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外面多少血雨腥风,紫湖山湖心岛的宅邸却依旧宁静,只不过守卫足足多了三倍有余,将小岛保护的严严实实。
    “出去吃饭?”方棠诧异的抬头看向走过来的蒋韶搴,高大挺拔的身影气势逼人,冷峻肃杀的脸庞给人不寒而栗的威严,但方棠心里却生不出任何畏惧。
    看着坐在椅子上看书的方棠,蒋韶搴弯下腰,快速的在她的红唇上轻啄了一下,察觉到方棠瞬间羞涩而低垂的目光,蒋韶搴不由笑了起来。
    蒋韶搴大手握住了方棠的手将人从椅子上拉了起来,“之前太忙,一直没时间陪你出去。”
    “我去换衣服。”脸上的好晕还没有褪下,方棠别扭的找了个理由。
    “嗯。”低沉的嗓音响起,蒋韶搴在椅子上坐了起来,顺势拿过她左手抓的书看了起来。
    余光扫了一眼,却见蒋韶搴低着头,似乎正在专注的阅读,纠结了一下,方棠认命的向着衣帽间走了去,都睡一张床了,也没必要避嫌了,省的矫情!
    咔一声响起,蒋韶搴抬头看着衣帽间被关上的门,幽深的凤眸里有笑意一闪而过。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小棠总是这样羞涩,偏偏她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小脸,巨大的反差之下,让蒋韶搴总想着逗弄一番。
    半晌后。
    “外面降温了,把围巾也拿上。”
    突然的声音响起,刚换上毛衣的方棠一惊,回头瞅着不知道何时过来,这会靠着门框站立的蒋韶搴,眼刀子咻咻的射了过去,他走路都没脚步声吗?蒋韶搴绝不承认自己是故意的,一个大跨步走了进来,大手宠溺的揉了揉方棠的头,尔后将灰色围巾拿了下来松松垮垮的围到了方棠脖子上。
    蒋韶搴大手绕到她脑后,将方棠扎起的马尾辫解开了,黑直的头发顺滑的披散下来,灰色系围巾衬的方棠刚养胖的脸白嫩嫩的,冲淡了那股清冷气息。
    “不方便!”方棠嘀咕一声,吃饭的时候一低头,估计头发都到碗里去了。
    “吃饭的时候再扎。”蒋韶搴将皮圈放到自己西装口袋里,又拿起她的薄款格子纹风衣,“走吧。”
    方棠站在原地没动,看着只穿了衬衫和西装的蒋韶搴,“不是降温了?”
    “我不冷。”原本揽着方棠肩膀的大手收了回来转而握住了她的手,蒋韶搴掌心温暖像是小火炉一般。
    等方棠和蒋韶搴下了楼就看到庭院里站着的三人。
    “大少,你和小棠够慢的啊,我先过去接小五了。”常锋厚脸皮一笑,不等蒋韶搴开口,大长腿一迈就出去了。
    “真怂!”贺景元鄙夷的看着溜之大吉的常锋。
    “习惯就好。”封掣一手搭到了贺景元肩膀上,对上蒋韶搴幽深不见底的凤眸,封掣吞了吞口水,硬着头皮解释:“这不是听说楚家人约了墨之在东泰楼,我们过去撑个场子。”
    “是吗?”低沉的嗓音不冷不淡的响起,蒋韶搴没理会心虚的封掣和贺景元,将大衣给方棠穿好了,然后握住她的手向着庭院外走了去。
    “景元开车来了,大少,我们就不和你一辆车了。”封掣怕死的补充了一句,两人都没胆子上同一辆车当电灯泡。
    东泰楼是上京老字号的餐厅,地方不大,两层半的小四合院,早年是一位郡王的产业,士农工商,以前的东泰楼是不接待商人的,再有钱也不行。
    到如今,东泰楼的规矩也改了一下,但即使是楚氏也只能在一楼吃饭,二楼是没资格进入的。
    “这背景够强那。”常锋隔着玻璃窗往楼下看了看,果真见到了一楼临窗一桌的楚家人,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当年东泰楼有郡王爷撑腰,不接待商户也正常,那时的商人地位低下。
    可如今,上百年的时间都过去了,东泰楼还能保留这规矩,这背后的老板绝对不是一般人。
    方棠接过蒋韶搴递过来的茶杯,喝了一口茶之后,眼睛微微瞪大了几分,这红茶的味道和湖心岛的一模一样,难道这是?
    蒋韶搴没开口,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至于封掣、贺景元这几个电灯泡,即使蒋韶搴倒了茶,他们也绝对不敢喝。
    “这些年陆陆续续有人都想打破这规矩,最后都是铩羽而归。”付小五是几人里最了解情况的,“最早的时候据说是三十多年前,一个海外归来的商人来上京投资,上二楼被拒绝之后,想要将事情闹大,最后听说是灰溜溜的回国外了。”
    早年国内经济还不够发达,这些从国外回来投资的商人待遇绝对是最好的,可最后却铩羽而归足可以说明东泰楼的老板很强。
    “前年有个傻缺还放话要烧了这里,最后破产了。”贺景元补充了一句,这傻缺家里做的是医疗器械生意的,和第一医院有些合作关系,贺景元这才知道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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