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们开始查的时候,突然却没有这样的命案再发生了,好像是知道我们在查,对方就销声匿迹了。
    祈佑让人在阳间巡查,他则是整日里翻着生死簿,这是最简单最快速的查找方式,只是不知道对方名字,只能依照九月九这个信息去找。这个时候出生的人,阳间多了去了,要找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再加上对方并没有再动手杀人,也查不到任何的线索了,在祈佑好不容易把九月九出生的年轻女子分划出来之后,事情又陷入了僵局,没办法知道其中谁才是‘阳女’,必须一个一个的去查证。
    然而等终于查完的时候,却发现竟然没有一个人是‘阳女’,也就是说,就算那个凶手再出来作乱,也不那么容易跟他碰面,因为不知道他会找谁下手。
    这件事情进展慢了下来,对方不露出马脚,我们也没办法,祈佑又不能一直待在阳间,我就没事儿的时候去阳间逛逛,要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我也能尽快的发现。
    本以为那个凶手安分不了多长时间,谁知道过了许久都没有类似的事情再发生。
    在这期间,我倒是遇见了一些事情,比如跟李可言去作死。
    每次他出去的时候,都把小徒弟放在家里,从来不带在一起。也是,一个半大孩子,他做的都是跟死人打交道的事,不适合去哪里都带着。
    当我闲着没事跟李可言去帮人看风水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
    本来这户人只是想看看新家的风水怎么样,说搬进来三年了家里一直大病小灾的不断,是不是房子风水有问题。
    这户人是在一个还不错的小区十八楼买的房子,李可言在房子里四处看的时候,男户主庞峰抱着三岁的女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女户主不在家。
    我反正也是跟着来走过场的,所以坐在沙发上没有吱声,为了方便,我打扮成了普通人的样子,省得老被人盯着看。
    “豆豆,你还没叫人呢,快叫姐姐。”男户主庞峰突然让三岁的女儿叫我,我本来也就喜欢小孩子,正要开口逗那孩子,没想到孩子看了我一眼说道:“她才不是姐姐,我见过她,在一个阴天里!”
    我愣住了,我对这孩子没印象,而且她说的什么阴天里,是什么鬼?
    男户主庞峰有些诧异:“你说什么呢?你什么时候在阴天里见过这个姐姐了?就算见过,也应该叫姐姐啊。不叫就是没礼貌,爸爸怎么教你的?”
    小女孩儿怯生生的说道:“别人都叫她冥后,所有人都怕她……”
    我神经顿时紧绷了起来,这个女孩儿看起来没有任何的异常,也不是什么鬼魂,可是她却说见过我,用一个孩子的嗓音和说法。
    男户主庞峰笑了起来:“瞎说什么呢,这孩子……你别介意啊。”
    我客套的说道:“没事,孩子嘛……”
    等李可言看完了过来,男户主庞峰急忙问道:“李先生,怎么样了?这房子有问题吗?”
    李可言表情很严肃:“这房子对一部分人来说都是没问题的,但是对你们家的人来说,有问题。这房子位于十八楼,不知道你听说过十八层地狱没有,你们家里人的八字跟这反冲,要是一直住下去,后果很严重。后代会步入歧途,老人……死得也不安生。说得严重点,就是万劫不复。”
    风水学李可言比我懂,他说得这么严重,男户主庞峰直接都吓傻了,半晌没说出话来。
    从这户人家出来之后,李可言才又恢复嬉皮笑脸:“你怎么了这是?怎么沉着脸?吓唬谁呢?”
    我白了他一眼说道:“我跟你说,刚才那户人家的小孩儿,她竟然知道我是谁,她还说在一个阴天见过我,这是什么情况?我没看出来那个女孩儿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李可言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没准儿她就是见过你。”
    我斜视着他:“你得了吧,我之前都在阴间,她怎么见到我的?难不成在阴间见到过我?”
    他正儿八经的说道:“阴天里,阴间不就是阴天吗?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孟婆汤虽然能让人忘却前尘事,但是也会遗留一些记忆,这个是不稳定因素的。在转世之后的孩童时期会保留一些记忆,慢慢长大,就会什么都不记得了。说不定这孩子转世之前的确是见过你,而且新生儿因为刚从阴间转世,身上带着阴气,能看见成年人看不见的东西。”
    “我这么跟你说吧,平时看见那些新生儿没人逗也无故的笑,就好像有人在逗他一样,那说不定就是路过的无害的孤魂野鬼或者其去世的亲人在逗他,别人看不见,但孩子看得见。”
    他这么一说,我才放宽心,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那孩子有问题。
    那孩子三岁了,她知道我是冥后,我这才恍然,枫叙已经失踪三年有余了。仿佛一切都还发生在昨天,那么触目惊心,扣人心弦,没想到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
    “想什么呢?你常常到阳间来,你家那位就不介意?阳间有我盯着呢,你就别管了,先回去吧,这几年,我是真的觉得你变了,也不爱笑了,别把自己逼得太死,这一切也都不是你的错。枫叙既然没死,肯定会有回来的那天,别太折腾自己。那个杀死九月九出生的女子的人,也不一定就跟神秘人有关系。”
    李可言突然说了这么一番话,我的心事早已经被他看穿,我当初就是希望这件事情跟神秘人有关,所以才一直在查,表面上我虽然没说,但是逃不过他的眼。
    我勉强扯出了一抹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了解我了?”他顿了顿才说道:“我一直,都很了解你啊,我觉得我很了解你,因为我了解当初渡村的那个樊音。”
    看着他平静无澜的眼眸,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感动,更多的是感激。莫名其妙牵扯到一起的人,却在一路上陪伴着,从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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