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逢欢带着梵醴直接回了休息的地方,他把房中烛台的灯芯剪了,漫不经心道:“你休息片刻,本殿已经命人去弄醒酒汤了,一会......”就到。
    夜逢欢最后两个字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撞倒在软塌上,他看着撑在他头顶上方的梵醴,暗暗揉了揉被撞疼的腰,咬牙切齿道:“你有病啊!”
    “你是药。”这话从梵醴口中吐出,多了几分无辜的意味,比常人长一些的睫羽垂落遮住眼底的威严冷漠,更是多了几分乖巧。
    夜逢欢不由和缓了脸色。
    不过,这样的表情却是让梵醴得寸进尺。
    阴影落下,随之而来的就是一吻,那吻来得迅猛,夜逢欢反应过来时已经是无计可施,甚至,还推不开。
    也不能喊救命吧,他可是个堂堂男子汉,喊什么救命。
    最后夜逢欢眸子干脆合上,装作稀松平常的模样。
    梵醴这一吻吻的尽兴,末了还问道:“阿叔,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很舒服?”
    “舒服你个鬼,吻技差到不行,本殿都替你的王妃感到心疼,粗鲁......起开。”夜逢欢眉头皱了皱,他能感觉到唇上有火辣辣的感觉。
    梵醴依旧亚在夜逢欢身上,闻言没起开,反倒是扳过夜逢欢的脸,双眸直视着夜逢欢,认真道:“本王只吻过阿叔,王妃,本王没见过,就连嫁娶都是下属代替本王的,本王只吻过阿叔。”
    梵醴在当初夜逢欢提到王妃一事后,他就派跟在暗处的胡青去查了,胡青都不需要怎么查就知道了那王妃的全部事情。
    这王妃嫁的时候很是轰轰烈烈,那时候,就是老摄政王要死了,梵醴这个身份的王爷在外征战,他就自作主张给儿子娶了王妃。
    而这王爷自然对于这种强买强卖反感异常,对于身居高位的人来说,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被别人控制,即便那人是自己父亲。所以,他把那王妃放在后院里,当作没这个王妃。
    梵醴听了之后,就觉得没必要再杀那个王妃了,被忽视的人就直接忽视个彻底就好。不过他的阿叔说起,他自然要尽心尽力解释,不能让他的阿叔心里有一点不舒坦。
    “哦......”夜逢欢伸手推开梵醴,脸上没有其他多余的表情。
    而心里,他倒是有一点释怀,甚至不觉得那王妃可怜。
    他,有些不太正常。
    “本殿先回去休息了。”夜逢欢装作随意地理了理衣衫,而后站起来就要走。
    不过梵醴没有放行,他揽住夜逢欢的腰肢,弱声道:“本王伤口疼,帮本王换药吧,即可入京都,估计还有很多下马威等着本王,本王需要阿叔,就像今晚一样......”
    梵醴这身份虽名为摄政王,不过却已经是有名无实,可能也就是自家封地内,是唯一的王了吧。据说当年夜霖国开国时,夜逢欢的先祖做了皇帝,而和他一起打天下的另一名男子主动放弃了争夺皇位,甘愿一人之下。
    夜霖国开国皇帝允诺,这人的后人将是永远的摄政王,同皇帝共理朝政。
    只不过,皇帝眼中哪里容得下旁人和他同起同坐,经过几代皇帝的打压,摄政王就被赐了封地,在极寒一带的边境为王,不异于被流放。
    而现任的摄政王比较出色,手底下的军队强横,通过掠夺邻国的领土已然有了先祖当年的势头,所以皇帝宣召摄政王入京......
    夜逢欢眸子眨了眨,最后还是选择了留下来。
    梵醴因他而伤,他应该对梵醴负责。
    夜逢欢尽心尽力给梵醴换好了药。
    而醒酒汤也已经被端了上来,夜逢欢退到了一边,给侍从让了位置。
    不过梵醴没有接过醒酒汤,只是看着夜逢欢。
    夜逢欢本来打算彻底无视梵醴,哪成想梵醴还开了口。
    “阿叔,能不能让你喂我喝汤,本王手脚无力得厉害。”
    “.........”夜逢欢面无表情看了梵醴一眼。
    而梵醴只是对着夜逢欢笑。
    旁边的侍从手抖,那汤碗都快拿不稳了。
    夜逢欢最后大发慈悲,道:“汤给本殿,你下去吧。”
    “是,殿下。”侍从把汤碗递给夜逢欢后就匆匆离开。
    夜逢欢喂梵醴喝完醒酒汤,放下碗后,挑眉道:“这次本殿可以走了吧。”
    梵醴摇了摇头,伸手拉住了夜逢欢的手,认真道:“没完,阿叔陪本王睡觉吧,受伤了,本王畏寒。”
    “............”本殿信你个鬼!
    夜逢欢心里暗骂道。
    不过夜逢欢却是坐到了床上,对着梵醴笑意不达眼底,道:“你可别后悔,本殿,可不是那么好睡的。”
    “不会后悔,阿叔想要的,本王都给。”梵醴那双墨黑的眸子有片刻的虚幻。
    这眼睛,似乎不该是这样子的。
    可夜逢欢也想不到什么样的眼睛能配得上的梵醴,而此刻他的心中却有一个声音告诉他,梵醴已经看出关系了他的意图。
    可那又如何,是梵醴先招惹他的......
    夜逢欢翻身上床,道:“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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