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河大首领满脸怒色的冲进来道:“回禀殿下,小的前来请你主持公道,我兄弟安江竟然被那冯仑匹夫给杀了!”
    丰西耀不解道:“怎么回事?”
    安河沉声回答:“小的也是刚刚听人禀报,说那冯仑将我兄弟刺死在寝帐,我现在已经派人将他抓起来,请殿下明示如何处置他?”
    丰西耀脑子里面算计一番,他起身道:“这冯仑还对本皇子有用,你也知道,咱们要成大事,精铁是必不可少的,安江被他杀了,固然可恨,但你就小施惩戒,等咱们大事已成,你再杀他也来得及对不对?”
    安河面上的愤怒转瞬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们原本兄弟就不和,他之所以为他出头,目的就是想让三皇子承情,能许诺给他最大的利益,如今目的达到,他自然不会再争辩什么。
    他凝眉道:“就依殿下所说,先留他一条狗命。”停顿片刻,他话锋一转道:“大皇子已经到了牧云滩,你也知道,曾经我是他的属下,他现在来了,如果逼着我交出铁矿,我该怎么说?”
    丰西耀睨了他一眼:“这还用我教你吗?他凭什么逼你?你现在兵强马壮,怕他做什么?说的好听点,他是大皇子,说的难听点,不就是个贱婢生下的孩子?父皇在时,尚且不喜他,如今父亲不在了,他自然更没资格说话。”
    安河脸色沉了沉,是啊,他现在手里握有兵马,岂会害怕一名没权没势的落魄皇子?
    思及此,他登时有了底气,阴声道:“殿下放心,属下定然率领着西域游民,替你守好这牧云滩铁矿,绝不会再让金溪人抢回去。”
    丰西耀赞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是我心目中的安河大首领,父皇就曾经说过你有勇有谋,能得到你的帮助,本皇子何愁不得这天下,到时候必然给你加官进爵,让你安享荣华。”
    “多谢殿下,属下定然为你竭尽全力,肝脑涂地!”他躬身一拜之后,这才转身离开。
    丰西耀看着他的背影,眼底闪过一抹阴冷的光芒。
    安河回到铁矿营地,沉声厉喝:“将冯仑押出来,让他给二首领磕三百个响头。”
    片刻之后,面色苍白的冯仑被人押出来,他唇角流血,很显然是被人揍的不轻。
    安河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他道:“冯仑,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刺死我弟安江,殿下可怜你,劝我留你一条命,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今天你就在这里给他磕三百个响头,少一个都不行。”
    冯仑眼底闪过一抹挣扎,片刻之后,他才黯然的垂下眼眸道:“我会照做!”
    凄冷的夜风刺人骨髓,冯仑只穿了单薄的衣衫,早已经冻得脸色泛青,他伏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没过一会鲜血就糊了他的双眼。
    安河不屑的看着他,眼底满是嘲讽之色,他道:“你们金溪人可真是卑贱,你就是一只狗趴在这里摇尾乞怜,请求我对你的赦免。”
    冯仑拳头握的死紧,眼底深处满是隐忍不发的火焰,他只恨不得像只敏捷的豹子那般扑过去将这安河用拳头打死,但是现在还不能,若是惹怒了三皇子,在铁矿里面的冯家人,就一个也保不住了。
    他用力闭了闭眼,生生的受了他的羞辱。
    “快磕啊,磨叽什么?”随着安河的一声训斥,他手里的酒碗朝着冯仑的头上砸来。
    冯仑此时已经麻木,任凭鲜血流淌也没有反抗。
    躲在暗处的冯天柱看的清楚,咬牙切齿的狠狠将拳头砸在地上。
    牧云滩客栈,经过宋倾倾和蛇翁两人的倾力救治,火龙的情况终于稳定下来,只是他依然还没有苏醒。
    丰西臣寻到宋倾倾,跟她商量要去见大首领安河。
    宋倾倾面上闪过一抹担忧之色:“现在你明知道他已经背叛你,这时候找上门,不是自取其辱吗?”
    丰西臣固执的说道:“就算是要决裂,也该是在人前,不然,不管是金溪朝,甚至还有二皇子那边,都以为是我的人强占了牧云滩铁矿。”
    宋倾倾明白他的坚持,思量道:“正好我也打算会会那安河大首领,你不如带我过去怎样?”
    丰西臣着急的看着她:“万万不可,那安河性子暴戾,我怕你有危险。”
    宋倾倾面上闪过冷凝之色,她拂袖道:“见早晚都是要见的,他若是乖乖交出铁矿,我倒可以放他一马,如若不交,那就休怪我不客气。”
    丰西臣怔怔的看着她,他从来没有见过那名女子有她这样凛冽的气势,他再次庆幸做了盟友,如果是敌人,只怕他也绝对不是她的对手。
    牧云滩的营地上,安河大首领带领部族正在为安江举办丧事,四周皆是戒备森严的西域士兵,而场中跪着的则是以冯仑为首的冯家人。
    安江的棺材旁,有几名女子正在哭哭啼啼,不用说也是安江的妻妾。
    这时候有人向安河禀报:“大皇子来了!”
    安河的眼眸沉了沉,冷声道:“来的正好,可以送我弟一程。”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丰西臣已经带着暗卫来到场中,凝眉道“:不知道安河大首领这是在为谁办丧事?”
    这时候有一名妇人突然跑出来,跪在他的脚边哭道:“求大皇子给妾身做主,二首领被人给杀了啊!”
    看到丰西臣眼底疑惑的目光,安河一脚将那妇人踢开,并沉声喝骂:“贱妇,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要以为替安江生下了孩子,就有资格在大皇子面前说话,贱婢就是贱婢,永远也上不的台面。”
    丰西臣眼眸暗了暗,他何尝不明白安河这是在指桑骂槐,饶是他涵养极好,也忍不住薄唇哆嗦了两下,片刻之后才恢复如常。
    这时候安河大首领已经换了一副脸色,他陪着笑道:“不知道大皇子今天前来,冲撞了你,赶紧这边请。”
    丰西臣跟着他来到了锦帐内,就看到他直接坐在椅子上,竟是半点没有给他让座的意思。
    安河上下打量着他询问:“听闻大皇子在金溪朝处境艰难,只怕隋南之地,并没有要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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