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警校生出身的原因,曾经经过很严格的训练,看到危急状况的时候,奋不顾身。
    警察就是这样,面对危险,他们头脑中想到的不是逃跑,而是往上冲。
    陈一迎着烟灰缸挡上去,烟灰缸直接砸到陈一的肩膀上,这力度还挺大,好像直接能砸到骨骼一样,疼的要命。
    旁人由于角度问题,都以为烟灰缸砸到了陈一的脑袋,都赶紧过来,七手八脚的把陈一搀扶着去了医院。
    安尹然也跟了过去,此时他也就醒大半,对自己刚才的鲁莽
    做法非常愧疚,陈一躺在急救室的病床上,其实也没多大事情,找了个ct,看骨骼没什么事情,基本上就可以走了,但是曹魏坚持要陈一在医院休息一晚上,医药费都他来负责,确保万无一失了,在出院也不迟。
    但是事情是安尹然造成的,他自己把医药费用都付了,还在陈一面前一直道歉从。陈一也一直都说没事,刚才酒局上的尴尬,才算是稍微解除一下。
    安尹然接到的电话,有点事情要先回去了,改天再去陈一家登门致歉。安尹然这个当事人一走,很多同学也都离开了,因为没什么大事,还好不是打到了陈一的脑袋,真要是在让他脑袋受重创,谁都不知道后果会是多么的严重。
    陈尹然和众同学走了之后,只剩下曹魏和薛允。
    “我真没什么事情了,我听你的,现在这住一晚上,这也没什么事情,你们就先回去吧。”陈一说到。
    “要不这样,我先把薛允送回去,然后我再回来陪你。”
    “你快得了吧,不用,不用,都回去吧。”
    “我回来还得找你有事情商量呢。”说完这话之后,曹魏看了眼薛允,然后跟薛允说:“走,送你回家。”
    “我觉得还是不在这陪他把,你一个男人照顾不周。再说了,你要是有事情的话,改天再说也行啊。”
    “怎么能让你一个女孩子在这呢。”
    “那你一个大老爷们的一也不归,你家那位还不跟你玩命啊。你啊,现在事业上还在受你太太牵制呢,就快别给自己找事了。再说了,你真要是送我回去,被你太太知道这事情了,咱俩没什么事情也得被她想出什么事情来,你别为难自己了,该走走你的,我跟陈一又不是陌生人。”
    这俩人在这你一句我一句的家长里短的说着,陈一跟旁边也插不上话,最终,曹魏选择离开,看来这小子还真是怕老婆。
    曹魏跟陈一开的是单间病房,算是vip套房,在京城这种医疗资源紧缺的地方,他那个能够在浙大一院搞到这么一间病房,也真实是神通广大了。
    此刻,病房里只有陈一和薛允了。薛允做派旁边柔软的布艺沙发上,似乎有点困倦,手里拿着的杂志,已经很久没有翻页了。陈一躺了半天,也确实是睡不着,旁边一个女人一直坐在那守着你,感觉跟被别人守陵似的,很别扭。
    “要不你晚上回去吧,真不用在这看着我。”
    “我回哪?”
    “回家啊。”
    “你这记性真够差的,我有家吗?当年在警校的时候,咱们班,只有咱俩假期从不回家,还一起在快餐店打过工,忘了?”
    这些陈一当然记得,陈一是养父母带大,后来养父母有了亲生子,自己也就被边缘化,为了不给家人添麻烦,陈一基本上也不回加了,虽然廊坪市距离京城只有三四十公里,高铁的话,二十分钟也就到了,但是,出了春节,回去三两天,其他时候,都不着家,他会在外面打工,假期打工,赚的还多。
    薛允也不怎么回家,据说从小事跟爷爷长大,也是无父无母。但是爷爷又很忙,顾不上她,所以……所以……
    追忆到这里,陈一突然回忆起这个薛老是个人物,原来,薛老不是他失去记忆这十年认识的人,早在他上警校的时候,脑子里就已经有了这个人物!只是不曾谋面。因为,当时在廊坪市手眼通天的薛老,就是眼前这个薛允的爷爷!上学时候,对这个薛老,之时略有耳闻,而真正去接触,去共事,估计是后来,这个薛允给介绍的。
    “对了,你爷爷最近身体可好?”陈一问到。
    “你还说呢,两年前,那年春节,你去我爷爷那,送了一次礼之后,就再也没去过了,连个电话都不打。我爷爷白这么器重你了,我今晚上留下,其实就想跟你说说,什么时候去看看我爷爷。”
    “那我明天就去,好久不见,也很像老人家了。”
    “你改变主意了?”
    “什么主意?”
    “你忘了两年前你跟我爷爷的那次谈话了?我爷爷想让你入他的阵营,培养你,在廊坪官场,能把你扶持起来!但当时你不乐意干,说等你想走官场了,就回来找他。”
    陈一确实不记得这些了,但是薛允这么一提醒,自己脑子里浮现出了一些两年前的画面。头脑中,出现了薛老的样子,仙风道骨,年近八十的人了,头脑思维缜密灵活,眼神锐气。一头白发,很是精神,下巴上续着和头发一样白的山羊胡须,更是显得仙风道骨。没想到,八十的人了,还没有在廊坪市的政治舞台退场,还想要把自己的势力继续延伸下去。
    “主要是回去看看老人家。”
    “对了,刚才吃饭的时候,你说你还在开侦探社对吧,现在那些离奇的案件还多吗?”
