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客厅沙发上的姜启贤一下子被惊醒,随即,裹着被单风风火火跑出来的符忆对着姜启贤就破口大骂,“姜启贤,你这个衣冠禽兽,你——。”激动得符忆就大哭起来,“你不是人!”
    姜启贤一时傻了眼,还没等他开口,另一个房间的门也打开了,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小女生穿着很暴露的睡衣,朦胧着双眼走出来大喊,“啊——,吵什么?一大早的吵死人啦。”
    符忆一看,惊恐得瞪眼,“天呀,原来你竟然搞两个女人,连这么小的都不放过。你这个人渣,去死吧!”她随手抓起沙发上的枕头暴力的向姜启贤扔去。
    正巧,这时大门“咣当”开启,进来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
    一进门看到这个架势,她忙问,“启贤,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符忆一愣,细看这妇人,算算年龄应比他母亲年轻许多,可推测此人绝非他的母亲,一种不妙的预感涌上心头,她一根筋的尽往歪处想,“你这个**,连这么老的都要,无耻。”
    冲动气愤中的符忆将一旁摆设的花瓶举在头顶,正想向姜启贤砸去。
    姜启贤惊讶的瞪大眼睛,因为他太坚信她下得了手。
    那妇人一时慌了,忙跑上前挡在他们俩中间制止,“住手,你要干什么?启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这样?”
    姜启贤细看符忆凌乱潦倒得真像被非礼过的样子,大概也猜到几许,他恼火的发着脾气:“我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林姨,昨晚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你该问问她。”
    一旁的小女生其实就是姜启琳,她到现在还没力气睁开睛呢,她双手胡乱的揪着头发,烦闷的嚷:“哥,你到底带了什么人回来啊?昨晚人家玩得那么晚,还以为在你这能睡个好觉呢,哪知道被这八婆给吵醒了。”
    一听这话,符忆顿时仿佛被雷电划身而过,惊醒的发现自己的误会似乎太离奇了,但一听这女孩称自己为八婆,她气恼的再次瞪大双睛,一肚子的气无法即刻散去。
    姜启琳又撒娇的说:“我走了,讨厌,连个觉都睡不好。”她边说边迷迷糊糊的就要出门,那林姨忙提醒:“启琳,你还没换衣服就这样出去啊?”
    姜启琳微微清醒的打量了自己,没好气的说,“还要换衣服,烦死了。”
    “启琳,还是洗个脸清醒了再走吧,你一会儿要这样开车多危险啊?”林姨再次督促。
    “知道了。”姜启琳耍着脾气进了房,“碰”的一声关上门。
    林姨回过头来,瞧见符忆不知所措的还鼎着花瓶,善意提醒,“小心你手中的花瓶,很贵的,轻拿轻放好吗?先放下。”
    符忆深知严重失态,忙放下手中的花瓶,慌的又抱住自己的身体问:“到底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我的衣服怎么不见了?是谁脱了我的衣服?”
    “啪”的一声门又开了,姜启琳迷糊的又跑了出来,这次她大骂着,“拜托你照照镜子好不好?瞧你这副尊容,你以为我哥稀罕啊?不要脸。”说着她又回去“砰”的关上门。
    事实的根源终于弄清楚了,姜启贤真是无奈,她竟这般贬低他的人品,可气可恼却又可笑。她搞怪淘气的本领真是越来越高深了,这么离谱的闹剧亏她设想的出来,他没好气的郁闷着。
    林姨走到符忆身边仔细解释:“昨晚你喝醉了,是我们少爷带你回来的,你吐得一塌糊涂,把他的房间弄得乱七八糟,你自己的衣服也脏了。所以我就换了床单,打扫了房间,你的衣服我也顺便帮你脱了洗干净,就在阳台凉着。昨晚上我们少爷把房间让给你,他自己可是整晚睡在客厅,你千万不要冤枉他啊,他真的没有对你怎么样。况且昨晚上房门还是我帮你反锁的,没人能进得去。”
    真相大白了以后只有符忆倍受打击,又闹了那么大的笑话,她的脸热呼呼的红透了,又想找洞钻了。她忙苦着脸陪笑:“原来是这样啊,那——,那真是不好意思,麻烦您了。”
    林姨:“我倒不麻烦,昨晚可苦了我们少爷,他怕你找不到家,好心带你回来,而你还这样误会他。”
    “呵…”符忆几乎羞愧到哭泣,却要陪上僵硬的笑脸,“真,真对不起,我,我误会你了。”
    姜启贤被折腾的没了心情,板着脸毫不客气的训诉,“知道就好,以后记得把事情弄清楚了再动手。”
    “知道…,我以后会注意的。”符忆久久未能从那尴尬糗事中掏身,姜启贤又喝道,“那还不赶紧去换衣服,还要等早餐呢?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你不用上班的吗?”
    “哦,好,好,我这就去,马上去。”符忆慌忙飞奔去卧室,神速穿上衣服,然后就从姜启贤家中像一只小丑灰溜溜的逃了出来。她不明白为什么老是在姜启贤那可恨的人面前出丑?她总是做多错多,仿佛着了魔一样被套进去似的,看来以后的日子更不好过了。
    走在大街上心事重重的符忆真的好后悔最近所发生的事,不是说尽力做一个快乐的丑小鸭的吗?可为什么她总是出错?小仙女何时变成了人见人嫌的小魔女?花见花不开遭人恨的讨厌鬼呢?是否她还不够安分?还不够资格做个守纪律的好公民呢?再一想到姜启贤——,唉,前头的丑事就历历在目了,羞愧涨得脸蛋通红,怎么也愉快不起来。
    正当经过一服装店,透过那透明的大玻璃,几位帅气的塑像模特已经潇洒的站在那里。
    她走近,慢慢的欣赏着只有内心世界里才有的虚无场景。现实那般刺骨,只有梦里才够温暖。
    不知不觉,那个刻骨铭心的角色却融入了她的内心。塑像模特变成了程裕铭,他正温柔的对她笑。
    她对此人的情依然那么浓烈,然而这个她一直深爱着的人已不再属于她,她只能望着内心的寂寞,暗自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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