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就急匆匆下楼,也没有御气飞行,走了过去,好在路程不是太远,没过一会就到了。结果到那边却傻眼了,只见布休和风言被一队士兵从城堡内押了出来,两人已经没有知觉,软得像一瘫烂泥,几乎就是被拖出来的,风言还没有穿裤子,嫖-娼能嫖到这个境界,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大门外站满了围观群众,指指点点,交头接耳。
    总督双手负后,站在不远处,冷冷地看着布休二人被拖着出来。
    姜小白虽然心里有气,但看到布休二人变成这副模样,死活不知,哪里还气得起来?听陈静儒说,那人便是总督大人,连忙上前,没想到离着还有一丈有余,就过来几个士卒,拦住了他们,其中一人喝道:“你们想干嘛?站远点!”
    总督听到动静,就转过身来。
    姜小白连忙抱拳道:“见过总督大人,这两位是我的朋友,他们年少无知,得罪之处,还请大人海涵!”
    总督面无表情,道:“他们是你很好的朋友?”
    姜小白点头道:“兄弟一样!”
    总督道:“你什么修为?”
    姜小白眉间就亮出一颗红星。
    总督笑道:“红斗一品!既然他们是你的好兄弟,我也不为难你,就跟他们一起进去吧!”
    姜小白脸色一变,道:“我们初来乍到,不想惹事生非,大人别逼我!”
    总督道:“你不愿束手就擒?”
    姜小白见是对牛弹琴,也失去了耐心,便向陈静儒递了个眼色,陈静儒会意,施展大挪移身法,身形一闪,就绕过阻拦他们的士卒,向布休二人冲去。
    结果他的身形快,总督边上站有一人,一直默不作声,身形更快,后发先至,陈静儒只觉眼前一花,一个人就拦在了他的面前,大是惊骇,电光火石之间,刚准备拔刀,那人已经出手,一掌击在他的胸口。
    陈静儒就倒飞出去,在空中吐出一口鲜血。
    姜小白大吃一惊,刚准备上前营救,结果却发现,陈静儒刚落地,就已经有两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总督笑道:“还不束手就擒吗?不要想着跑,跑了他们三个都得死!”
    姜小白就知今晚遇着硬茬了,但现在有三个人质在人家的手中,两个昏迷,一个半死,一时也没了主意。
    总督道:“带走!”
    姜小白四人就被分别收进四个乾坤袋,姜小白也没有反抗,也不能反抗,真的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等到他们重见天日,却发现已经被关在一间牢房里,这牢房像是一个山洞,三面石壁,还有一面是铁栏杆。
    栏杆外站着一个人,背对着月光,看不清脸孔,这时就扔了一个瓷瓶进来,冷冷道:“这是解药!”说完就走了。
    姜小白接过瓷瓶,借着月光,看到陈静儒躺在地上,一脸痛苦,便急忙扶起他,道:“静儒,你没事吧?”
    陈静儒咬牙摇了摇头,道:“我没事!”
    姜小白就从储物镯里煞出两颗丹药,送到陈静儒口中,陈静儒吞下,便盘坐调息。
    王青虎炼制的丹药,果然是有效果的,没过一会,陈静儒的脸色就平缓了许多,姜小白才放心下来,又从瓷瓶里倒出两颗解药,分别塞进布休和风言的口中。
    过了许久,陈静儒调息一周天,就睁开了眼睛。
    姜小白道:“好些了吗?”
    陈静儒道:“师父,我没事!他们还没醒吗?”
    姜小白摇了摇头。
    陈静儒道:“解药不会假的吧?”
    姜小白道:“他们没必要骗我们!”
    又过了半个时辰,忽听布休大叫一声:“贱货,竟敢下毒,看我不戳死你!”人也跟着忽地坐起。
    由于他叫得大声,把风言也吵醒了,风言也跟着叫道:“贱货在哪里?”
    待两人看到眼前没有贱货,只有姜小白和陈静儒,一下就蔫了,相视一眼,均是一脸尴尬,倒是布休眼尖,看到风言没穿裤子,便道:“风言,你裤子哪里去了?”
    风言低头一看,一把捂住私住,急道:“谁他妈把我裤子偷走了?”
    布休道:“可能你裤子买得贵!”也不敢说你裤子可能落在窑子里了。
    姜小白喝道:“够了!”
    俩人便低下了头。
    姜小白道:“你们昨晚去哪里了?”
    布休嗫嚅道:“没去哪里啊?我跟风言睡不着,就到街上去逛逛,结果就不知道怎么就逛到这里来了?”
