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光,特别的光,并不耀眼,而且别人几乎看不见,只有他能看见,不但能看见还可以感应到。
    但这也是他第一次经历这种事,偏偏第一次经历却一点都不慌乱,好像早就为此预演了几十次一般。
    他没有着急更没有慌乱,而是缓缓站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我回屋上个厕所,一会见。”
    这很符合他一向的性格,而且他不在凌雨晴的闺房之内上厕所本身也是好事。毕竟他们两人之间还没有发生过男女关系。
    所以凌雨晴只是冷哼一声,“懒人上轿屎尿多,快去快回!”
    以前她是不会说这种话的,即便现在也不会在别人面前说出,她只会对着他爆粗和粗俗。
    凌雨晴自己都觉得奇怪,但是就是不可自抑。
    久而久之她突然觉得这样很好,也许这种时候的她才是真实的她,至少是她真实的一面。
    她就开始享受这种爆粗和动粗的感觉。
    十分享受。
    受用。
    唐阳羽不慌不忙的回到自己的房间,猴子和金手又钻进地下室去研究钻石切割和雕刻手艺了。这俩人不用做什么督促,他们俩恨不得一天有48小时来用才好。
    卧房内,唐阳羽扯过自己的黑色背包,这个是原版的,是小款的,是他从初中一直背到现在的。
    而之前装龙象仪那个是大版的,是新的,是凌雨晴给他买杜卡迪大魔鬼的时候店家的赠品。当然虽然是赠品可是质量却很好,是专门定制款。
    好像还是什么挺有名的大牌子。
    只是唐阳羽对于牌子一向不敏感所以也不去研究,反正对他来说能用好用就行。
    血眼依然闪烁着红色的光明,并不耀眼,闪烁出暗红红光的时候整个血眼就变得通透而透明,里面的暗红就像是天上的云朵一样变幻莫测。
    唐阳羽拿在手里饶有兴趣的盯着看。
    嗯,这东西要是拿出去卖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他居然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个问题。
    这不是他说的,是他家老头子临死之前交还给他的时候说的,眼神里还流露出一种超级不甘心。
    看来老头子没有把血眼当了去换酒喝真的经过了很大的斗争和努力。
    现在该去潭拓寺找那个瞎眼老头了,十几年前的瞎眼老头还活着么?
    他不知道,但是现在血眼暗红异象生出,他只有按照老头子的遗言照做。
    ……
    第二天一大早唐阳羽就起床洗漱连早饭都没吃就准备骑上杜卡迪大魔鬼直奔潭拓寺,没想到有人在杜卡迪上面等着他,不是别人正是凌雨晴。
    凌雨晴一身俊俏俊朗的骑行装备,嘟嘟嘟的拧动着油门。
    “我知道你要进山,上车,载你去!”
    唐阳羽忍不住抬手摸摸鼻子,想了想,“两件事,你怎么知道我要进山?你什么时候学会骑摩托的?有驾照吗?”
    凌雨晴抬手扔过一本崭新的摩托车驾驶本。
    她居然速学速考拿到了摩托驾照,要知道如今京城已经不怎么发放摩托驾照了。
    果然,还是豪门的好处。
    第一个问题人家却没有回答。
    不过她不回答唐阳羽就不上车。
    因为眼前的凌雨晴有点英姿飒爽的不像是凌雨晴,有点像是跟她上山飙车的庞媛媛,一时间他竟然有点模糊。
    这不是在做梦,大早晨的,树上的鸟儿叽喳,猴子和金手正在勤劳的撅着屁股打扫院子。
    这怎么会是做梦?
    不过他还是很快就飞身跨坐上去,“走吧,目标潭拓寺!”
    嘟嘟嘟,呜呜呜。
    杜卡迪大魔鬼呼啸着从玉湖胡同的四合院里飞驰而出,看的猴子和金手一阵阵心惊胆颤。
    因为他们也都认为凌雨晴这种大小姐是玩不了杜卡迪这种大摩托的。
    虽然凌家大小姐最近至少已经长到1米72了,但是风格真的很不搭配,十分的不搭配。
    凌家大小姐就应该是开着低调的豪车才行。
    豪车的确在后面跟随,大熊开着黑色的辉腾紧紧跟在后面,杜卡迪穿插超车居然也不能甩开他。
    大熊开车果真是超一流的。
    “你怎么不问我怎么知道你要进山的了?”
    一个小时后两人在京郊某个地摊早餐点停下来吃早餐,这不是唐阳羽的主意这是凌雨晴的主意,油条豆浆。
    味道居然还不错。
    再加上老板免费送的小咸菜,堪称最佳早餐搭档。
    凌雨晴边吃边好奇的问。
    “当然是外婆告诉你的,什么事能瞒得过外婆?”唐阳羽撇撇嘴不屑的反击。
    “不是外婆,是我昨晚也看见了血眼的红光,我以前虽然没见过血眼可是外婆却给我讲过血眼的故事,而且还说血眼现潭拓出。血眼现身血眼的主人必然第二天就要上门头的潭拓寺,没错吧?”
