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中,夜逢欢听到有人走进来也没有起来,身体虚弱他也不会去逞强。
    而进来的梵醴却也是他不想理会的。
    梵醴坐在床榻之上,伸手抚上夜逢欢的唇瓣,缓缓道:“之前还在想阿欢在床榻之上的主动甚至让本尊满意。如今你却让本尊高兴不起来了,你就那么想死吗?”
    梵醴并非愚钝的人,而他也不相信夜逢欢愚钝,夜逢欢床榻之上的主动索吻,在一切发生之后就显得是预谋了。
    而夜逢欢却也并没有否认,他睁开眸子,漫不经心道:“是呀,不过我这不是遂了你的意吗?尊上如何这么一副生气的模样。”
    夜逢欢笑了,笑的璀璨,这抹笑映在苍白的脸上多了几分傲骨和叛逆。
    夜逢欢,不喜欢被人把控。
    梵醴赤红眸子微敛,里面的神情倒是平静,他道:“本尊会救你,而如果本尊说杀你也会救你。你可相信?”
    夜逢欢直直看着梵醴,而后一字一顿道:“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梵醴听着夜逢欢不中听的话,怒意上涌,不过看到夜逢欢这般虚弱的模样,他又生不起气来,最后梵醴反倒漾起一抹天地失色般的笑容,俯身在夜逢欢额间印下一吻,而后道:“本尊是有病,因你而病,而只有你能解,本尊会离开几日,寻找救你的灵药,乖乖等本尊回来,不要有什么别的心思,不然......本尊一气之下会拿阿礼开刀的。”
    因为夜逢欢,他有了感情,一种又爱又恨的感情,是他所嗤之以鼻的感情。因为夜逢欢,他对自己的分身动了杀心。
    他可不就是有病吗?
    夜逢欢闻言后,略微皱眉,随后偏开脑袋,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他伸手在床榻里面摸了摸,最后拿出一把白玉箫,他把玉箫递给梵醴,而后道:“这把法器借你,前世的夜逢欢教过你如何用它,你该是会的。”
    夜逢欢在醒来的时候,白玉箫就在自己手边了,梵醴看到也未说什么,也把那把玉箫当作无趣,所以玉箫就是被随意丢弃在一旁的。
    梵醴看着玉箫,接过来后就用手指摩挲,他不记得自己曾经用过这玉箫,不过他缺了记忆不是吗?
    而夜逢欢知道,那么......
    “你前世的记忆恢复了?”梵醴漫不经心问道。
    夜逢欢用同样不在意的态度点了点头,而后道:“一部分......”
    梵醴深深看了夜逢欢一眼,随后起身,“等本尊回来。”
    夜逢欢没有回应梵醴,而很快就传来了门合上的声音。
    夜逢欢把视线落在门上许久。
    繁杂的思绪充斥在脑海中,这次......他能摆脱梵醴吗?
    ......
    梵醴离开去了仙界,而夜逢欢被留下来同玉容在一起。
    玉容所在的阁楼是整座城池最繁华的地方。
    这里每个月都会有拍卖,而闲暇时候,这里是贵客云集的享乐之地。
    玉容时常会来找夜逢欢喝茶,当然,玉容喝的是酒,喝茶的只有夜逢欢而已。
    夜逢欢同玉容待的久了,他总会因为屋子里的酒气而微醺,所以夜逢欢很是熟练地推开窗户。
    很快,细风就带走了大半的酒香。
    玉容神色也清明了很多,目光落到窗外,玉容那双眼睛有些神秘的朦胧之色。
    她道:“你可知道你为何这般怕酒?”
    夜逢欢饮了口茶,那茶色眸子看向玉容时不见一点涟漪,他随意道:“身体原因吧,不过梵醴倒是说过是因为前世的亏欠,才会今世惧怕。”
    “那你可是认可他的说法。”玉容一笑,带着几分玩味。
    夜逢欢坦然回以玉容一个眼神,说道:“算是认同,毕竟前世是我酒后乱性又负了他,不过现下对他欠我的,已经反过来了,我也没什么好避讳的。”
    “真性情,妾身喜欢。若不是妾身早已心仪他人,你会是妾身很喜欢的男子呢。”玉容媚眼如丝,却也不如凡人那般低俗,自带几分高傲。
    “不敢当,玉容夫人这般的美人应该没人配得上吧。”夜逢欢说话不带阿谀奉承,也就是自己观点的实话实说。
    他不讨厌玉容,这个强大的女妖身上有一股很真实的东西,比起梵醴,玉容的情谊显得更真一些。
    “是没人配得上。”玉容应了下来。
    夜逢欢但笑不语。
    左右无人,很快,楼下的喧闹声多少也就传了上来。
    玉容心思一动,说道:“下面有拍卖会,可要看看,有喜欢的东西可以拍下,不用担心钱,梵醴那小子在我这里压了不少东西,算他的。”
    夜逢欢闻言并未表现出多大的兴趣,他正要摇头,玉容就继续道:“常言道,讨厌一个人,就花他的钱,败他的家,”
    “......”夜逢欢被逗乐,“好像有一点道理。”
    只不过,这话比较适用于女子对于不好的丈夫......
    小剧场
    玉容:如何报复一个男人,我最清楚。
    夜逢欢:我忘了我是个男孩子了……作者君: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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