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沁从沙发缝里偷看着,原来是祁父从楼上走了下来,将一把钥匙挂在了墙上,又取下了墙上的车钥匙就走了。
    听着关门的声音,郦沁舒了口气,疑惑的看向楼上,好奇心驱使着自己上了楼,并没有什么异常,一回头却发现一扇门跟别的都不一样,连门把手都没有,只有一个钥匙孔。
    郦沁赶紧跑了下去拿下了墙上的那把钥匙,又上了楼在门口徘徊着,如果这是祁家不可告人的秘密,她回家告诉了爸妈,说不定就可以不用嫁给祁商了。
    给自己打了个气,郦沁把钥匙插进了锁孔,轻轻一转铁门就自动打开了。
    “祁商!”郦沁被眼前的景象吓的向后退了几步,只见祁商满身血迹的缩在角落里,郦沁静了静神走了进去。
    祁商脸色苍白的不断发抖,双手紧紧的环绕着自己,身上的伤痕明显是墙上挂着的鞭子造成的,郦沁心中一寒,这难道都是祁父干的吗?
    “祁商,你怎么样?”郦沁推了推祁商,见他没有反应,就出去倒了杯热水,一点点的喂给了祁他。
    半响后,祁商才缓缓睁开了眼睛“咳咳……你怎么来了?”
    “祁商,我带你去医院吧,啊!”郦沁想要扶起祁商,却被祁商一把推了过去。
    祁商收回手,紧紧的抱住自己,看着她阴冷的说道:“你全部都看到了,所以你在可怜我吗?我不需要你可怜,你可以回去跟你爸妈说了,可以不用嫁给我了。”
    “我是不想嫁给你……难道是因为这个,伯父他才……”
    郦沁惊讶的的捂住嘴巴,仿佛知道了什么事情。
    这难道不是他的亲生骨肉吗?怎么忍心下得了手?
    “你今天迟到了,他以为是我惹你不高兴了。”祁商把头埋在腿间,他最不想让人看到的狼狈模样突然暴露在阳光底下,他害怕极了,比害怕黑暗还要害怕极了。
    “对不起。”
    郦沁蓦然红了眼眶,她从来没想到因为利益会让一个人变成这样,因为那些身外之物,自己的儿子就像工具一般使用着。
    “你不用说对不起,你没有错。”
    祁商抬起头强扯出一个笑容,他本来就是在利用着身边一切可以利用的,即使他很喜欢白巧焉,却也把她步步算计进去,他这样的人本就得不到什么好结果,他祁商认命了。
    “那,我怎么样才能帮助你?”郦沁觉得心底某个地方突然就塌陷了,软的一塌糊涂。
    祁商虚弱地扯起了嘴角:“你嫁给我啊。”
    郦沁愣了愣没有说话,这就是一场纯粹的商业联姻了,她怎么会不知道爸妈在打什么算盘,她不想去掺和,不代表她傻。
    “呵,你走吧。”
    见郦沁没有反应,祁商又把头埋进了腿间,紧紧的锢住自己,像一只刺猬一样,将所有人远远的排除在外。
    郦沁想了想从包里拿出了一个挂坠塞进了祁商的手里:“祁商,一定会有更好的办法的。”
    一定会有比结婚更好的办法的。
    郦沁离开时,把门关上,又是深不见底的黑暗。
    祁商紧紧的攥着那个挂坠,颤抖着手不知道怎么碰到了哪个按钮,挂坠闪闪发光起来,像天上的烟花一样,红蓝相映。
    祁商看着手里的挂坠,捂着嘴闷声哭了起来,挂坠的光印,在祁商眼里闪个不停。
    “别给我希望了,我真的害怕。”祁商握着挂坠放在胸口,竟然让他慢慢镇定下来,这些年,祁商第一次会在这个小黑屋里面镇定下来,他需要的只有这一束光,就一束就够了。
    郦沁出了祁家就往白巧焉那里赶,这个时候她只能想到跟白巧焉商量。
    “巧焉巧焉!”郦沁打开门锁,白巧焉正在沙发上看书。
    “怎么了?着急忙慌的。”白巧焉抬头看了郦沁一眼,就又埋头看书了,这一次她看的是三十六计。
    “你全都看到了!你在可怜我吗……”
    祁商的话突然在郦沁耳边响起,让她想脱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坐到白巧焉身旁,打着哈哈笑了笑:“啊,我一直喜欢的牌子,今天上新了,你陪我去逛逛呗。”
    郦沁没有跟白巧焉说实话,祁商那警惕和疲倦的眼神,在郦沁脑海中挥之不去。
    白巧焉翻了个白眼说道:“我不去,没空。”
    “好吧好吧。”郦沁坐在沙发上笑了笑在心里想着,一定要想些办法才行,不能让祁商一直待在里面。
    “我去打个电话。”郦沁跟白巧焉说了一声,就去了阳台。
    郦沁拨通了祁父的电话,深吸了口气:“伯父,真对不起,我今天要去的,可是我身体不太舒服。”
    “啊,没事没事,怎么不舒服啊?有没有去看看啊。”祁父语气有些着急,可这一切,听在郦沁而中却是极其虚伪。
    “没事,就是想让祁商接我去检查一下,我一个人不敢去。”郦沁故作虚弱的说着,话音里还带上一丝哭腔。
    “好好好,待会我就祁商去你家找你啊。”祁父挂了电话赶紧开车回了家,一路上都心花怒放的,看来这郦沁是对祁商有意思的,这样想着,祁父的心情就越发好了。
    “巧焉我走了,约了祁商。”郦沁从阳台出来拿起包就出去了,白巧焉只当又是郦沁父母的电话,就没怎么多问。
    郦沁半路停在了药店,买了一些纱布和创伤膏才兜兜转转回到了家。
    果然,祁父的行动够快,郦沁只不过刚到家五分钟,就看见祁商的车开了过来。
    “你来的可真快啊。”郦沁从窗外看到祁商的车就走了出来。
    祁商的脸依旧有些苍白,可看起来没有那么阴郁了。
    “你不必这样做,我都习惯了。”祁商知道郦沁没有什么不舒服,不过是想让祁父放他出来罢了。
    郦沁没有说话,拽着祁商的袖口就把他带进屋子了。
    “我买的有药膏,你把衣服脱了。”郦沁从袋子里掏出了酒精和纱布,等待着祁商的动作。
    “不用了。”祁商坐了下来,背后结痂的伤其实早就撕裂了,背后黏腻疼痛的感觉让祁商不一会就出了一头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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