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你下回想听我唱歌,恐怕是没机会了。”王子镇语气充满了各种惋惜和恐吓。
    “以后的事谁说得准。”秋色也不知自己哪来的自信,也许只是单纯的想反驳一下某人。她双手抱膝,含情脉脉地望着跟前的男人,心里说:阿镇,即使是飞蛾扑火,我也绝不后悔。
    就在这时,秋爸爸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秋啊,在不在房间?”
    秋色一下子恍过神来:“糟了,是我爸来了。”
    “来了就来了,干嘛一惊一乍的。”半卧在床的王子镇可没觉得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我我我……我们的事我还没跟他说呢?而且我爸爸他这个人,很古板的,在他眼里,过份的肌肤之亲,应该算是有一点点伤风败俗。”
    “这就算是过份的肌肤之亲了?”这得有多古板哪?王子镇心想。
    “算。这要是在古代,那就是世风日下,有伤风气的一种出格举动,一不小心还会被拉去浸猪笼的。”
    “肤浅。”王子镇干笑两声:“你晕船晕傻了吧!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古代。你看看现在的女人,出门上街,一个个都打扮得花枝招展,浓妆艳抹,工作抛头露面,衣服一个比一个招人眼球……”
    “哎呀,你跟我拗这些有什么?有本事你找我老爹理论去。”
    王子镇往床上一躺,笑意吟吟:“秋,还真没看出来啊!你竟然是这么一个大逆不道的女儿。”
    “哈……我怎么个大逆不道了?”秋色莫名奇妙地望着他。
    “百善孝为先,你让我去找你爹做口舌之争,那显然是对长辈的不尊敬,而你是唆使者,理论上而言,那就是不孝道。”
    丫丫的。怎么这脏水都往我身上泼来了?
    秋色愁眉苦脸地望着他,心里合计着怎么将这这脏水倒流到他身上去。可随后想想,眼下是跟他争什么辩什么的时候吗?秋爸爸还堵在外头呢。她随即换上了一副可爱又萌萌的笑脸:“亲,咱能先躲起来吗?”
    “凭什么?”某人偏不吃她这套。
    “就凭这里是我的房间,我有权作主。”秋色横眉竖目地说完,顿了一顿,又添了一句:“我的地盘我作主。”
    某人笑咪咪地把她望着:“你知道我是谁吗?”
    秋色闷了一下:“你谁?”
    某镇笑:“我喜欢在别人的地盘上替别人作主。”
    还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啊!太造孽了。不就跟他表了个白嘛,怎么就这么被他给赖上了呢?
    秋色默默咬牙。
    “秋,你在不在房间呢?”
    “在在在……”一听到秋爸爸的声音,秋色哪里还有时间去胡思乱想,这不,一边忙着回答,一边急忙忙地推着王子镇下床。
    “你不出声不就没事了。”王子镇哪里是她能撼动得了的,这不,还有闲情逸致的点出问题所在。
    “我这不是习惯使然嘛。”确实,这完全是秋色的一种本能反应:“拜托拜托,快点藏起来吧!”
    “我不躲,我又不是贼。”王子镇就是赖着不走,还阴阳怪气地说:“有伤我龙族威严。”
    秋色真想问他一句:唱儿歌那会,怎么就不觉得有伤龙族威严呢?
    终究,她只是想想而已。
    “我进来了。”秋爸爸转动门柄,欲推门进来了。
    无计可施的秋色蓦地凑上前去,在王子镇脸上啄了一下:“快躲起来。”
    王子镇摸摸脸,心软了,没辙了。
    “秋啊……在干嘛呢,老半天不来开门。”秋爸爸进来的时候,王子镇心满意足地恰好在秋色眼前消失了。
    “我……我有点不舒服就进来躺躺。”秋色如释重负,终于如愿以偿的将这尊大神千请万难地给“请”走了。
    “不舒服?哪不舒服?”秋硕陪着秋爸爸走进来,见她窝在被子,忙大步走上前来摸额头:“吃早饭那会,不是还好好的吗?”
