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白巧焉还在想,是因为她太想陆觊泽,所以幻听了吗。
    不对,这声音分明就是那样真切。
    白巧焉猛然回头……
    瞬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白巧焉仿佛就在那一刹那,卸下了周身所有的紧张和防备,盯着就站在对面的那个来人。
    好久不见,他瘦了。
    陆觊泽紧身黑衣,腿上绑着一圈的装备,他右手拿着电话放在耳边,静静地看着为他转身的那个女子,那个衣衫褴褛,灰头土脸的女子。
    她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副模样。
    两人一时无语,相遇的瞬间,好像经历了一个世纪般,时间从来没有这么长过,周围的声音安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
    白巧焉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咽下胸口的哽咽。再睁眼,又是一副坚强的面容,但最重要的是,她没有在做梦,是他,是陆觊泽来了。
    “笨女人。”
    眨眼间,陆觊泽走向前去,一把揽过在发呆的白巧焉,把她死死地按在胸口。他感受到了胸前的点点湿润。
    良久,白巧焉才抬头,直视陆觊泽。
    “你这样贸然出现,不怕被斯科菲发现吗?”
    她猛然想到,一个月期限已经快到,万一斯科菲心中不放心,提前找人来寻找她,会不会撞到陆觊泽?
    只见眼前这男人笑了,一抹自信和高傲,仿佛阳光透过这高高的树林,射入了白巧焉的心中。
    “还有什么比你更重要。”陆觊泽揉了揉白巧焉的脑袋,紧紧地握住她的右手,补充道,“放心吧,你只需要相信你老公就行。”
    白巧焉眼圈再次湿润。她在斯科菲那里,无论斯科菲再怎么百般讨好,白巧焉都没有一次是打心底里得到了快了。而陆觊泽的一句话,就足以让她感动到流涕。
    “这么久不见,当真笨了不少。”陆觊泽看着低下头,抿着嘴,强忍着泪水的白巧焉,再一次宠溺地说道。
    白巧焉正当要反驳他,她不笨的时候,只听陆觊泽对着几个手下说道,“你们几个,把他抬回去,找最好的大夫帮他看病。”
    随即,陆觊泽带来的几个手下,就开始把陈铭放在担架上,打道回府。
    看着陆觊泽对自己的兄弟,是那般照顾有加,白巧焉心中更加不是滋味。都是因为她,陈铭才变成这副模样的。
    回去陆觊泽大本营的一路上,陆觊泽紧紧地握着白巧焉的右手,一刻也不曾松开,白巧焉也没有多言,任凭陆觊泽拉着自己的手,她一刻也不想和这个男人分离了。
    “你,竟然在这里有驻扎啊?”
    到了陆觊泽的营地以后,白巧焉有种大开眼界的感觉。陆觊泽这个地方,丝毫不比斯科菲的老巢差,一应俱全。
    “傻话,你走之后,我手下的人就顺着线索找到了这里。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陆觊泽温柔地凝视着白巧焉的眼睛,他脸上写满了抱歉,明知道自己的女人身处何处,却眼睁睁地看着她吃了这么多苦,陆觊泽看到她的第一眼,心都要碎了。
    “没有什么对不起,你只要知道,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就行了。”
    白巧焉扎进他的怀里,感受到那颗熟悉的跳动。
    事情真的有他表面上说得这么容易吗?他找到这里,定是废了不少力气。在失去她行踪的那些个夜晚,他又怎么可能睡得安稳?
    陆觊泽的脸上满是胡渣,手上的茧子也厚了不少,身影也比以往消瘦,她不敢去想,这段时间,他究竟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彼此心灵的靠近,将心比心,使得一切都变得非常美好。
    第二天,白巧焉一早起来,就向人打听了陈铭的消息,她想要去看看陈铭的伤恢复得怎么样了。
    毕竟事情是因她而起,白巧焉情深义重,不可能对他不管不问,因此,问到陈铭的消息以后,她就直接奔向了他的房间。
    “医生,他还好吗?”
    白巧焉进门的时候,看到医生刚刚进行过早晨例行检查,她见床上的陈铭依然面无血色,便担心地问道医生。
    “他身上的蛇毒尚且没有清理干净,伤口又多,但好在伤口处理得较为及时,再过一段时间,他就能恢复了。”
    医生的话非常中肯,也给白巧焉吃了一颗定心丸,听到陈铭不会有生命危险的时候,她松了一口气。
    “那他什么时候可以醒啊?”既然没事,是不是很快就可以醒过来了,白巧焉心想。
    “快了,不出意外,今天下午就能醒。”
    白巧焉欢呼,脸上的担忧都疏散开来,这真是再好不过的消息了。正当她要转身离开的时候,看到站在她身后,脸色铁青的陆觊泽。
    他什么时候在这里的,吓了白巧焉一跳。
    “你就这么关心他?”
    白巧焉胸口一滞,没想到陆觊泽竟然会问这个问题。事情因她而起,陈铭又是他的兄弟,她关心一下,也不可以吗?
    半天,陆觊泽没有听到她的回答,还以为是被他说中了心事,不由得大醋。
    她从回来到现在,还没有问过他,这段时间过得好不好,累不累,反而对他的兄弟关心备至。
    “怎么,被我说中了?”
    陆觊泽逼近白巧焉,一步,一步,直至把她逼到了墙角,他一手撑墙,把白巧焉圈外他和墙之间,俯身吻了下去。
    白巧焉下意识地避开了陆觊泽的嘴唇,不愿接受这带有脾气的吻。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他们在陈铭的病房里,干这种事情,着实不好。
    “你今天怎么了?”
    抬头,小心翼翼地看着不对劲的陆觊泽,不知他为何一大早就吃飞醋。
    陆觊泽一滞,放开了白巧焉,她说的对,自己是怎么了,什么时候定力差到这个地步,竟然还吃手下的醋。
    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下,陆觊泽看着躺在床上的陈铭,开口,“他原本是在斯科菲身边的卧底,不过现在,也回不去了。”
    白巧焉知道,可能是因为她的原因,不仅害得他命悬一线,而且现在也没有办法继续他的工作,她心里更加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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