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惟眇倒是想要解开车架,直接骑马往回赶,可是她骑不了没有马鞍的马。
    她驾马车在前面跑,后面俩匪徒在追。
    她心里还祈祷路上能遇到个什么人,搭救她一把。
    前方倒是真出现了几个骑马的人,几人来势汹汹,看到驾驶马车的是个女人。
    “哟呵!看来倒自己送上门来了!”其中一人哈哈大笑,其他几人也都附和。
    “那就跟我们走吧!”另一人道。
    “两个蠢货,连个女人都看不住,让他们自己走回来!”开始那人看到追在马车后的两个匪徒,骂道。
    不知为何,苏惟眇的马就不听指挥了,跟着前面的马,小跑了起来。
    这是什么情况?苏惟眇很是吃惊。她用正常力气,扯了扯缰绳,马儿不为所动,照旧往前走。
    且看几个匪徒面色轻松,说话随意,她估计他们的老窝就在附近。
    “我给你们提个醒,现在送我回去,我不会报官,也不会让家人请人来收拾你们。”苏惟眇没有怎么打过架,万一到了匪徒窝,人家人多势众,还有刀啊剑啊箭啊的冷兵器,她会不会吃亏还真不好说。
    “呵!真是大言那个什么啊!你以为我们怕你报官吗?官府来剿了多少次了?哪一次成功了?”
    “就是,你也太小看我们了!”
    “我们老大可厉害了呢!”
    面对苏惟眇的好心劝解。那群匪徒并不以为意,还纷纷的大笑起来,好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苏惟眇翻了个白眼。有些人就是这样,永远的以为别人在说笑话。他们瞧着她是个弱女子,不论她说什么话,他们都不以为意。
    苏惟眇叹气,她觉得可能是因为:她的相貌实在太过文弱,毫无武力值的样子,完全不值得担心。所以甚至还派了两个蠢货去劫持她的马车。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就敢把我绑走。”苏惟眇问道。
    其中有一个绑匪心中有疑惑。难道他们真的绑错了人?又觉得不可能,因为这就是苏家江瑜的马车。
    “我管你是谁!反正到了我们的地盘就由不得你了。”这个绑匪说道。
    苏惟眇被绑匪们嚣张的态度给气到了,手都捏成了拳头,不过她面上还是笑着的,心道:你们能这样想,也不算有错。有你们哭的时候,就让你们再天真一会儿吧。
    “你们的地盘?口气真是大呀!”苏惟眇笑呵呵地说。
    “口气大不大,我不知道,但地盘是蛮大的。你见了自然就会知道,很快就到。”那个绑匪笑道。
    “我是真心诚意建议你们赶紧给我放了的。”苏惟眇又说。
    “你还是真心诚意的为你自己考虑一下吧。”绑匪的神态很轻松。
    不消片刻,又有几匹马出现在了路上,迎面奔来。
    这边的绑匪欢呼起来,哟呵,来接应他们的人来了。
    两边的人挥舞着手里的刀剑长棍什么的,相互打招呼。
    哎,糟了,这么多人,打起来可真的很费劲。苏惟眇有些忧心。
    不如就此发难吧。苏惟眇捏了捏拳头。
    忽然间一个匪徒伸出手,行进的队伍停了下来。他跳下马背,俯身把耳朵贴在地上,似乎在听着什么东西。
    “我们赶紧走回寨子里!”他飞快地爬上马背,大声对着众人喊道。
    听闻此言的众人,都飞快地赶起马来。
    眼看着马儿就要加快速度。苏惟眇赶紧拉住了缰绳。于是马儿只能原地踏步。
    肯定是有大队的人马朝这边赶来。所以匪徒们才急着赶回寨子。
    一定是他们发现,她不见了,所以来救她的。那真是太好了!
