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忆。”马新阳注视着符忆的眼睛,从未有过的认真与迫切,“你还能再相信我一次吗?”
    符忆顿时被马新阳的态度惊住了,她没有回答,只是用那水润的大眼睛疑惑的看着他,等待他的指示。
    得到默许后,马新阳又说,“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偏帮姜启贤,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这么难过。他和艾达是真的什么都没发生,他所做的一切都有他的用意。如果我让他亲口来跟你解释清楚,你是不是就可以相信我没有骗你了?”
    “新阳哥——”符忆很惊讶,除了惊喜能听到姜启贤的解释外,同时也为马新阳这么迫切的想要得到认可而感到奇怪。
    “你等着,我这就去找他来见你。”马新阳诚恳的说。
    自从酒吧回到家后,姜启贤就在书桌前查阅有关的财务资料,因为他想从李伟然非法侵占他人股份方面找到破绽,收集有关他犯罪的足够证据,让警方足以立案查处。
    如今已是夜里,他的书桌上台灯仍亮,因为他知道自己必须跟时间赛跑,只有越早找出相关的罪证,所有人才能摆脱被挟持的命运,而他的大仇也才能得报。
    “叮咚……”一阵清脆的门铃声打破了姜启贤的沉思,已经这么晚了,还有谁来串门?姜启贤带着疑惑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的是马新阳,只见他一脸严肃,又仿佛欲言又止。
    姜启贤困惑,“马新阳,怎么啦?”
    对于马新阳来说,他这么迫切的为解除符忆的烦恼来找姜启贤,其实他已经鼓足了勇气。只要符忆能不再伤心,他已经顾不了太多了。
    “启贤,你还记不记得我去法国之前你答应过我什么?”马新阳冷静的问。
    他的问话一时把姜启贤搞蒙了,“什么?马新阳你搞什么?有话你直说。”
    “你答应过我,只要我替你到法国,回来后你许我一个愿望。”
    “哦,呵呵…。”原来是这事,姜启贤松了口气,幽默的说,“你想要什么?我现在在公司可就只有总经理一个虚衔了,如果我有实权可以许你个副总经理。”
    “启贤,我说认真的。”马新阳的真切令姜启贤不再调侃,而是认真静听。
    马新阳镇定了神情,再次鼓足勇气,说,“你能不能答应我,去见符忆一面,把这一切都给她解释清楚?”
    “为什么?”姜启贤大惊,他皱起眉头冷静的解释,“马新阳,你知道我的处境,我这么做是为了她好。就算李伟然现在肯放我出来,可是徐匡已经盯上了符忆,我不能在这个时候跟她解释太多。这样不但对我的身份有危险,就连她也会被牵连你明白吗?”
    马新阳点头,他又如何不知其中的利害?可符忆呢?真的就只能去伤害她了吗?马新阳争取着,“我知道,我都明白。可是如果你不去见她,跟她解释一切,恐怕她现在就要出事了。”
    马新阳的亢奋激昂使姜启贤意识到严重性,他问,“你刚才去见符忆了,对吗?”
    马新阳没有隐瞒,认真的点头,“是。她出车祸了,因为你对她的伤害让她伤心难过,让她天天想着你神情恍惚才开车撞到别人的。如果你再不出面澄清你跟艾达的关系,就算徐匡不为难她,她自己也会先崩溃的,这又是你愿意看到的结果吗?”
    那个傻女孩明知他有重任在身,她可以勇敢的投身到他身边与他一起共患难,可却又无法面对情关的伤害。
    姜启贤在屋里头踱步,他必须深思。
    对于涉世未深的符忆来说,他的世界如今的暴风骤雨,该让她进来一块抵抗风雨?还是将她支出门外呢?心想伊彩华的坠楼事件姜启贤如今心有余悸,他又怎么能让符忆去面对徐匡那样凶残的恶徒?
    然而,抬头间他看到马新阳为符忆奔波的那张真诚的脸,姜启贤他又怎么能够拒绝好兄弟这么个微小的请求?
    马新阳既然毫无避讳的半夜来求他去见符忆,可见这是多么迫切的表现,他又该让马新阳失望吗?
    姜启贤抬起手看了看表,现在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一股侥幸心理支撑他回答着,“好,我去见她。”
    “真的?”马新阳一时乐得忘了形,他忙转身说,“那太好了,我现在去安排。”
    “马新阳。”对着他正想离开的背影姜启贤喊住了他,只听姜启贤冷静中却好似失望的指责声音问,“告诉我,你是不是也爱上符忆了?”
    一句问话打击得马新阳毫无颜面,他发现此刻自己的身心沉重到无法动弹,尴尬得难以自处。他早就猜到,如果他这么做,以姜启贤的睿智一定会猜疑他的用心。
    他们可是生死与共的铁哥们呀,可他竟然爱上了好兄弟的女人,这是多么无耻的事情!
    马新阳闭眼调和着他那自愧难当的心,但即使姜启贤不相信,他也要厚着脸皮虚假的辩解,“怎么可能呢?对我来说她就像妹妹那样,我只是不想看到她伤心罢了。”
    这是个多么牵强的借口呀?姜启贤又怎么看不出来他在狡辩?可既然他不愿承认姜启贤也不想再追问,就假装的相信马新阳给的答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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