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木微凉养过一跳小狗,后来,小狗过马路的时候,被车压死了。她亲眼看到,一辆卡车,从小狗的身上碾过,然后……
    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沉浸在小狗离开的悲伤中,晚上做梦也都是小狗出事的场景,她隐约记得,那个时候的自己仿佛间觉得整个世界都黑暗了。
    然而,当被子碎裂的那一刻,她似乎听见了自己的心出现了一个裂缝。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可是心就疼了起来,揪在一起的头。
    她抬头,走到了徐泽文的面前,脚踩在了碎片上,割出了一道口子,都没有察觉,她没有办法解释自己心中的慌乱,可就是慌乱极了!
    “他——”木微凉的声音有些颤抖,眼睛闭上再睁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木微凉从来不怀疑,如果赵亦深有一天突然消失,那么第一个找到他的人一定是徐泽文。
    无关乎能力,无关乎性别,只因为了解。
    她没有足够的勇气说了解那个男人,因为在那个男人过去的将近三十年的岁月里,她几乎一无所知。
    可徐泽文不同,他虽然厌恶她,可他很了解那个男人!
    徐泽文将女人的慌乱揽在眼底,却没有半丝同情,嘴角挂着的笑是那样的凉薄:“他怎么样,你难道不清楚吗?”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要一拳抡在这个女人的脸上,可是他不会。
    他一向不大女人,即便是这个女人间接害了自己最好的兄弟,可他的兄弟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他绝对不会让这个女人好过!
    徐泽文眼中闪过一抹很绝,伸手抓住木微凉的手,就往外扯。
    “等一下。”慌乱中,木微凉还知道,有些事情,她必须做。
    她拨开徐泽文的手,匆匆走到王妈的面前,叮嘱:“王妈,我离开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别墅就交给您了,李叔那里,帮着照看一下。”顿了一下,木微凉又补充一句:“如果这段时间陆珊儿和王静美想要做什么,千万不要硬碰硬,一切随着他们来,等我回来了,我会讨回来。王妈,你明白吗?”
    王妈毕竟年纪大了,又是下人,如果碰上陆珊儿和王静美一定讨不到好处,她不希望这个别墅里还有其他的什么人出事。
    王妈看了徐泽文一眼,眼中有些担忧:“少夫人,您就放心吧,王妈心里有数,您也要当心点。”
    王妈是认识徐泽文的,可她以前见徐泽文的时候,徐泽文总是脸上带着笑容,看起来是一个极温和的人,可今天出现在这里,脸色很不好。
    王妈也有些担心赵亦深出事。
    “少夫人,外面冷,您将外套披上。”
    木微凉点点头,转身走回徐泽文的身边,看着他浑身湿淋淋的,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一句:“你的衣服——”
    徐泽文看了木微凉一眼,没有多说,拉着她,快步走了出去,脚步匆忙,甚至连伞都没有打。
    木微凉有些恼怒徐泽文的横冲直撞,可更多的是心里的担忧,徐泽文越是这样对她横眉冷目,她就越是担忧。
    因为她明白,能让徐泽文乱了阵脚的人,除了赵亦深,别无他人!
    大雨淋湿了衣衫,原本吹干的头发,也已经湿了,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冷的让人忍不住打哆嗦,脚下时不时传来刺痛,可她却完全没有时间去顾及,只是被徐泽文拉着走到了车前,用力地甩进了车内。
    虽然对于徐泽文这种扔东西似的将她扔进车内的做法,木微凉很不喜欢,可是,当她处境他冰冷的目光时,却没有说什么。
    徐泽文关上车门后,突然又折回了身体,“你干什么?”
    “去拿你的护照。”
    木微凉一愣。
    “不用去了,在我包里。”刚才出来的时候,她顺便将包拿着了。
    徐泽文回头看了木微凉一眼,什么也没有说,打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座,车子飞了出去,速度很快。
    木微凉没有防备,头撞在了前座上,皱了一下眉,却没有说什么。
    车子在雨中疾驶,她坐在车里,透过黑暗中的雨幕,只隐约瞧见两边的景色飞快后退,她甚至没有办法确信那些究竟是什么。
    晚上十一点钟的时候,他们达到了机场,有人递来了干爽的衣服,在卫生间换过之后,就直接登机了,慌乱中,她甚至不知道这趟飞机究竟是飞往什么地方的。
    十几个小时之后,她站在了异国的土地上,看着周围金发碧眼的人,木微凉有些恍惚,一夜未眠,让她脑袋有些昏沉,她甚至忘了这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记得满心的担忧。
    没有休息,甚至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他们被早就等在那里的人开车接走了。
    当她再一次脚踏实地的时候,是在纽约市最好的腿科医院。
    在踏进医院的那一刻,木微凉却步了。
    “进去!”身边传来徐泽文冷冷地声音。
    木微凉抬起头,纽约凌晨一点,周围安静极了,面前坐落的医院大楼,灯光明亮,像是希望,可又似乎代表着绝望。
    她的心头狂跳了起来。
    她转头,看向赵亦深:“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早该明白,像他那样一个男人,不会无缘无故让她等他回来。
    她早该想到,他的很多问题,看似无关紧要,实际上都不是没有意义的。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木微凉吼了出来,这十几个小时的精神压力,几乎让她崩溃。
    徐泽文冷笑:“我有必要向你解释吗?”说着,他不顾木微凉的反抗,直接扯着她的手臂,往医院里拉扯着。
    “嘭”的一声,房门被推开,他将她甩进了屋内。
    李博雅看着有些狼狈的女人,皱皱眉,略带谴责地看着徐泽文:“这里是医院。”需要安静。
    想了想,他走到木微凉的身边,伸手要扶起木微凉,却见她的一双目光怔怔地盯着病床上的人,好像魔怔了一般。
    事实上,那一刻,木微凉觉得自己真的是魔怔了,要不然,她怎么会出现幻觉呢?那个几天前还和她拌嘴的男人,怎么就躺在病床上了呢?
    那一刹那,她真的想大吼一声:他-妈-的,这辈子她和病房还真的不是一般的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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