堂弟,此次前来,也算是和我们有血仇了,临海皇城一战,剑言阻拦玄武追杀我天机宗二郎,这玄武见我们脱身,他算是失责,无法向海庆龙交代,当场自裁了。”搞言大师如实道。
    “如今他们大军抵达何处了?”诸葛丹枫这一听,瞬间是愁眉难展。这绝对是血海深仇啊,危机怕是迫在眉睫了。
    “我一直都有留人在通往临海城沿途,昨日得报,先锋军李元亮所部,已经抵达平谷县边境地带,估摸着,该是在汇合平谷县周边临海的守军了。不出两日,必定来袭。这王严封所带五万人马,稍后压阵,估计也就两三日行程,绝对能抵达平谷。”搞言大师也面色堪忧道。
    “平谷县周边,其实并无多少守军,这些懦夫,乱军来袭的时候,能跑多远都跑多远了,这三天我也打听了,听说,逃跑得离谱的,已经跑到厉阳郡去了,只是所有奔逃而去的守军,全被厉阳城的将军勒令军法斩杀砍头了。这厉阳郡的守城大将,老师可识得?看这作风,倒还是有点血性。”诸葛丹枫道。
    “厉阳郡,算是距离北境之地最近的一处城池,驻军大将老夫倒是认识,不过没多少交集,早些年,老夫一直操心的是皇城内务较多,军中的事,海庆龙素来不让我参与插手,这厉阳郡的守城大将,名叫吕三关。我所掌握的情报来看,他是草莽出身,后来投军,功夫了得,不过朝中无甚根基,能做到驻军守城大将,也是逆天了。如果不出意外,王严封的五万大军差不多已经是在厉阳郡了。这厉阳郡本来身处平安地带,加上朝中各方盘算,他手里压根也没什么兵力,撑死也就几千人马吧。不过,难说他会跟着王严封一起前来参战。”搞言大师道。
    “老师不必多虑,容学生想个法子。我等既然已经驻扎烟台了,断然没有就此逃亡的道理。”诸葛丹枫暂时也是没有头绪,不过可以肯定的一点是,战。宁死不逃。
    “丹枫啊,学院有你这等门生弟子,不辱学院风骨。”搞言大师却是诸多感触。
    “老师念及苍生,放弃临海朝堂的呼风唤雨,不惜年老也要来抗敌,才是真正的学院风骨。”诸葛丹枫由衷赞叹道。
    “我令人收拾归来物资,我们既然战,那就早做准备。就算是死,也要让这些乌龟王八蛋看看老夫的血性。”搞言大师愤言道。
    “有劳老师。学生这就稍作休息,寻思退敌良策。”诸葛丹枫躬身告退。
    夜幕拉下,承受着欢喜和担忧忙累一天的人们相拥入眠。诸葛丹枫的营帐里,烛火羸弱,换上一身书生衫,扎一个书生发髻,难以入眠。如今,大难当头,苦思对策。案台之上,一壶清茶已经煮过不知道几水淡然无味了。
    “头领,您还是早点休息吧,今天才征战回来,您也不要累着了。”一名壮丁负责跟在诸葛丹枫身边打打下手,算是半个照顾他吃喝杂事的人,诸葛丹枫要是出去忙了,他也就跟着大家伙去一起训练,筑城。
    “你不用管我了,去休息吧。我再等下就去睡。”诸葛丹枫示意壮丁不必再陪着他,喝完杯子里的最后一口清淡茶水,示意灭了烛火,也跟着一起走出了营帐。
    铁旗城,初具规模,这些天老百姓们是片刻没有停息,在搞言大师的督促下辛苦建造,这附近海边的岩石基本都已经搬运得差不多了,再要弄材料,得稍微走得远些,老百姓们的牛车,马车,骡子,能用的都用上了,势头不错。城墙绵延,也有数百米开外,围拢收尾以后,一座小型的防御城堡就算是即将完工了。夜幕中,星星闪烁,此刻的铁旗城,格外的安静,偶尔有老狗低吼一两声,更是衬托得这格外安静的夜晚透着几分人间烟火味。
    诸葛丹枫毫无睡意,缓步走上城墙,放眼北方,在距离这里不足千里的北境城,就是齐云乱军了。回望南方,也差不多是距离千里左右,是追杀而来的临海雄狮,铁旗城,无根无底,却前有狼后有虎,局势危急。如果再无对策,恐怕撑不过三日就将面临背腹受敌,搞言大师及天机宗的兄弟们,跟着自己来匡扶苍生的十来名学院子弟,还有这一方刚刚看到一丝丝生存希望的百姓,恐怕就将在这里万劫不复了。
    诸葛丹枫苦闷无比。对于临海国海庆龙的愤怒其不抗外敌却内室抄戈,弃极北之地苍生百姓而不顾,更是令搞言大师这样一直忠诚于临海的有功之人身败名裂。这齐云国,狼子野心,聚集这一帮乌合之众无耻之徒肆意掠夺,生灵遭殃,也是该死啊。
    望北,望南,东是海,西也无路,诸葛丹枫不是没想过放弃铁旗城,可是,一旦放弃这刚刚建筑起来的城堡,这一方百姓如何安置?自己和搞言大师又能去何处?死守。这是诸葛丹枫内心首先就肯定下来的决议。
    “驱虎吞狼。或可一试。”良久,星空夜幕下,诸葛丹枫终于是愁眉开展,有了定策。
    北境之地,平谷郡,烟台县铁旗城,厉阳郡,这一方天地里,即将上演着什么样的生死对决?
