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见一击得手,心下一喜,信心陡起,当然要趁胜追击,一鼓作气,这时意念一动,又一道剑气疾速而出。
    “轰!”
    又是一声惊天巨响。
    查理又退了几步,腑内翻涌更甚。再退几步,估计就要跌下擂台了。
    查理也怒了,大叫一声:“我操.你大爷,老子是让着你,不是软柿子,你他妈有点不自觉,一点都没有谦让的美德,去死吧——”
    那人见又一击得手,心中又是一喜,根本不理会他的话,又一道剑气疾速而出,估计再有两击,这家伙就得跌下擂台,只要下了擂台,便是输了,不死也得死。
    查理毕竟有九环,对方集中力量,他只需留着一环就可以防身,与其同时,其中一环就飘向半空,忽地变大,变得比擂台还大,这时就落了下去。
    又听“轰”地一声,查理再受一击,又退了几步,真的退到了擂台的边上,退无可退,退下去就是死。
    但就在他击中的瞬间,那个金环也落了下去,那人忙着攻击查理,没有反应过来,这时见那比擂台还大的金环落了下来,像是街上摆摊抛圈套物,眼看自己就要被物品一样被套住了,一脸惊骇,向左右躲闪完全是不可能了,毕竟这环比擂台还大,刹那之间,当放完一击,身形一动,就向上飞去,毕竟天空没有限制,想飞多高就飞多高,虽然这样很危险,毕竟他迟早要落下来,而且在落下的过程中,很容易遭到偷袭,但擂台就这么大,他也没有办法,又不能飞到别处去。
    这时他低头一看,那个金环已经在脚下,看来很容易就躲避了嘛,大不了自己不下去,站在空中一样可以攻击。这时意念一动,刚准备再煞出一道剑符,忽然脸色一变,见下面的金环竟升了上来,而且化作无数幻影,像是一根金色的圆柱,速度极快,把他一下就包裹住了,分不清哪个是实,哪个是虚,他就像置身于一个深井之中,四周全是井壁。
    那人心中大骇,急忙向上爬升,但他也知道,天空虽然没有规定,想飞多高就飞多高,但也不能飞得太高,如果让人以为他是想逃跑,估计不等这个黄毛出手,井宿星宫的人就已经把他废了。
    不过,他好像多虑了,虽然他爬升的速度很快,但那口金色的深井升得更快,往上望去,天空就变得只有碗口那么大,就在他手足无措之时,周围的井壁就开始迅速收缩,忽觉身上一痛,周围的井壁消失,那根金环终于露出了真面目,紧紧地套在了他的身上。
    那人吓得魂飞魄散,急忙也挣脱,结果不但没有挣脱,那金环反而越收越紧,像是紧箍咒一样,痛得他大叫一声,就从天上栽了下来,重重地砸在了擂台之上。
    查理这时哈哈一笑,道:“我都跟你说了,老子是在让着你,你偏不知死活,让我虐你,上来就自杀多好,非要惹我生气,既然我生气了,那我告诉你,你会死得很惨!”
    那人的脸上就爬满惊恐。
    与其同时,身上的金环越收越紧,一会功夫,竟变得只有碗口他们,就听那人的胸口传来骨骼的碎裂声,发出的惨叫声真的是惊天地,泣鬼神,现场众人听得无不头皮发麻,特别是对面擂台上那些天符阁的弟子,一身冷汗,想到他们马上就要对阵这些残酷无道的人物,心里扑通扑通地跳。
    姜小白等人也是心中一惊,心道,查理这家伙还真是一个人傻心狠的人物!不过这好像也不怪他,他大概也就会这一招,如果心存善良,死的人可能就是他了!
    就听“轰”地一声。
    那金环竟硬生生地把那人勒成两段,像是切断的蚯蚓,只可惜他不能像蚯蚓一样,两段都能活,因为他正在拼命挣扎,体内鼓足了真元,就在勒断的瞬间,真元爆体,炸成无数碎肉。
    查理这时收回九环,脸上并没有因为残忍而露出愧疚之色,反而一脸愤恨,冷哼一声,道:“虐死你!”
    司仪见了,都是咽了一口口水。
    远处的天符十三阁的长老听见了,气得横眉竖眼,恨不得自己冲上去把他给虐了,但他们也知道,他们之前也是这样虐人家的,不要说井宿星君,就是其它十七阁的长老见了,也绝不会同意,甚至要冷嘲热讽。
    查理这时拍了拍手,看着司仪道:“我知道,我要下去了,虽然没过瘾,但只有等下一轮再来虐了!”这时又看着对面擂台上的人,道:“你们放心,我先下去了,你们也别害怕,下面下来的这个人比较弱,你们尽管放心打,给我往死里虐,虐死了我不怪你们!”
