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笑脚下踉跄了几步,才稳住身体,避免摔倒的局面。
    转过头来,她对着庄生怒目而视:“你难道就不能对我温柔一点?”
    庄生没有回答,只是冷着脸,盯着她。
    曾笑冷笑一声:“果然,你的温柔只属于她,别的人,哪怕是一丝一毫你都吝啬于!”说着,曾笑抬起头,看了庄生一眼,眼中含着悲悯:“可惜啊,她根本就看不到你对她的好,她宁愿嫁给一个残废,都不愿意嫁给你!”
    庄生的身体颤了颤,一双眼睛里染上了怒火!
    “为什么生气呢?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曾笑,不要挑战我的耐性,对于别人,我的耐性向来不好!”庄生的语气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如果非要找一个词来形容的话,只能说是冷漠。
    这样淡漠的态度,让曾笑有些心凉,她宁愿面前的人恨她,也不希望像现在一样无动于衷!
    “没错,正如你所猜测的一样,我是找人调查了何夏的住处,我接近她是别有用心,可惜那个蠢笨的何夏,她什么都不知道,还好心招待着我,甚至还有意将我介绍给你!真是同情心泛滥的一个蠢女人!”
    她对这样的女人,深恶痛绝!
    弄得好像她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似的,而除她以外的人都好像罪大恶极一样,不过是一样虚伪罢了!
    就像她生出来的女儿一样,一样让人讨厌!
    “啪”的一声,庄生一个巴掌甩在了曾笑的脸上:“你再敢这么诋毁阿姨,所受的就不仅仅是一个巴掌这么简单了!”
    曾笑的目光闪了闪,贝齿紧咬着唇,红润的唇泛出血澧澧的红。
    “庄生,你怎么可以这么护着她?”曾笑疯狂地吼了一声,眼睛瞪得极大,一张脸看起来有些狰狞:“她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对她?难道仅仅因为她会到处勾搭人吗?难道仅仅因为她会随意践踏你吗?难道仅仅因为我爱你,你就可以随意践踏我的感情,这么伤害我吗?”
    曾笑说着,声音渐渐弱了下去,身体瞬间失力,她抓着庄生手臂的手一软,跌坐在地上,掩面哭泣:“庄生,你为什么不能好好看看我?”
    低低的哭泣,在午后安静的花园里响起,听起来很是悲伤。
    庄生低头,目光落在腿边的女人身上,有那么一瞬,心中闪过一抹同情。
    他从曾笑的身上,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那么拼命地想要获得喜欢的人的爱,可最后,得到的不过是她无情的一个转身!
    “庄生,我们是一样的,为什么你不会顾虑一下我的感受!”曾笑低泣着,心中满是委屈。
    从高中时,第一眼看到他,她就像中了魔咒一眼,喜欢上了他,从此不可自拔。
    可是,这么些年,他的眼中从来就没有她。
    以前,木微凉一个人的时候,他的视线在她身上;
    后来,木微凉身边有赵清彦的时候,他的视线还是在她的身上;
    如今,木微凉已经嫁给别人,成了别人的妻子,他的目光始终没有从她的身上离开!
    她就那么好,值得他这样一直守候着吗?
    曾笑不甘心,好不甘心,明明他人就在她的眼前,可是他从来都没有正眼瞧过她一次!
    曾笑的眼中闪过一抹决绝。
    忽然,她站了起来,垫起脚,便捧住庄生的头,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近乎绝望的一搏,当唇瓣相贴的那一刻,曾笑才觉得自己还活着,才觉得面前的人是真实的存在着,而不是自己一直以来做的一个梦!
    庄生想要推开曾笑,可是无奈,曾笑将身体上的重要都压在了他的身上,这一推,反倒没有推开,自己还踉跄了几步,差点朝后仰去。
    有血腥气息,在唇齿间蔓延,庄生的身体一僵,愣了一下,忘记了反抗。
    察觉到庄生的举止,曾笑抬起头,一双眼睛近乎哀求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庄生,给我一个梦好吗?哪怕你将我当成别的女人!”
    这辈子,她都没有这样卑微过,可自从爱上了面前的男人,在他的面前,她似乎就没有高傲过!
    曾笑从来不知道,爱,竟然可以是这么卑微的事情!
    当女人的芳唇再次贴上来的那刻,庄生反应了过来,他一用力,猛地推开了压在身上的女人。
    曾笑一时没有防备,踉跄了几步,跌坐在了地上,满目悲凉。
    庄生擦了擦嘴:“曾笑,别让我看不起你!还有——”他看着面前的女人,想到刚才她对着自己做的事情,眼中闪过一抹厌恶:“你永远都不会是她!”
    曾笑的呼吸一滞。
    她闭上了眼睛。
    感觉有什么东西慢慢沉入了海底,她想要去捞,却发现,无论她怎样用力,都触碰不到一丝一毫。
    身体止不住颤抖起来,明明是夏天,可是她却觉得比冬天还要寒冷。
    低低的笑声,从唇齿间溢出,带着深深的绝望:“庄生,你知道,当一个女人绝望的时候,她会做出什么事情吗?”
    “随你做出什么事情,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庄生淡淡扫了曾笑一眼,不想和面前的女人有太过的纠缠,转身,就要离开。
    何夏还在楼上等着他去用饭。
    “一个女人,在绝望的时候,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阴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庄生没有理会,继续朝前走着:“你说没有关系,可是,如果我做的事情是和木微凉有关呢?”
    “你敢!”庄生脚下一顿,瞬间回过头来,眼中迸发出凶狠的光,那样强烈的目光,恨不得将面前的女人杀死!
    “我敢不敢?你大可以试试!”曾笑从地上爬起来,抹了一把嘴边的血渍,脸上挂着妖娆的笑,她缓缓移步,走到庄生的面前,一扬手,挑起庄生的下巴:“庄生,这个世上最可怕的就是疯狂的女人。女人要是疯狂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以后啊,别怪我没提醒你!”
    说着,曾笑后退一步,含笑看着庄生:“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当真要将我推开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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