    胖公子周文若这些天是真的苦恼,忙是其次,接洽学院来的不少子弟前来助阵,共同对抗雁寒山已经雄踞虎视的霜雪大军,一边,苦恼的是收编而来的这些土匪山贼头子,泼皮无赖一般成天纠结物资,建设防御工事,人手不足各种问题,胖公子肩负起了雁寒山御敌战事的后勤大任,这无米之炊,他再有诸多小算盘也是于事无补啊,这动不动随便干点啥,可不是一两百银子的事情,少说都是过万的银子起手,学院是给了部分援助,可是远远解决不了问题,周文若向周家求助,大哥二哥倒也是很够情分,拨来大批物资,银钱。可是,周文若感觉,这仗还没打起来,养着这帮山贼土匪就够呛了。
    “我说,这么弄下去,我们怕是不等雁寒山的大军杀出来,我们自己就已经穷死了。大家伙儿想想办法啊。”胖公子周文若找到反抗同盟哭脸道。
    “如今这些山贼和土匪收编来了,好歹是有了差不多五万人马,可是这点人数也只能防守啊,打过去肯定是不敌的。这一旦说起防守,可不就是养着?这几万人每天吃喝拉撒睡都是银子,咱们也没办法啊。”韩沉也苦闷道。
    “要不我们干脆杀过去拼了算了。”唐果手中鞭子一抽,意气风发道。她倒是惦记着上阵杀敌好几天了。
    “蠢。”不等其他人说话,唐柔一个字判定唐果的建议。
    “战,无疑送死。守,度日艰难。不养这些山贼土匪,我们就连防守的可能都没有,这银子得花。”温马也苦思无策道。
    “那怎么搞啊?总不能指望我再找家里要银子吧?哥哥们,养个几十百来号人没啥问题,可要养着这几万山贼土匪,再往家里要银子,怕是我大哥二哥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自从收编这些山贼土匪,大队人马驻守在了距离雁寒山外八百里的一处名叫雁落镇后,忙是忙了几天,韩沉负责带着人搞搞守城军械的打造,温马素马两人安抚百姓,聚集民心共同抗敌,也就搞小言唐家姐妹几个也帮不什么忙,跟着瞎参合白着急。
    “唐果唐柔,你们家里也多少支援点啊?”韩沉大大咧咧道。要说在座的几位里,除了周家小胖子家底深厚之外,也就这两姐妹家里有银子了。
    “我们可是离家出走跑出来的好不,跟家里要银子,岂不是暴露了?我爹要是知道我们跑来雁寒山了,立马就得叫人来死命捉拿我们回去不可,到时候别说是银子了,连我们都留不住。”唐果鞭子一甩,表示无能为力道。
    “搞小言,平常就你鬼点子多,给想想办法啊。这眼一睁一闭,一天过去了,我这就是过万数目的银子没了啊。不说我没脸跟家里要银子,就算是我整个周家家底豁出去养,这能养多久啊?”胖公子都快哭了。
    “咱们也不要觉得养着这帮山贼土匪憋屈,也就这地方了,要是北境的局面,他们那里可是连山贼都没有收编的,我说啊,你们就是心善,对这些山贼土匪太好了,另外,咱们也学学北境他们的手法啊,召集附近乡民,齐心协力一起筹备物资呗,不说能节约多少,最起码能少花银子哪怕一个崽儿也是好的。”搞小言一副无事一身轻的模样道。
    “哎我说,感情是花的是我们周家的银子你丫不心疼是吧?你倒是觉得我乐意养这些山贼土匪白吃白喝了?你说,这些山贼土匪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成天就是吃饱喝足,这弄弄那逛逛,让他们去进攻雁寒山吧,你们说是送死,防守吧,这基本的工事搞完了也没啥事儿。”胖公子一听这话,莫名就来气当即没脸色怼搞小言道。
