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典摸着下巴,正在替小师叔物色适合的大客户,不是,是病号。
    谢国安也没闲着,默默地、一个一个地过着自己所知道的身上有大小毛病的大人物的名字。
    宋典突然想到一事,问老师,“调养身体方面,小师叔做的如何?尤其是病后的调养。”接这种活儿,风险性小,报酬也不低。
    一提这个话题,谢国安就想到让小师妹挣大钱的办法了,“我给你尝的养生酒如何?”
    无论是口感、色泽,还是养生作用,那是没话说。宋典挑大姆指。
    “你明天问问她还有没有。”
    宋典懂了。
    第二天,上午第一节课刚下课,苏画就接到了宋典的电话。她急匆匆赶到副校长办公室。
    宋典开口就问,“你送老师的那种养生酒,还有多少?”
    苏画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就实话实说,“不足五斤。”去年送师兄的是小坛子,装的酒少。她这次带出来的是一坛十斤的,除去留给陆子航的二斤,再除去给师傅的二斤,可支配的大概不足六斤。但她习惯稳妥行事,所以留了余地说不足五斤。
    宋典心里有数了,笑着说,“我有个朋友,喜欢淘陈酒、好酒、养生酒,然后邀请一些财大气粗的公子、大少,办个高价者得的小聚会。”
    正愁钱的苏画眼睛一亮,“能卖很多钱吗?”
    “物以稀为贵,再说你那酒是寻常难见的好酒。你就说吧,卖还是不卖?”
    “卖。”肯定得卖啊!她已经认命,不再指望师傅能挣回来一分钱。以后师傅的生活费等花销她得扛着。古人说养儿防老,在她的理解里这个“儿”字不是单指儿子,应该包括女儿、弟子之类的。师傅传授自己的毕生所学给她,她已经长大成人而师傅老了,她理所应当地担负起养师傅的责任。
    这就好办了,宋典立刻打电话联系那位朋友,邀请朋友今天到家里吃饭。挂了电话,他又问苏画,“这酒是叔祖酿的?”
    “是,酿好在地下埋了五年零八个月。除此之外,还有一批是我酿的,埋下的时间三年多不足四年。”
    宋典听了这话,心思就活动开了,开始追问这批酒的情况。
    酒是苏画酿的不假,酒里加的药材也是苏画配制的不假,但酒的口味、色泽与养生效果并不比元一亲手酿制的差。这话是元一自己对苏画说的。因此,苏画对这批养生酒还是很有信心的,只是埋的时间还差些火候而已。
    详细的情况了解清楚了,宋典透话给苏画,如果这次买卖做成了,他朋友肯定会盯上苏画手里的那批酒。到时候,卖出去的价格肯定差不了。
    苏画还有第三节、第四节的课,不能久呆,因此怀着喜悦的心情离开了。第四节下课后,她立刻接到宋典在宿舍楼下等她的电话。本来是准备直接去食堂的,看来吃饭时间要推后了。她跑步回宿舍,取了分装好的一瓶酒,送到楼下。
    宋典接过酒瓶,发现那么好的宝贝却装在普通的玻璃瓶里,立刻心疼的什么似的。顾不上和苏画说话,他急切地吩咐吕助理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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