    姜小白道:“接着往下编!”
    陈静儒道:“你们去嫖-娼的事我师父都知道了!”
    俩人吓了一跳。布休就用怯弱的眼色看着姜小白,小声道:“盟主,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虽然去了那种地方,但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芊如的事!”
    姜小白冷哼一声,道:“你是没来得及做吧?”又看着风言道:“你裤子都脱了,不会也说没做对不起雨晴的事吧?”
    风言不敢正视他的眼神,道:“我……我……我刚脱掉裤子准备撒尿,没想到却中了别人的暗算……好吧,少爷,我错了,你想怎么责罚我都行!”
    姜小白道:“责罚?你知不知道静儒为了救你们,差点死在别人手里?”
    俩人抬头一看,才注意到陈静儒的口角及胸前还有血迹,心里愧疚得更深了,俩人同时道:“小陈,你没事吧?”
    陈静儒道:“我没事!”
    俩人长吁一口气,如果因为嫖-娼,害得陈静儒有个三长两短,这辈子都不得安生了。
    布休又道:“盟主,我们现在在哪里啊?”
    姜小白没好气道:“你问我我问谁?”
    布休道:“怎么好像我们在坐牢啊?”
    姜小白道:“那你以为呢?在温柔乡吗?”
    布休道:“盟主,你别再嘲讽我了,我心里羞愧死了,我保证下次再也不去嫖了,你回去可千万不能告诉芊如啊!”
    姜小白道:“狗改不了吃屎!”
    布休急道:“谁再嫖谁天打雷劈。”
    风言道:“没错,我保证再也不去了。”
    姜小白道:“还下次?先看看能不能活着出去吧!”
    布休就看着陈静儒道:“小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陈静儒便把晚上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跟他们说了一遍。
    风言叹道:“真是一次嫖-娼引发的血案哪!”
    姜小白道:“你还有脸说!”
    俩人又低下了头。
    风言道:“少爷对不起,我们连累了你!”
    姜小白就站了起来,道:“先把裤子穿起来吧,成何体统?”
    风言二话不说,连忙就从储物镯里煞出一条裤子,慌慌张张就穿了起来。
    布休这时也站了起来,走到栏杆边,拉住栏杆拉了拉,便道:“盟主不用担心,就凭这玩意想困住我们,他们也太天真了!”
    姜小白道:“就因为他们太天真,我才忧心忡忡,明知道这玩意困不住我们,还要把我们关在这里,不知道用意何在?”
    布休道:“盟主你想多了,那总督我跟他交流过,就是一个猪头三,他肯定以为能困住我们的!”
    姜小白道:“但你还是折在猪头三的手里!他们连我们的储物镯都没拿走,说明他们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布休道:“如果没把我们放在眼里,那干脆杀了我们好了,为何还要把我们关在这里,还要给我们解药?”
    姜小白道:“那正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他们究竟想干嘛呢?”
    布休道:“管他想干嘛!我们先出去再说!”
    姜小白道:“你们修为恢复了吗?”
    布休道:“没有问题!”
    姜小白道:“静儒呢?”
    陈静儒道:“我也没有问题!”
    姜小白点了点头,就煞出素兰剑,刷刷两剑,没想到那几根栏杆真的只是普通的铁栏杆,如同切豆腐一样,轻而易举就被斩断了,“咣啷”落在地上。
    四人惊得眼珠都快掉下来了,这也太糊弄人了吧?
    布休道:“总督那个老匹夫在逗我们玩呢?”
    风言道:“管他呢,先出去再说!”
    率先就从牢房内钻了出来,其他三人也跟了出来,却出现他们正处于一个山谷之中,地上寸草不生,均是细碎的石子,天空明月皎洁,而山谷两旁的石壁上挖了密密麻麻的小山洞,足有上千个,洞口都有铁栏杆挡着,里面应该都关着人,不时有呼噜声传出。
    四人也没有心思去深究这些,刚准备离去,就有四道人影疾速而至,悬在他们头顶,其中一人喝道:“大胆囚徒,竟敢擅自越狱,可知是死罪?”
    事已至此,四人已经没得选择,就互递了眼色,腾空而起杀向那四人。
    风言身形刚动,神针已经煞出,其中一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觉胯下一痛,神针自下而上就贯穿了他的身体。
    姜小白三人就各选一人,迎头而上,也不管对方是什么修为,上去就是一阵砍杀,姜小白剑密如雨,陈静儒的刀快如电,布休的枪猛如雷,竟逼得那三人接连后退,应接不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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