    “我……”她苦着脸,都不好意思从自己嘴里说出这丢脸丢到太平洋的事来了。
    “哪不舒服啊?”秋爸爸一听急了,走路的速度也快了些。
    秋硕当先走上前来,瞟了一眼晕船药的包装袋,便心知肚明了。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冷汗出过了,再休息会,应该会舒服一点的。药吃了几次了?只有吃了药,才可以抵抗大自然的‘魔性’摇摆。”
    “嗯,可能有两次了吧!”
    “自己吃的?”从小到大,不管是大病小病,秋色从来都是拒绝吃药的。因此,秋硕才会有此一问。
    秋色可怜兮兮地说:“阿镇喂的。”
    兴许她自己没察觉,但是秋爸爸和秋硕却彼此换了一个眼神。几时,从boss改口为阿镇了?有猫腻哦!
    “我好像听见有人在叫我。”没想到当事人王子镇又从外面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秋色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不是让他消失的吗?怎么又去而复返了?
    她一个劲地给他使眼色,某镇却当作空气,视而不见。
    秋爸爸见他来了,和蔼一笑:“阿镇,你来了。”
    “来得比你们还早。”他倒是答得顺溜。
    可秋色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不明摆着告诉秋爸爸,他和她,刚刚孤男寡女的在这房间里呆了有一会了吗?
    她尴尬地提起被子遮住了自己的整个小脑袋。
    秋硕见她一副难为情的娇羞模样,便心领神会了:“你们是不是……”
    “是啊!我们在一起了。”王子镇毫不避讳,直截了当地承认实情,坐实了秋硕的想法。
    还有,他听到了秋爸爸的心声,正在不断地焦急地大喊:是不是真的在一起了?是不是,是不是……
    为了称他老人家的心,王子镇索性就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哦。是吗?哈哈……那挺好的,挺好的。丫头,这有什么好害臊的,躲起来干嘛呢。”秋色找男朋友一事,一直是秋爸爸心头大事,他可不愿秋色一直在家照顾他这个糟老头。他希望的是,自己百年之后,能有一个好男人照顾秋色的余生。这样,他才能走得放心。
    “害羞是女孩子该有的反应。”王子镇完全变成了秋色的代言人,而且他的这个回答,也特别的近人情,特别的合常理,令秋爸爸笑得都合不拢嘴了。
    只有秋硕是淡淡的笑着,不是开心,又似开心。
    王子镇多瞧了他两眼,竟然,意外的听不到他的心声。
    “阿镇说得是。爸,小妹需要休息,我们就不要在这吵她休息了,你不是还要去楼下逛逛吗?我陪你去走走。”秋硕也替难为情的秋色打了个圆场。再这么呆下去聊下去,只怕被子里某人的空气就要不够用了。
    秋硕的话提醒了秋爸爸,他忙说:“对对对,那阿镇,我们家小秋就拜托你照顾了。”
    “你放心,这是我应该做的。”王子镇表现出来的强大男朋友魅力,让秋爸爸笑得更嗨了。
    “好好好……硕啊,我们走吧!”秋硕挽着秋爸爸,慢慢地离开了秋色的房间。
    王子镇想不通,究竟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读心术竟然也对秋硕失效了?
    正在王子镇疑惑之余,秋色蓦地从被子里钻了出来,站在床上指着王子镇大喊:“你为什么要拆我的台?”
    王子镇回头看了眼,耸耸肩,摊了摊手:“我实话实说而已。”
    这不,一高兴,就开始跟她扛架了。
    他狡黠一笑:“秋,你向我表白的勇气都跑哪去了?”
    “那是两码事。”她很没好气,气呼呼地瞪着他:“我原本就是想挑个好时间再说的,是你操之过急了。”她原本就在盘算着该如何跟秋爸爸开口言明这件事的,可万万没想到,秋爸爸这么快就“杀”过来了,而且王子镇在没有经过她同意的情况下,竟然急不可待地将所有的事情通通摊牌了。
    哦no……万一秋爸爸不同意,那可怎么办?她完全没想好对策。
    好在,秋爸爸是投赞成票而非反对票。
    真是谢天谢地了。秋色真忍不住要拜谢上苍了。
    “我这么做,不过是让你爸爸称心如意了而已,秋,你难道不应该感谢我吗?”罪魁祸首还在那厚颜无耻的邀功着。
    秋色瞪了他一眼:“可万一……”
    话还没说完,他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安啦,你忘了我有什么特异功能了吗?我懂得如何见机行事的。”
    读心术,又是读心术。这只龙,太可怕了,有木有?有木有?