    他知道,下面上来的人肯定是布休。
    但对面的人心里却在想,我信你个鬼!
    查理跳下擂台,像是凯旋的将军,朝众人挥人致意,一脸得意,他就喜欢这个种感觉。
    不过等到走到王青虎的身边,就蹲了下来,小声道:“老王,有没有小药丸?”
    王青虎怔道:“你受伤了?”
    查理道:“也不是受伤,心里有点不平静,有点小波浪。”
    王青虎倒也没有奚落他,二话没说,就煞出一颗药丸,查理接过放进嘴里,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姜小白小声道:“查理,你没事吧?”
    查理摇头道:“我没事,你放心,还能虐!”
    姜小白心下稍安。
    司仪这时在台上道:“现在请药阁第四名弟子上台!”
    布休就站了起来。
    姜小白招了下手,布休便把耳朵贴了过来,姜小白小声道:“你上台以后以攻为主,尽量抢攻!”
    布休点了点头,然后直接跃上擂台,司仪又问了他的姓名,又让他亮出修为。
    司仪似乎已经麻木了,这时道:“你随便挑一个吧!”
    布休这时煞出三尖两刃枪,指着对面擂台上的人群,道:“可否有人主动应战?”
    对方鸦雀无声,本来他们心里还抱着侥幸,以为查理说的话是真的,后面上来的人会很弱,上台以后战战兢兢,那他们倒可以主动应战,舍命一搏,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或可扬名立万,但看这家伙的模样,虽然没有刚才那个人嚣张,但是眉宇间还是充满自信,一点都不怯场,完全是把他们看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鱼肉就鱼肉吧,刚好鱼肉听不懂人话,就当没听见!
    布休等了一会,见无人应战,便道:“那就前面那个人吧,对对对,就是你,刚刚我看你也嚣张,不嚣张的人我舍不得杀,毕竟无仇无怨!”
    那人吓了一跳,心道,嚣张也是罪吗?你不也嚣张吗?
    但他没有选择,只能跳了过来,战战兢兢,台下的人算是明白了,虽然只经历了三战,天符十三阁的弟子已经被吓破胆了,曾经的不可一世,曾经的目中无人,现在都偷偷拿去喂了狗,上万年,从没有在天符十三阁的弟子的眼中看到畏惧,但今天,他们看到了,除了天符十三阁外,其它阁的人的心中一阵痛快,好像这凡界来的五个人,不但是奚长老的徒弟,也是他们的徒弟,终于也为他们扬眉吐气一番。
    布休看着他,冷冷道:“投降,可以不杀你!”
    那人咽了一口口水,心道,投降也是死路一条。此景此情,他只有殊死一战了,也不愿输了气势,冷笑一声,道:“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他刚刚确实很嚣张,说出来的话,就像挂面一样,真戳人心,现在虽然努力装作有气势的样子,但说出来的话却如同煮过的面条,怎么也没有坚硬之感。
    布休道:“既然如此,那就准备上路吧!”
    那人吓了一跳,看他用枪指着自己,想到第一个人那根会偷袭的棍,感觉他的枪也随时会戳过来,急道:“你别用枪指着我,还没开始呢?”
    布休道:“两杆枪都指着你,又能奈我何?”
    那人确实没有办法,只能竖起耳朵,只要司仪喊开始,他就立马躲避,免得落得跟第一个人的下场一样,同时他也想到了第二个人的下场,就因为忙着躲避,才让陈静儒钻了空隙,所以他提前在丹海之中画好符纹,到时躲避的空隙,就要抢先攻击,绝不能让对方偷袭得手。
    终于,就听司仪大叫一声:“开始!”
    那人因为一直都在聆听,刚听到一个“开”字,身形一动,已经避过了他的枪头所指位置,同时怒吼一声,照样是“万龙出海”,密密麻麻的剑气撕裂着空气,怒吼震耳,就向布休冲了过去,那气势,就算前面站着一座山,也照样摧枯拉朽。
    布休听了姜小白话,铭记于心,所以司仪话音未落,他也开始抢攻了,万一被万龙合围,他就要被缠住了,就像查理一样,变成了缩头乌龟,而他还没有盾牌遮挡,甚至不如查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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