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瑶斜睨着augus,只见他微微垂着头,眼前落下一排阴影,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是唇角的一抹嘲讽,看起来是那样的明显。
    心,一痛,微不可查。
    直接被她忽视,她别过脸,不去看他。
    “你以为你是曾家的少年,我就该对你刮目相看了吗?不就有两个破钱吗?有什么了不起,想当年,姐穷困潦倒的时候,或许会为了那一点点臭钱折腰,可现在,姐不会了,姐不缺那点钱。还有——”
    景瑶的目光,从augus的身上掠过,眼中带着嫌弃:“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嗯?你觉得你这样一副穷困潦倒的模样,能给我什么幸福?什么有爱情,生活的再辛苦也无所谓,姐告诉你,那就是一个屁!是无知少年做的一个梦,这个世界上,有钱才是最重要的。”
    “有钱就有了一切,没钱就注定被人踩在脚下。况且,姐又不爱你,凭什么跟你一个什么都没有的臭小子过苦日子?还要姐养活你?你真当自己是小白脸吗?”
    景瑶的那一句“小白脸”瞬间刺痛了他的心,他猛然抬起头,看着景瑶,眼中带着震惊,那样的神情,恍惚不认识面前的人一般。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姐就是这样的人,哦,你可能本姐迷惑了,姐在人前装善良装习惯了,不好意思也装到你面前了。咦,你不会忘了吧,姐是一个演员,还是一个很出色的演员。”景瑶说着,脸上带着妖艳的笑,那样的笑容可跌到众生,迷惑天下。
    augus一怔,轻轻摇着头,似乎不愿意相信景瑶的话似的:“不,你不是这样的人,当年……”
    “当年?”景瑶轻笑:“别跟我提当年,当年的那个景瑶,已经不存在了,彻彻底底地毁在了你们曾家人手中,你以为再承受了那样大的打击之后,我还会是当年那个景瑶吗?如果你真的那样以为,那么你太天真了!”
    augus后退一步,稳住身形,脑海中回荡的是几年前那个在曾家梨花带雨的女人,可是眼前——
    忽然,有些失力,一瞬之间,他发现,很多事情似乎都和他看见的不一样了。
    这个世界到底什么才是真?什么才是假?
    “回去吧,别在来纠缠我了,你这样做只会让我觉得恶心,姐这些年睡过的男人,数都数不清,你觉得这样的我,你还会爱?就不觉得恶心?”
    “你说谎,你根本不是那样的女人!”augus吼了一声。
    “不是这样的女人?”景瑶自嘲一笑:“不然你以为,这些年,我是怎么有了今天的地位?小子,娱乐圈比你想象的复杂多了。姐是有几分姿色,可娱乐圈比姐长得漂亮的不在少数,凭什么姐有这样的地位?你难道没有想过?”
    “啪”的一声,augus的巴掌落在了景瑶的脸上。
    他最后看了一眼景瑶,转身离开。
    他想,他真的是爱错了人!
    “嘭”的一声,房门在眼前合上,景瑶闭上了眼睛,失力一般跌坐在了地上。
    头瞬间垂了下去,暗淡的眼眸,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木微凉进来时,看到的就是那样一个脆弱的景瑶,她恍然间觉得,此刻的景瑶就像是被风雨摧残过的小草,轻轻一碰,就断了。
    她走了过去,蹲在了景瑶的面前。
    景瑶挑起头,一笑,那笑容依旧是那么美,只是看起来,却少了几分生气:“我是不是一个坏女人?”
    清浅的话语,柔柔的,从红唇里吐出。
    木微凉的心,突然一痛,为眼前这个女人。
    她伸手,将景瑶的头揽在怀中,轻轻拍着:“你不是一个坏女人,你是天下最好的女人!”
    低低的笑声,从怀中传来:“你这个小骗子,你就是用这样的方法骗了这么多男人的心对吗?”
    “怎么办呢?连这一点都被你发现了,那我以后岂不是要死定了?”
    景瑶一笑,靠在木微凉的怀中,闭上了眼睛。
    她忽然觉得,这一刻,有朋友真好。
    她想,如果几年前,她身边也有这么一个人,那时候的她会不会不会那么绝望?
    ……
    几天后,木微凉无意中在网上搜集信息的时候,看到了一则新闻,augus已经回到了曾家,而且,在不久的将来,就要继承曾家的产业,成为曾氏新一任的接班人。
    当看到这则新闻时,木微凉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景瑶用那样绝情的话,甚至不惜贬低自己,让那个温润的少年,重新回到了曾家,只是,也许,不久之后,这个世界上就要失去一个温润的少年了!
    人,总会成长,当他成长时,必定要失去什么,再见时,他是否还是当初酒吧里的调酒少年?
    景瑶偶尔会对着镜子发呆,那个时候,木微凉会觉得,她是在透过镜子寻找年少的身影,或许,她也曾想过,回到过去,足以匹配那个干净的少年,可最后发现,她已找不到曾经纯真的影子!
    我们都在成长,当有一天,我们发现自己已经足够成熟,适应这个复杂的社会时,我们已变得世故圆滑,看不到曾经的纯真干净。
    这就是成长的代价!
    偶尔翻开报纸,木微凉会看到那个少年,冷峻的侧脸,一丝不苟,哪里还有当初的一丝温润?
    一夕成长,不过如此!
    也许是近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让她有些想念何夏的怀抱。
    于是,在这年春节假期到来时,她连招呼都没打一声,直接去了何夏那里,连行礼都没拿。
    木微凉知道,这样的不辞而别,是不对的,可她不知道该怎样和赵亦深说母亲的存在,更不知道该怎样和母亲介绍赵亦深的身份。
    何夏会接受一个双腿残疾的女婿吗?
    木微凉苦笑。
    或许太了解母亲,也不是一件好事。她想暂时放一放吧,也许以后会有两全的办法。
    何夏正坐在客厅看电视,突然听到敲门声,还疑惑这个时候会是谁呢,结果打开门一开,竟然是木微凉。
    “妈,女儿来陪你过年了,你喜不喜欢?”
    “喜欢,喜欢,妈太高兴了,难得你还记着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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