    “最近刚解决了一个离奇的杀人案,五个女士,头都烂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说的这个案子了。我们公安电视台,一周前报道过,挺惨的,想想都害怕。我这,也有个案子,你我们公安电视台内部的事情,不想张扬,但自己又解决不了,你愿不愿意帮忙查查,报酬的事情好说,你要能破案,给你五万,提供线索,一条一千,有力证据,给你三千。”
    “价格倒是很符合现在的侦探市场,但是我得知道是什么案子。”
    陈一知道这个薛允为什么大晚上的不走,要留下了,其实,是自己有个案子要找陈一。
    通过聊天,陈一知道,这个薛允现在是在公安电视台,做主持人。这是个公安系统内部的电视频道,有的地方也可以接受得到。薛允人长的漂亮,口齿伶俐,能言善辩,在整个公安系统都非常有名。以前上学时候,暗恋她的人就不少,当初自己一起和薛允去快餐店打工,还早到很多男生的厌恶和仇恨。
    目前,薛允也没有结过婚,依旧单身,甚至连男朋友都没有,但是又似乎,跟他有着暧昧关系的人,不少。这种女人,心机非常重,会利用男人对他的这种感情,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毕竟,薛老的孙女,肯定会善于玩弄手段,玩弄别人。所以,此刻的陈一倍加小心,跟这种人共事的话,千万别被人当成棋子摆布。
    薛允说的这个事件也确实很离奇,就在几天前,电视台出了一场风波,搞的人心惶惶。一个摄影师,在晚上加班做新闻剪辑的时候,离奇死亡。所谓离奇死亡,不是像那种,总加班熬夜,最后猝死的。而是,浑身突然冒火,活生生的被烧死的。事发时间,是凌晨一点,当时一个办公室的,好几个加班的人都目睹了全过程,但由于加班的都是女的,看到这离奇的一幕,都吓傻了,四处逃跑,而燃烧的摄影师,张牙舞爪的追着她们,也不知道是在求救,还是要和他们同归于尽。
    少了足足半个多小时,这个人都烧焦了,它的尸体就躺在办公室里,现在,那个办公室没有人敢在晚上加班,甚至,白天的时候,大家能外出工作,也都选择外出。
    “你们除了知道这个人被突然烧死,还知道什么?”
    “他死前的一天,和我发生过一些口角。原因是在外面录节目的时候,由于风大,他又忘了带三脚架,所以,肩膀扛着器材会发抖,现场的拍摄效果很不好。拍完之后,我埋怨他两句,然后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又那么大脾气,直接跟我嚷嚷起来,旁边好多同事都看到了。而第二天凌晨,他就被直接烧死了,死得很离奇,到现在,我们内部调查,也没有查出是自杀还是他杀。但是现在有些同事已经把矛头对准了我,觉得我家里有背景,甚至还说我爷爷退休之后被邀请进入了黑社会,说那个摄影师一直追求我,我不答应,为了不让他纠缠我,直接弄死他了。这些都是无稽之谈!”
    “哎,人长的漂亮,工作能力又强,确实会给自己招惹一些是非。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以你薛允的脾气,要是想杀人的话,绝对不会用火去烧,因为难度太大,你这智商,够呛想的出来,哈哈。”
    “去你的,我这跟你说正经事情呢,你怎么还有心开玩笑啊,这次你可得帮我,帮我洗脱罪名。”
    “就这些了?没别的线索。”
    “有的话,还要找你吗?现在就需要你去查证一些最初级的证据,当然了,能破案最好。但我总觉得,他是自杀,因为他死前跟他处事的时候,总觉得他工作压力过大。”
    现在大城市里,确实工作压力非常大,作为年轻人,尤其是二十多岁的这帮人,上有老,下有小,再加上有房贷,车贷,等等贷款,被国家透支式的挤压,让又自杀念头的人,也越来越多。这个摄影师死亡,不排除自杀,但是,他杀的话,也不是完全没有概率。
    表面上,是全身自燃,但是,陈一曾经看过一本书,书里有这样的一个杀人情节,此人爱打发胶,发胶这种化学药剂,可以固定发型,是爱美之人必备的,但是,这种东西属于易燃品,飞机上都是没法携带的。一旦头发上的发胶用量充足,只需要一些红外线的照射,不用时间太长,对一个点,照射五分钟左右,就能引起着火,发胶一旦找起来,根本就扑不灭。而且,最先起火的是头部,这样会第一时间让大脑混乱,失去理智,充实恐惧。
    如果是受伤或者腿伤着火的话,人是可以自救的,但是头上着火,如果没有外界帮忙的话,这个人基本上就完蛋了。
    陈一问道:“死亡的这个摄影师,平时爱使用发胶固定发型吗?”
    “他是个秃子。”薛允斩钉截铁的回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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