    她很少在唐阳羽面前这么炫耀。
    唐阳羽却有点吃惊,下意识盯着她右手手腕上的那个猫铃手链,难道猫铃手链仍然在继续成长,继续加大加深两人之间的心灵通联?
    甚至血眼的暗红血光她都能看得见感受得到?
    也只能是这个原因。
    因为凌雨晴不会对他说谎。
    “潭拓寺你了解么?”凌雨晴突然反问。
    “了解的不多,本来打算有空的时候先去打探一下虚实,但是一直没时间错过了。怎么,你很了解?”唐阳羽实话实说,其实他了解的也很多,但是他毕竟不是本地人而且一次都没去过,自然跟凌雨晴这个土生土长的京城大小姐没办法比较。
    而且他本能的觉察到眼前的大小姐肯定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隐秘。
    至少外婆在这件事情上是早有布局的。
    “别卖关子了,说说吧,说完了好继续赶路。”他催促。
    凌雨晴抬头看看天,蓝天白云草木翠绿,一派美景之色。
    “说起潭柘寺,就必须先提到一句话,有话说“先有潭柘寺,后有北京城”。潭柘寺始建于西晋永嘉元年,也就是公元307年,寺院初名“嘉福寺”,清代康熙皇帝赐名为“岫云寺”,但因寺后有龙潭,山上有柘树,所以民间一直称为“潭柘寺”。而在金朝,京城才第一次成为古代华府的都城,也就是1153年,可见,潭柘寺的年龄大了很多,所以先有潭拓寺后有北京城的说法是完全正确的。”
    “要真是叫起真来,不管国宫地下埋藏的十八地库有多么久远多少年的历史了,但是国宫本身的历史同样远远不如潭拓寺的历史。”
    “当然这种名词解释说起来没多大用,我现在要给你说的是外人所不知道的另一个潭拓寺,潭拓寺真正的起源。”
    “传闻很久以前在京城、北津地区有一条恶龙,这恶龙一摆尾永定河就发大水,一吐火这地方就得三年大旱,旱涝频发,民不聊生。当时明朝的开国宰相刘伯温奉旨修建北京城,决定除掉这恶龙。刘伯温活捉了恶龙之后,镇压在了‘北新桥’下,并且用一支箭作房屋的大梁修建了潭柘寺,箭头直指恶龙的咽喉,以此镇住它。”
    “这样,海水退去,人们安心在此繁衍生息,后来就成了城郭。而且有件事很值得注意,那就是在京城里修建皇宫时,都必须得比潭柘寺的大梁低一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怕皇宫阻挡了箭可以直接射到北新桥。这就是“先有潭柘寺,后有北京城”真正的由来。”
    凌雨晴说的不快不慢,刚好跟得上两人吃早餐的速度,两不误。说完抬眼看看唐阳羽,以为唐阳羽会有些吃惊,谁知唐阳羽却只是微微皱眉,自言自语,“这就对了,又是北新桥,北新桥锁龙井里的那条恶龙。原来是跟潭拓寺相关联的,以前我只知道故事的一半……”
    “别看我,继续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这对我很有用。”他见凌雨晴突然停了下来马上出言催促。
    凌雨晴觉得他有些奇怪,但是转眼一想又很快释然,既然唐阳羽就是当世天南血眼的主人,那么他对于锁龙井必然有所了解。
    只是对于潭拓寺还不是很清楚而已。
    毕竟有些事只要宗放大师在临死之前不告诉他,那么远在万里之外的他是无法知道潭拓寺这边更详细和更真实的信息的。
    “接着再给你说“火烧潭柘寺,水淹北京城”这事。这个还得接着第一个事继续说。话说这恶龙被刘伯温活捉,镇压在了北新桥下。恶龙问刘伯温:“什么时候放了我?”刘伯温回答:“等此桥旧了。”恶龙答应,刘伯温赶忙提笔在桥上写了“北新桥”三个字,并告诉众人,此桥不能改名。恶龙一看,这桥永远是“新的”,自己永世不得翻身了,便扬言道:“你是个人,能活多少年?待你死后,我一定要‘火烧潭柘寺,水淹北京城’”。”
    “刘伯温一听赶快在潭柘寺里建了个大烟筒,亲手在上面刻着‘潭柘寺’三个字。又在“北新桥”下面刻了“北京城”仨字。若干年后刘伯温死了,恶龙等到了时机,果然“火烧潭柘寺,水淹北京城”,可它哪有刘伯温聪明,恶龙“火烧潭柘寺”时烧在了潭柘寺的大烟筒里;“水淹北京城”时洪水只淹到“北新桥”桥下面刻着的“北京城”三字。”
    “其实这件事我根本不信,但是我实地考察过,北新桥下面的确刻着北京城三个字,而且根据史料记载的确被大水淹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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