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等不及它出来,幸好身上带了降魔娃娃,抽出一张,直接贴到那只死狗的脑门上。
    一阵蓝火闪过,那狗的脑袋都烧着了,还是不叫,也不知道疼的样子。
    我松了一口气,看我烧不死你。
    没想到那只狗拼命的往土里钻,坑底下都是硬地面,狗是钻不进去的,不过坑里浮土很多,居然让这只狗把脑袋上的火给弄灭了。
    等到再钻出来的时候,是整个一条都出来了,抖了抖身上的土,一只狗头,已经有大半被降魔娃娃的蓝火烧得焦烂,露出血呼啦啦的牙床子和锋利的牙齿,眼睛都烧爆了,耷拉在眼眶子里。
    另外小半边脸还是完整的,一只红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们俩。
    “靠,吓了我一跳!”我很快冷静了下来,一般来说,降魔娃娃带来的蓝色火焰,是没那么容易熄灭的,不过这只狗和这坑里的土,都带着特别浓得阴邪气息,居然愣是没烧完。
    “正义哥,这就是不化骨吗?”我一边往外掏阴阳剪,一边问。
    正义哥摇摇头,“应该还不是,真正的不化骨比这个厉害多了。”
    我来不及再问,又掏出了鬼磨,这种禳字术阴阳剪,对于阴邪的东西威力还是很大的,只不过问题就在于,只能直接贴上去才管用。
    在这之前,我已经很久都没有用过了,主要的原因就是这个,没有啥东西会老老实实的呆在那里,等着我去脑门子上贴一家伙。
    不过现在不同了,现在我还有了央字咒灵剪,这种阴阳剪和鬼磨配合起来,简直是绝妙。
    转眼间,这只傻狗的脖子上就已经出现了一个幻化出来的枷锁,死活动弹不得。
    鬼磨贴上去之后,一阵阵的低声的呜咽传过来,不大功夫,这只狗身上的血肉就开始腐烂,膨胀,散发出冲天的恶臭。
    我和正义哥赶紧躲远一点儿,看瞅着这只傻狗,身上的皮肉脱落,露出里面的筋骨,最后筋肉也快速腐烂,化为一滩脓水,只剩下一具带着血丝的骨头。
    味道太冲了,我和正义哥等了大概十几分钟,这才从旁边找了几个棍子,将土坑里面的狗骨头掩盖住。
    都弄完了之后,我坐在地上,擦了擦汗,“这样不行啊,瞅着这里就是一片无主的荒地,村里人都把这里当成是埋这些死猫死狗的地方了,如果继续下去,肯定会出大问题。”
    正义哥点点头,“要不我们先去找村支书,让他用大喇叭广播一下,通知村民不要在这里埋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我点点头,这是正经事儿,万一我们在养尸地里面调查的过程中,又有村民埋点东西在这里,简直就是定时炸弹。
    我和正义哥简单收拾一下,准备回村,脚下一直跟着的金玉奴,突然叫了一声,然后冲着一个方向,不停的挠爪子。
    我有点奇怪,金玉奴最近可以说是老实的要命,估计在尽力表现自己,想给我留个好印象吧,此刻怎么这么反常?
    我顺着金玉奴的目光看过去,一个柴火垛后面,跑出来一个身影,远远望过去,个子不高,跑的时候也忽高忽低,显然腿脚不灵便,“曹德旺隔壁的矮子?他怎么跑这儿来了?”
    我有点纳闷,不过也没有太上心,赶紧回了村里。
    找到大队之后,我们走了进去。
    大队书记倒是在,不过见到我们两个小伙子,又说些完全不着边的话,一脸的不屑,“你们俩年纪轻轻咋就不学好?你们哪个学校的?我要通知你们老师。”
    我脸色一黑,这个村子的人怎么都这么固执,“大伯,我真不是瞎说,您也知道之前曹德旺家的狗就活过来了,现在还没找到,您要是不通知一下,万一再出这样的事儿,可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村支书双手一挥,像赶小鸡一样,把我们俩往外轰,“走走!都啥年代了?还有这些神神道道的?该上哪儿玩儿上哪儿玩儿去,把我们村儿的名声整坏了,谁还敢上这儿来收花生?”
    滦州这地方,产花生,挺有名的,有个学名叫东路花生。
    很多农户家里都要种,不过散户种的花生,没有能力自己运出去卖,一般都是老客(中间商)开着货车,到村子里面收,赚个差价,也方便农户卖特产。
    大司马营这个村子,有不少花生地,这个时候已经收完了,正是老客们集中上门收购的时候,这村支书应该是怕老客们听了什么风声,不敢上门,耽误了村里的花生销售。
    本来村支书是好心,但是这不是情况特殊吗?我恨不得自己没有带照相机,没有办法给村支书展示一下曹德旺家第二条狗的恐怖情形,有心想带着村支书过去看吧,人家压根就以为我们两个是捣乱的,不肯跟我们走。
    旁边一些唠嗑的村民也跟着架秧子起哄,“哪儿来的傻小子?岁数不大就开始说胡话,赶紧走吧。”
    我跟正义哥一看人家都动手轰了,也没旁的办法,只要闷闷不乐的走出了大队。
    这一天我们听的难听话够多了,心情都很差,正义哥瞅着我问,“鹞子,咋整?”
    “还能咋整,先去老坟后瞅瞅呗,我们得尽快,万一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又埋点东西在养尸地,咱哥俩就抓瞎了。”
    趁着现在还是晌午,我跟正义哥赶紧又回到了老坟后,望着一片密密实实的林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本来是秋高气爽的天气,也觉得阴森森的。
    跟着我的金玉奴也特别不安,一路上叫个不停。
    路过曹德旺家的时候,我发现曹德旺的媳妇大概是中午吃饱了,又站在自己家院子里,冲着隔壁矮子家骂个不停。
    真是见鬼了,咋就没人管管?这不摆明了欺负老实人吗?
    正义哥听着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话,有些沉不住气,想要冲上去理论。
    我拉住了正义哥,这世上不平的事儿太多了,我们管不过来,就算我们现在劝住了,也不可能留在大司马营,天天看着这两口子。
    真要想不被欺负,还是得靠矮子自己,站出来对骂就行了,万一要是动了手,事情闹大了,曹德旺家不讲理,村里人也总不能让他们闹得太过分。
    时间紧迫,我和正义哥也不好耽误,叹了一口气,进了老坟后的林子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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