    苏惟眇决定将时间拖一拖,怎么着都不能跟他们进了山寨。
    哪曾想马儿忽然狂奔起来,苏惟眇只来得及将缰绳紧紧握在手里,不让自己从高速奔跑的马车上掉下去。
    糟了!这样她完全没有办法揍那些匪徒嘛。她心想。
    看来她对于古代的交通工具的使用方法掌握得还不熟练,甚至出现紧急情况怎么排除故障都不知道,比如现在,她不知道自己的马怎么就突然狂奔起来。
    几个绑匪骑着马,围绕在她的马车的前后左右。
    风吹得她的头发都乱了!她吐了吐被风吹到嘴巴里的发丝,她怎么不会轻功啥的啊?直接嗖嗖嗖的飞下去,再好不过。
    她咬紧牙关,手里紧紧攥着缰绳,突然将缰绳往旁边抖过去,将右侧一个骑在马背上匪徒扫下了马背,同时也使用同样的方法将左边的一个匪徒也扫了下去。
    伴随着落地声和叫声,其余的匪徒纷纷拿起武器,朝苏惟眇攻过来。
    苏惟眇一把握住刺向她的长..枪,用力一转,将长..枪从匪徒手里生生夺走,再顺着这个方向,将长..枪送回去,再将一匪徒逼下马背。
    一柄长..枪在苏惟眇的手里,被她使得毫无章法,可是却轻轻松松将七八个匪徒全都打得哭爹喊娘,哇哇乱叫,一个个东倒西歪瘫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惨叫连连,□□不断。
    “我提前给你们说过的,放我回去,什么事都不会有。可是你们呢?偏偏不信邪,对别人良好的建议充耳不闻,所以啊,你们是活该!”苏惟眇将长..枪抗在肩膀上,觉得这个长..枪实在好用,她摊开手,用很是无奈的语气说。
    这些倒地的匪徒,都是在外面跑得,过的是刀口上添血的生活,甚至有些人还有打仗的经验,此刻也只能捂着自己的痛处,手痛、脚痛、腿痛、背痛、肩膀痛、脸痛,总之能痛的地方都在痛。
    倒在地上哀嚎连连的匪徒们,实在想不出来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厉害,将他们一干人等,纷纷收拾了。
    他们还从没被打成这样过呢。一个个咬牙切齿,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恶狠狠得盯着苏惟眇。
    “我本来是不想动手的,谁叫你们这么过分呢?非要逼着我揍人。不过你们应该要感到荣幸,因为你们是我揍得第二批人。”苏惟眇连连叹气,其实她觉得打人也不大好,因为手会痛。
    这可是一双很少沾阳春水、保养得当的柔滑细腻的千金小姐之手,哪里用过长..枪呢。
    “你不是苏家大少夫人江瑜!”其中一个匪徒说,听闻江瑜是有些功夫,不过都是花拳绣腿,在他们这里完全不够看的。
    “我当然不是。你们的业务能力实在太差了吧,人都没有弄对就抓走了。”苏惟眇啧啧道。
    “你是谁?”匪徒问道。
    “你管我是谁!快说你们要抓江瑜做什么?谁让你们抓的?”苏惟眇朝那人走了两步,伸出□□,戳了戳那人的脸。
    “啊啊!”直戳得那匪徒哇哇叫,没办法,他的脸被揍得不轻,又红又肿。
    “不说的话我就再让你尝一尝,什么叫做分经错骨手。”苏惟眇出言威胁,手里的长..枪又动了动。
    “我不会告诉你的。我们就算做匪徒,也有自己的节气。绝对不会出卖我们的老大和客户。”那个匪徒梗着脖子,一副忠义的模样。
    “那就最好不过了,”苏惟眇露出一个微笑,“像你这么忠心的人,知道的消息肯定多。你不说可以,我就打到你说为止。”
    那个匪徒的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
    苏惟眇正蹲在地上和这个匪徒说话,有一个匪徒悄悄地爬了起来,手里拿着刀,在悄悄地靠近苏维妙。
    可惜苏惟眇就好像脑脑袋后面长了眼睛似的,长..枪一扫,将那名匪徒扫飞到一边,砸在另外几个匪徒的身上,又引得众人连连嚎叫。
    “你们这些家伙真的是不知好歹,不知所谓。好歹都分不出。活该被揍啊。”苏惟眇撇撇嘴,将长..枪一头搭在肩上,一头握在手里。
    谁知此时又突然冲出了几个人,朝着这边来了。
    来了三四人,一见这个场景,有些六神无主,他们平时能打善斗的兄弟们,此刻瘫倒在地上,哀哀叫唤。
    “兄弟!是谁下的手!是谁敢打我们青石寨的人?”一个骑在马上的匪徒从马背上翻滚下来,跑到一个匪徒面前,急切的问道。
    “就是?谁这么不长眼,敢惹我们青石寨?”另一个匪徒怒喝。
    苏惟眇已经躲在马车后面,在不明敌人的实际情况时,把自己隐藏在暗处才是王道。
    “就就就……是躲……在马车……后的那人!”被问话的匪徒断断续续的回话,费力的抬起手,颤颤巍巍地指向马车。
    后来的四个匪徒,相互看一眼,拔出了挂在腰上的弯刀或马刀,一步一步以形成包围之势靠近马车。
    苏惟眇又不傻不聋,她躲在后面,看准时机出手,将先探出头的那个匪徒打飞到一边地上,又将从后面包抄而来的匪徒揍趴在地。
    她处于紧张状态,下手也不克制收敛,一击即中,两个匪徒都没能爬起来。
    一根长..枪被她用得大有横扫千军之势。
    还有两个要解决,谁知那两人一露面,见到她,瞬间惊讶,都掉头就跑。
    “啊啊!就是那个女魔头!”
    “怎么又是那个女魔头?啊啊啊!太可怕了!”两个匪徒惊叫连连,抱头鼠窜,哆哆嗦嗦爬上马背,沿着来路狂奔而去。
    女魔头?女魔头在哪里?苏惟眇朝四周看了看,什么人都没有,除了绿油油的草丛和绿意盎然的树木,还有叽叽喳喳的鸟叫声。
    难道他们嘴里的女魔头是她吗?可是这两个家伙又是谁?
    哦!她知道他们是谁了!
    “你们两个给我站住!”苏惟眇从地上捡起几块石头,朝着那两人逃跑的方向使劲儿扔出去。
    “咚”一个人跌下了马背,滚到了路边上,马儿径直往前跑了,另一人见状,死命扬起马鞭抽打身下的马儿,马儿吃痛跑得更快。
    苏惟眇翻身上马,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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