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胡三娘,你们说的那个微微,应该在胡冰莹那吧!”搔首男人说道,“只有胡冰莹在哪,我不知道,好了我走了!”
    说着,那“搔首”男人抖了抖。
    “你们谁是天煞孤星?”搔首男人突然正常起来,斯文的样子,脸上竟然带着惊喜之色。
    我看着那男人,有点发傻,池暝在我耳边说道:“那个狐仙应该下了这个男人的身,现在这个男人正常了!”
    哦,原来如此。
    秦尧往前走了一步,说道:“我是!”
    那男的一把就握住了秦尧的手,“太好了,太好了!”,那男人当即关了堂口的门,邀请我们到内室一聚。
    那男的看着秦尧,大有相见恨晚之势,秦尧也是很纳闷,淡淡地说道:“我是天煞孤星,无父无母,也无兄弟姊妹,你最好也不要和我交朋友!”
    那男的听后,“呵呵”一笑,“我也是呀,我也是天下孤星,我想我们或许能成为朋友!”
    秦尧“呵呵”一笑,那男的就如吐苦水一般,说起了自己的身世。
    那男的一声苦笑说道:“这事细究起来还得从我刚出生那年说起。”
    那男的名叫周正卿,刚出生的时候,命格薄,八字弱,算命的说他以后铁定活不过十八岁,而且克亲克友克全家。
    起初他家里人是不相信的,安安心心的将他养着,但是随着他年纪越大,家里出的事越多,而且这些年来更是大病小病不断,终于到了他十六岁这一年,爹妈都出车祸死了,独留他和爷爷两人大眼瞪小眼。
    他爷爷不想他家断根,听了个道士的话,给他娶了个狐妖当老婆,还开了个堂口,借助那狐妖得道成仙,说是他保命的代价。
    于是他好好的一个大学生,大学读不了,非得学那些人装神弄鬼供个神台开个铺子给人算卦。
    这铺子开得还挺有讲究,不但要环境好,空气新鲜,还非得开在向阳且人气足的地方,他爷爷找来找去,在当地古镇的巷子里盘了家铺面,把他踢了过来。
    临走前还专门嘱咐了我,每天早晚都要换水烧香打扫卫生,因为人家这出马仙爱干净。
    因为家里只剩爷爷这个血脉亲人了,他不想再出什么差错,每天都卡着点做着。
    周正卿说完,无奈地一笑,“我呀,找了个狐狸媳妇,至今还没见到那个媳妇的真身呢!”
    秦尧没有吱声,秦尧的身世也没比周正卿,不然,他身世没有比周正卿好到哪里去,家人也是死的死,亡的亡,最后自己做了个“招魂差”。
    一时间,秦尧和周正卿两个人惺惺相惜,同命相怜!
    “你真的没有见到你的狐狸妻子?”我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比起这个倒霉的男人,我还算幸运的,知道我的鬼夫苏芮能看得见,摸得着。
    “没有,她说时机不到!”周正卿摇了摇头,“就随缘吧,就像今天见到你们,听姑奶奶的意思,你们都不是普通人,应该不会被我克死吧,也许我还能和你们成为朋友呢!”
    “当然,你刚才叫谁姑奶奶?”我发现我越来越八婆了,其实也不能怪我,总不能让四个大男人去探听人家的私事,如果雨宁在的话,这些根本就是她的事。
    “我媳妇,就是狐仙,她自称自己是姑奶奶,我也就这么就叫了!”周正卿腼腆地一笑,还是真是个俊俏的男孩。
    “那你知道微微吗?胡冰莹又是谁呀?”这才是我最想知道的呢,我们就是为了这个来的。
    “这个,我也不清楚,你们还得问姑奶奶,她脾气怪的很,有时候还故意躲起来,不过,明天她就会出来处理那个女人的事情,你们到时候按住她再问!”周正卿毫无保留地将按住姑奶奶的方法告诉了我们!
    这真是坑妻无底线呀!
    既然这样,我们只能在堂口对付了一晚上,第二天,我们还没吃完饭,昨天那个女人就开着车来接我们了。
    车开进院子,恢弘气派的大门,院子里精美的雕像,修剪整齐的草坪,无不透露出这是一个家境殷实的家庭。这样的家庭不出意外会很幸福。
    在屋里走了一圈,周正卿身体突然抖动起来,然后又成了“搔首弄姿”的男人,他看了我们几个,“哼”了一声,“你们几个跟着来干嘛,我不知胡冰莹在哪里!”
    “我们已经和周正卿是朋友了,他让我们来的!”我直接搬出了她丈夫,看她还怎么说。
    “哼,既然来了,就让你们别后悔!”搔首男说着,“啪啪”几下,点着我们的眼睛上,一些平时看不到的东西,就呈现在我们眼前,这一家人简直被乌云遮住了一般,浑身散发着黑气。
    你要是仔细看的话,有些人面目惨白渗人,被什么东西吸干精血的样子,还要的,眼睛直愣愣的,犹如人偶一般!
    搔首男对带我们来的女人说:“今晚先住下,先带我去房子里转转。”
    去房子里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唯独有一间房子里散发的黑气最浓 ,那女的见搔首男停了下来,便和搔首男说这是他父亲的房间。
    搔首男在这个房间前停了半天,转身对那个女人说今晚住对面,让她赶紧让下人收拾一下,还要准备些艾蒿,越多越好。
    我们这些人就跟看热闹似的,跟在搔首男后面,搔首男的兰花指翘得那就个好看,我在后面忍不住学他,可是怎么学都没人家那妩媚劲,苏芮一直旁边看着我,最后忍无可忍地打掉了我翘着兰花指的手。
    我转身给了苏芮一个鬼脸,苏芮跟没看见似的,盯着搔首男不放。
    突然,我嫉妒了,那不是搔首男,那赤裸裸的是个老狐狸精。
    不够,当晚我们也跟着住下了,反正这女的家房子多的是,房间收拾的很是满舒服,我躺下很快便睡着了,苏芮是这个反正阴气太重,他陪我睡一个房间,睡到后半夜正舒服的时候,我突然被拽了起来,苏芮说:“隔壁有动静,不去,就错过好戏了。”
    我麻溜地揉了揉眼前,我还没见过黄皮子什么样呢,突然刮来的冷风,苏芮将我护在身后。
    我蹑手蹑脚的打开门,还没靠近房门,就听到一阵诡异的声音,惨白的月光照进来显得格外渗人,那诡异的声音就像这惨白的月光,令我鸡皮疙瘩掉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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