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微凉微眯着眼睛,一双冰冷的眼眸审视着面前的女人。
    她真的想不明白,曾笑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这个样子!也不明白他们两个人为什么会走到这样的地步,非要弄一个你死我活,明明她喜欢庄小生,这是她的事,她从来都没有阻止过她,可是现在——
    木微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在一边坐下:“就为了曾经的一些破事,你就一直抓着我不放是吗?”
    曾笑蔑了木微凉一眼:“曾经的破事?也许那些事情对你木微凉来说无关紧要,可对我曾笑来说并非那样。木微凉,早在这个世界上有我曾笑存在的那天,你就不该出生!”曾笑冷冷地说着:“所以,你也不用怪我针对你,我们俩本就不该同时活在这个世界上!”
    木微凉的心一怔,有些事情原本就心里明白,只是从曾笑的口中说出更让她觉得心寒。
    “曾笑,难道对付我,就是你活着的意义?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什么了吗?”
    曾笑的目光一闪,旋即笑了:“木微凉,你说这些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动摇我吗?我告诉你,不管你说什么,都无济于事,我不会受到你的蛊惑,而你,必定要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曾笑话落,冷笑一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木小姐,希望你法庭上输得不要太难看哦?”
    木微凉的目光闪了闪,放在膝盖上的手握紧成拳,她茫然地看着曾笑离开,只觉的一阵脱力,身体往后一仰,靠在沙发上,望着头顶的天花板,恍惚间,想起了那些年少无知的时光,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朦朦胧胧中,身上传来一阵暖意,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了坐在身边的何夏。
    “妈~”木微凉喊了一声,瞧着何夏温和的面庞,木微凉的心一暖,将头靠在了何夏的肩膀上:“跟我说说你和爸爸之间的故事吧。”
    这个爸爸并非是木朔风,而是她的亲生父亲。
    何夏侧头,看了一眼身侧的女儿,有些事情虽然不说,但不代表她真的不明白。
    “没什么好说的,我们那个年代不如现代人会玩,也没有现代人这么多追求人的手法。妈只记得那个时候我们俩家有婚姻,两个人从小又时常在一起玩,渐渐的就有了感情,可我们两个偏偏都不承认,一见面就吵的不可开交……”
    何夏说着这些话的时候,目光很温暖,木微凉靠在何夏的身边,静静地听着,仿佛间好像瞧见了母亲和父亲之间的故事。
    那是一个十分纯真的年代,有着最为欢喜的一对,靠着祖辈相识,最后相知相爱。只是,并非是每一段爱情都有一个美好的结局。
    那个人最后死了,死于一场车祸,对于当年的那场车祸,如今已经没有人再去追究原因,何夏也没有提,可是木微凉知道,何夏却爱了自己的父亲一辈子,直到如今也不曾忘记。
    突然,就觉得自己是那样的幸运,和母亲相比,她爱的人,爱着她的人都陪在她的身边。
    晚上,赵亦深回来的时候,觉得身边的女人尤其的脆弱,始终粘着他,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问她原因,她也不回答,可她这样粘着他,还是让他感到欢喜的。
    木微凉不再去想关于周淑静母女起诉自己的事情,一切都顺其自然。
    赵亦深虽然从不说什么,可每当夜深的时候,她会瞧见书房的灯亮着,在书房里安静的坐着一个男人,似乎在忙碌着什么。
    那一刹那,心中又酸又暖,很多事情,不用去看,也明白他这是为了她。
    然而,她并没有阻止他什么,也没有去插手什么,她明白就现在的她而已,还不能做什么。若说她还能做什么,那么就是享受他的安排,在法庭上随机应变。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是假的就会露出破绽。
    终于到了上法庭的那日,原本忐忑的心竟然奇迹般的平静了下来。
    木微凉想,若是从此以后,她和木家所有的事情能就此有个了结,那或许也是一个不错的结果。
    赵亦深为她请来了很好的律师,可法庭是一个讲究证据的地方,律师再好,没有证据,也只能将损伤降到最低。
    看着律师你来我往的争辩,木微凉的心出奇的冷静,转头就能看到一脸肃穆的法官,以及坐在原告位子上一脸得意的周淑静与木馨慧,也许在他们看来,这是一场必赢的官司,就连木微凉自己都几乎以为这是一场必赢的官司。
    上半场,在法官一锤子敲响后落下帷幕,整个局势朝着很不利用木微凉这方的情况发展,下半场开审在三天后,也就是说,这三天若是找不到什么有利的证据来洗脱木微凉的罪名,那么她谋杀木朔风企图夺取木家家产的罪名就要成立!
    可好在上半场结束了,木微凉松了一口气,从法庭里走了出来,景瑶和苏奕已经早早地等在了外面,看到木微凉,景瑶上去就拍了她的肩膀一下:“你丫的,这下威风了,老娘这辈子都没有在这样的法庭被审理过!”
    听了景瑶的话,木微凉哭笑不得,若是可以,她一辈子也不想来这样的法庭。
    “景瑶,我说你这丫的压根脑袋不正常,微凉,不要听这个神经病的。”苏奕白了景瑶一眼,回了一句。
    “我说苏小子,你最近是不是吃错药了?说话怎么这么冲?”
    瞧着这两人大有开始争吵的趋势,木微凉有些脸黑:“好了,好了,多大点事,至于这么吵吗?”
    木微凉出言安抚两人,抬眸的瞬间,瞥见阶梯下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一笑过后,朝着阶梯下走了过去,景瑶转头,瞧见等在车前的人,撇撇嘴,什么也没有说,苏奕瞥了那人一眼,又瞧了一眼木微凉眼中带着了然的光。
    他是一个看似糊涂,实则活的清醒的人,这几年虽然没有人跟他说过关于她的事情,可他隐约能够猜的出一些东西。
    苏奕一勾景瑶的肩膀:“别人有约,我们两个还是找个地方喝酒去吧!”
    景瑶甩开苏奕的手臂:“喝酒还是你一个人去喝吧,老娘也有约。”
    说着,景瑶也跟着下了楼。
    瞧着景瑶潇洒的背影,苏奕破有些无奈的摸摸鼻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身边的所有人都已经有了伴,只有他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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