    秋色直接一头栽倒在床上了。
    “等等,我的衣服……”先前穿的可不是这身衣服,怎么一眨眼,就换成了睡衣了?到底是谁换的……该不会是……
    抬起脸来时,某人正嬉皮笑脸地相对:“我换的。”
    秋色一下子没声音了。
    走出门外的秋氏父子,一个笑容满面,一个面无表情,形成鲜明对比。
    “原本我还想着,秋到底是会和炫庭在一起呢?还是跟阿镇在一起,没想到,竟然是阿镇。这下终于可以放心了。”
    秋硕扶着秋爸爸,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竟没回答。
    秋爸爸侧头看了眼自己的儿子:“硕啊,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我听着呢。”
    “阿镇人也不错,跟秋在一起,也是相当般配,这下,秋的事,算是圆满了,就剩你一个了,儿子。”这声“儿子”让秋硕微微动容。
    他伸手扶住父亲的肩膀:“爸爸,我已经长大了,我有分寸的,您不必一直老操心我。”
    “知道了知道了。”秋爸爸知道儿子是心疼他,便顺势拍了拍他的手背:“陈子诺,这女孩还记得吗?她妈妈说,小诺对你印象很好,想安排你们见见面……”
    “爸。我不需要。”
    “为什么?”秋爸爸止了步,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因为我有喜欢的人了。”
    “阿镇,你打算一直呆在我这里哪里也不去吗?”从早上到下午,秋色被王子镇严令禁止,病没好,不准出门。所以她只能窝在床上,睁着大眼睛一直看着天花板,没办法啊!看电视她会头晕,看手机会呕吐,她除了盯着天花板看,再没有东西可看了。
    虽说有个美男子在身边,可是总不能跟个花痴似地,一直盯着他看吧!即使对方受得了,她自己也会招架不住喷鼻血的。
    难得有个免费游轮,可谁知又出晕船这档子破事,从她登船至今,她除了见识了一场舞会之外,其他别的压根就机会去玩,真真叫一个浪费时光。
    秋色想想都觉得生无可恋。
    “你这是在赶我走的意思吗?”王子镇捧着一本名为《江湖艰难少侠求携带》的小说,很善解人意地坐在床边守着她。
    “当然没有。”她忙陪笑。若是换成其他人,一般都是拿着手机在那看,他倒好,拿书打发时间。看来,还真是在小心谨慎地防变异着。
    “没有就行,快睡吧!”
    “大白天的睡觉,那晚上干什么去啊?”明明毫无睡意,却偏偏要人家睡觉,这未免也太折磨人了。秋色开始叹气了,手指头一个劲地在枕头上画着圈圈。
    王子镇见她如此别扭的模样,当真是又好笑又好气,他的指尖正捻着书页,末了才说:“这样吧,等晚上了,你想去哪,就去哪。”
    “真的?”她翻身起来,眼睛都发着光:“那我可不可以不要晚上了,就现在吧!”
    “现在去了,那晚上你做什么?”
    “晚上自然是睡觉了。”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跌入了他的温柔陷阱之中。
    他好整以暇地合上书:“那你告诉我,昨晚上你为什么会在地上睡了一觉?床上有虱子吗?”
    秋色一时哑口无言,只好投降:“得,我还是睡觉吧!”
    “我觉得你还是坦白从宽得好。”王子镇也不是省油的灯,就是不打算就此放过她。
    总不能告诉他说,是因为过于担心苏炫庭以致走神了,这才在地上睡了一觉,然后又做了一场离奇的梦吧!
    这要真说出来,指不准他又要吃一坛子的老醋了。
    还是省点心吧!
    秋色往旁边挪了挪:“睡得坏,半夜滚下去的。难道我故意放着舒舒服服的床不睡,反而去睡又冷又硬的地板,我脑袋有坑吧我!”
    “嗯,说得也是。”听上去完全合理合情,王子镇没理由不相信,他笑着伸手抱她入怀:“你放心,从今天开始,有我在你身边你就不会再滚下去了。”
    “啊……”秋色半天没反应过来:这……什么意思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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