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开口说话,尧映雪恶人先告状:“阎君,她要杀了我!没想到她竟然是灵徒,这样的人,留不得!难不成你忘了规矩了么?!”
    老鬼淡淡的说道:“只要你把生产当天的真相都说出来,本王或许会考虑饶你一命。”
    尧映雪怔了怔:“不是早就说过了么?为什么还要在重复?你不相信我?你宁可相信一个满嘴谎言贪生怕死的凡人?为了利益她这样的人什么事做不出来?人类的贪嗔痴傻愚昧,是无药可救的!”
    我咬牙:“凡人怎么了?凡人未必就刨了你家祖坟?说得好像你没有人类身上的臭毛病一样,你才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人,连自己亲生女儿都下得去手,真是佩服。”
    她反咬一口:“你胡说什么?!为了整死我坐上正妃的位置,你也是什么话都敢说出口!你这女人心机太重了,最最重要的是,你竟然是灵徒!我定要禀报天君,赐你死罪!”
    我冷笑:“你没有那个机会的……”
    她转脸又跟老鬼装可怜,抓住了老鬼的衣角:“黎珏……你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看着她这个灵徒将我杀死?!我们夫妻一场,为你我放弃了所有,你当真就这么无情?!她一个凡人有什么好的?我为你做的难道你就看不见吗?!”
    老鬼有些嫌恶的撇开了她:“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若再不说,不用她动手,本王会亲自赐你一死!”
    尧映雪懵了,也彻底跟老鬼决裂了,竟然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好……好得很……既然你无情,那就休怪我无义了。没错,死了的那个女婴是我所生,那又怎样?嗯?黎珏,你向来不把亲情放在眼里,想必你也毫无感觉吧?但是你们以为我会轻易的把孩子还给你们么?那就大错特错了,杀了我,孩子你们永远也别想找回来,哈哈哈哈……”
    老鬼冷声说道:“亲情?并不是本王无谓,而是那女婴跟本王本就毫无关系。”
    尧映雪到现在还抵死不承认:“你什么意思?连这个你也要栽赃于我?!”
    老鬼把留宿在她那里那夜发生的事说了出来,她终于面如死灰,我的儿子成了她唯一的救命符:“呵呵……既然你跟我做表面夫妻,那我不能找别的男人了么?脏了你的门槛又怎样?!有本事现在就杀了我啊,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老鬼脸上毫无波澜:“你还不够资格脏本王的门槛,在本王眼里,你不算本王的女人。说,本王的儿子在何处?!”
    尧映雪嘴唇紧闭,势必要跟我们死磕到底。没想到她早就把孩子转移了,现在孩子根本不在地府,所以她才这么高枕无忧,根本不怕我们杀了她。
    的确,我跟老鬼不敢动手杀她,一旦杀了,且不说天君那里的压力和周围的舆论,如果孩子找不到,那就得不偿失了。
    老鬼没辙,只能先把她关进了密牢。所谓密牢,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而且是单独关押的。
    老鬼每日都去密牢里审,但每次都是失望而归,尧映雪打死不开口,即便酷刑已经让她遍体鳞伤。
    我不敢长时间呆在地府,倒不是完全因为怕阴气,而是我发现我的瞳孔颜色成了赤红色,变幻不回原来的样子了。加上担心败邪小老头儿,我就先回去了,专门去买了黑色的美瞳,那些个仙儿啊鬼的应该不知道阳间还有这种东西,能瞒一阵儿是一阵儿。
    回到阳间的时候丛雪和袁老师还没回来,屋子里空荡荡的,特别寂静。我有那么一瞬间心里空落落的,摇醒了躺在地上依旧昏迷不醒的败邪小老头儿,他迷迷糊糊:“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我懒得跟他解释那么多,骗他说:“你睡了几天几夜了,可牛逼了。”
    他急忙扶了扶帽子:“小的去给您做饭!”
    我摆了摆手:“不用了,袁老师他们……还没回来么?”
    他摇了摇头:“小的不是一直在这儿么?屋子里除了咱们没别人了……”
    即便知道是这样,我还是又确认了一下,估计最近的好事就是我孩子还活着吧,这是唯一的一件好事……
    下午的时候我又准备去地府,奈何身上的伤开始发作。爷爷的灵愿沉睡之后就开始疼了,尧映雪打我的时候可没手下留情,后背骨头疼,胸口也闷着疼。
    我在床上病怏怏的躺着,败邪小老头儿又去给我抓了药,满屋子都是中药的味道。
    我脑子里想着孩子的样子,怪不得当初看尧映雪的儿子那么像老鬼,老鬼却又说不是他亲生的,感情是被尧映雪给掉了包。也难怪那孩子被尧映雪抱着的时候本来在睡觉却突然睁眼看我,跟我在一起不哭不闹,不喝甘露,只喝我的母乳。
    心里甜完又是难过,什么时候我们母子才能团聚?
    喝了药晚上的时候感觉好了些,我就跟败邪小老头儿回了地府。尧映雪还是一个字都不肯说,而且冥后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我担心冥后阻挠,本来抱着跟冥后决裂的态度了,但是出乎我的预料,冥后是站在我们这边的,而且她比我们要狠,想直接杀了尧映雪,她表现得十分厌恶尧映雪狸猫换太子的行为,也厌恶尧映雪把她的孙儿给藏匿了起来。
    好在老鬼拦住了她,否则咱们找孩子掘地三尺都不一定找得出来,还得尧映雪亲自开口才行。
    经过了这么几天,我都已经没什么耐心了。尧映雪的法力被封住了,以防她偷偷给天君报信。被封住法力之后加上她又被我打伤了,又受了那么多刑法,已经奄奄一息,虚弱不堪。这样一来刑法也停了,更没办法撬开她的嘴。
    我实在受不了了,揪着尧映雪的衣领怒吼:“你到底把我儿子藏哪里了?!你到底要怎样才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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