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时间,已经是早上七点多了。
    原来自己睡了那么久,大约因为太过疲累,所以感觉不过才睡过去,就被电话吵醒!
    闭目整理了一下心神,清理嗓音,苏皖接起了电话:“喂,奶奶!”
    “怎么样了?”阮老太太问道。
    苏皖犹豫了一下,说道:“李娜被叔叔找到了,可是她受了伤,为了安全起见,安排在皓扬的公寓里了。”
    阮老太太沉默了片刻,问道:“东华呢?你们怎么还不回来?”
    苏皖犹豫了一下,对阮老太太低声说道:“叔叔他……受伤了,现在正在医院里!”
    “什么?东华受伤了?”阮老太太惊讶的问道,想了想,随即又笃定的说道:“如果不严重的话,早点回家,我有事要跟你们相商!”
    “奶奶……叔叔他,这次受了很严重的枪伤,昨晚连夜做的手术。”苏皖说道。
    “枪伤?”阮老太太倒吸一口凉气,问道:“你怎么不早点通知我?”
    苏皖说道:“我本想打电话告诉奶奶的,可是叔叔做手术之前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能告诉奶奶,说您老了,晚上通知您,怕您身子受不住,现在叔叔已经脱离了危险,大约就快醒过来了。”
    “他……这样说么?”阮老太太也有些奇怪的问苏皖。
    “是,叔叔确实这样说的。”虽然苏皖很不想承认,可阮东华确实是这样说的。
    那边的阮老太太又是一阵沉默,随即叹息了一声,对苏皖说道:“我现在马上过去医院,给你们送早餐去。”
    “是!”苏皖应道,挂了电话又问了一下司机李娜的情况,得知李娜已经醒了过来,情绪也还算稳定,稍稍放心,决定等阮老太太来了以后,再去公寓找李娜。
    洗漱后,进了阮东华休息的病房里。
    苏皖进去一开门,阮东华就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着苏皖,脸上任然带着浅淡的笑意,却有些苍白:“是你守了我一晚上?”
    苏皖埋下头去,点了点,道:“为什么受了枪伤也不说?”
    阮东华轻笑了一声:“如果我告诉你是因为怕李娜死了,皓扬连一个证人都没有了,你肯定不信,不如……你就以为我是为了钥匙吧。”
    听着他的话,苏皖眉头拧紧:“事实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我怎么能以为你是为了钥匙呢?”
    阮东华苦涩一笑:“在这个家里,谁都以为我是坏人,连我自己都以为自己是坏人,忽然做了好人,又有谁会信呢?”
    病房里,一时间沉默了下来,苏皖转过脸去,看向窗外射进来的阳光照着雪白的地板,光亮的地上发出细碎的点点阳光,看过去,那么的美丽,却脆弱的就像生命一般,只要时间一过,它就会悄悄的离开你,没有任何办法要将他挽留下来。
    沉默了许久,苏皖本决定不说的话,终归是忍不住:“你有什么目的?”
    “哦?你以为我有什么目的?”阮东华反问苏皖。
    苏皖沉默了一下,说道:“我绝不相信一个人会突然转性,你若是没有目的,不可能罔顾自己的性命。而且,就算你救了李娜才受的伤,也没有必要等到晕过去的时候,也不让我知道你受的是枪伤。”
    “所以你以为,我一定是别有目的,对吗?”阮东华问道。
    苏皖不讳:“确实如此。”
    “你很想知道?”阮东华掩唇假咳了一声,问苏皖。
    苏皖眨了眨眼睛,长睫毛一闪,笑道:“你会告诉我吗?”
    “不会!”阮东华笑道:“不过……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有些人,天生是猎人。
    有些人,天生就是猎物。
    有些人,天生是那种假装猎物的猎人。
    狐狸。是猎物。同时也是老手的捕猎者。
    而阮东华,是一条真正狡猾的老狐狸!
    阮老太太到病房的时候,神色很是焦急。
    大约这么多年以来,是第一次对阮东华表现出这样的情绪。毕竟,这个人是她的亲生儿子。毕竟,这个人受了重伤。这两个理由已经足够了。
    亲自提了燕窝粥过来,还没打开,就不悦的问阮东华:“为什么不让皖儿早点告诉我你受了重伤,万一有什么事情的话,难道你要我这个老婆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阮老太太的话里虽然有指责的意思,但很明显,更多的却是因为担心的关心而已。
    阮东华神色无异,语气跟平常无异,轻声说道:“妈你放心,我一向骨头硬,死不了的,你年纪大了,我不想你再为我操心了。”
    阮老太太到底是个老人,听见自己的亲儿子这般说,目光闪烁了一下,没有多说什么。
    “你怎么会受枪伤的?”阮老太太拿出了燕窝粥,亲自给阮东华倒了一碗,递到他眼前。
    阮东华有些受宠若惊的接过,说道:“谢谢妈!”
    阮老太太没说什么,将剩下的那碗推到苏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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