    “召集乡民的事情我们在做,只是这雁寒山一代,情况跟北境还不一样,北境之地是一件遭受了乱军袭击,百姓深受其苦,搞言大师丹枫他们算是顺势招募,水到渠成,如今这雁寒山虽然霜雪国大军是到了,可是也不知道搞什么鬼,就窝在这雁寒山冰雪堡垒中,也不出来搞搞烧杀抢掠的事情,这些地方百姓啊,没有吃这个亏,部分人也就没当那么回事儿,何况,这地方本来就比较荒芜,老百姓些散居于此,土壤种植不了多少庄稼,大多都是打猎维持基本的生存,召集起来,物资上也给不了多少援助,这地方要筑城,依山势建造,倒也不算是多费事儿,就怕是时间来不及,现在我和韩沉也带着山贼和招募来的百姓成天在忙,目前,我们真要是面对霜雪大军前来大战,也是九死一生。”素马大师见年轻人些争吵的气氛有点急人,顿时出口缓和道,只是,这说话间,也是感觉局面艰难。
    “老不死的,这霜雪国的大军分明是到了,但是却纹丝不动,你猜猜他们是憋着什么坏呢?”搞小言思路清奇,询问素马大师道。
    “目前看不透,主要是我们也无法渗透进去打探,每天远远看,也就是见雁寒山冰雪城堡上旌旗飘荡,霜雪国战士们嘶吼声间歇不停,貌似是进行每天的训练之类的。或许他们是在等什么时机?然后一举南下,攻向临海?这里最贴近的雁寒山的,也就是临海国境了,往西,才是凤阳国境。”素马大师分析道。
    “我的意思,要解决当前的问题,首先是这些山贼土匪不能这么样着了,小胖子家口口声声说是财富天下,也不过如此,这才养了几天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这些山贼土匪打家劫舍过往商客多少是有点存货的,让他们都吐出来,招募而来的百姓,抓紧时间修筑城墙工事,韩沉哥哥还是多辛苦,多研发点防御军械,最好是那种简单易操纵的玩意儿,咱们最好是让招募而来的百姓壮丁都能用,这些山贼土匪,我还是不怎么信得过的。另外嘛,缓解了用度以后,也就是要搞明白霜雪国这些狼心狗肺的玩意儿到底是玩什么花样了,我建议,我们组织一个精英小队,大的作战我们肯定是没机会的,但是恶心人的手短,小场面闹闹,刺激刺激他们,看看他们到底是继续憋着还是跟我们开战。”搞小言貌似也没闲着,这些天心里没少盘算。
    “这样搞不行吧?首先,这些山贼土匪能听你的说吐就吐了?都是贪财的玩意儿。其次,我们就算是组织精英小队去搞偷袭,万一真要是把这霜雪国驻扎在雁寒山的十万大军给招惹出来了,你能收拾?现在虽然是守着花钱,好在是大家命都在,你这万一要是招惹出来了,我们这些人,加一起就五万多,人家可是十万大军,两个打一个,战斗力什么的且不说,就这人数上我们就吃亏,到时候,莫不是偷鸡不成丢了命?”韩沉明显是不怎么看好搞小言的鬼主意。
    “就是,你要是不想帮忙就老实呆着,别跟着瞎添乱。”胖公子对于搞小言说他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挖心言论,很是鄙夷。当即也表示不看好搞小言的不着调不靠谱。
    “时间。关键是时间。对,还有时机。小言老弟或许真是说对了,其实就算是我们不去招惹,这霜雪国的十万大军就会放过我们吗?无非都是迟早的事儿,可是现目前明明他们有巨大优势,我们这召集来的五万人,说句难听的,也就是乌合之众,跟人家正规军队远远不能比,真要是他们冲杀出来,我们铁定没戏。可是他们浑然不动,那就是有诡异了。所以,我附议小言兄弟的主意,刺激刺激他们。另外,既然小言兄弟说了,让这些山贼吐出来家底,相比小言兄弟已经是有了办法的吧?”还是温马想得深切一些,一番分析,站在了搞小言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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