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梅可卿强逼着自己吃了几片面包,喝了一杯牛奶才去休息。
    她不知道,在她的房门关上那一刻,北辰拓却从房间里出来了。
    而且,晚上准备饭菜的厨子又被他换走。
    但第二天早上,梅可卿明显发现,餐桌上的东西丰富起来。
    东西多,总有一种是梅可卿喜欢的,她好,大家都好。
    话说,梅可卿被北辰拓抓来,用的那招声东击西,像耍猴一样玩弄着利西朗。
    利西朗可恨北辰拓恨得牙痒痒。
    谈判桌上,利西朗毫不客气的讽刺:“北辰拓,你这命还真是硬啊,竟然还没有死!”
    北辰拓不言语,甚至连神色都没有动。
    衬托着利西朗更像是个跳梁小丑。
    可越是这样,利西朗越不服气。
    他挖空心思嘲讽,甚至将早年的老话都搬出来了。
    他说:“北辰拓,看来当年的传言一点都没错,你这天煞孤星命,从小就克父克母,长大也会克妻克子。倘若你还想留个后,就乖乖把我的公主殿下还回来!”
    北辰拓这样的人,用权势是压不住的。
    利西朗确实将人性看得很透,句句正中北辰拓的心脏。
    他的脸色终于变了。
    可,暴风雨却要来了。
    北辰拓站了起来,隔着一张桌子蔑视着利西朗。
    两人之间无形的气焰越来越浓烈。
    北辰拓嘲讽着说:“你的公主殿下?呵……利西朗,就凭你身上流着的肮脏血脉,你也配肖想她?”
    此刻,利西朗眼眸的阴狠冷鹜,是梅可卿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
    而他的身份,也是最难以对梅可卿启齿的事情。
    所以,哪怕知道梅可卿好奇他和利西夫人的异样关系,他也假装不知道。
    利西朗握拳回讽:“我再怎么样,也比你这个病秧子实验品要好的多!”
    一来一往,谁都不放过谁。
    北辰拓冷笑一声,却说:“若是利西夫人知道你对她的宝贝女儿有这种龌龊心思,你猜她还能不能容下你这个私生子?”
    利西朗的脸色白了白,神色闪过些许慌张,但很快又恢复正常。
    没错,他是利西夫人丈夫和情人的儿子。
    所以,他和梅可卿没有血缘关系。
    这北辰拓知道的还真不少。
    卸下那副玩世不恭的面具,利西朗的神色多天了几分狠戾。
    他嗤笑说:“你以为你的挑拨离间,利西夫人会信?”
    但这场争论,其实胜负已分。
    利西朗有忌惮的人,而北辰拓从来都随心所欲,光明正大。
    利西朗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北辰拓最后瞥了一眼利西朗说:“我以为你至今还在利西夫人面前戴面具,是因为你有自知之明,如今看来,是我高估了你,她信不信,我们走着瞧。”
    说完,北辰拓便转身离开。
    可身后,利西朗却拿出一个盒子敲了敲,说:“北辰拓,你说,我拿着这个盒子下令,让听命于这东西的人自相残杀,你说,这会不会是一场好戏?”
    北辰拓转身冷冷望着利西朗。
    准确的来说,是冷漠盯着利西朗手中的盒子。
    这盒子,正是当初阴伯交给梅可卿的。
    北辰拓的声音和刚才的冷嘲相比,更加平静:“你最好解释清楚这东西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可熟悉北辰拓的人都知道,这种时候,北辰拓越是平静,越是危险。
    这盒子算是利西朗顺手带来,本不想用,可他没料到北辰拓知道的比他想象中要多。
    他威胁说:“你管它为什么到了我手里,你只要将她放了,我就把这盒子里的东西还给你,否则,我就用它搅得你们北辰家族天翻地覆!”
    可惜,北辰拓压根没有在意他的威胁,只莫名说了句:“很好。”
    之后,他便真的离开了。
    利西朗连再次补话的机会都没有。
    而北辰拓出去之后,立即往梅可卿住的地方返回。
    他浑身的冷意越靠近别墅越重。
    下车之后,开车的司机才敢大声呼吸,而衣服,也早已经汗湿。
    梅可卿在睡梦中突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冷意。
    她以为是被子没盖,可迷迷糊糊醒来却发现北辰拓一脸阴沉的站在床边。
    “北辰拓!”她下意识往远离北辰拓的方向移去。
    原来不是她没盖被子,而是北辰拓搅和地周身的气压太低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又抱着被子,小心翼翼问。
    北辰拓冷眼望着她的警惕,眼眸的暗冷更加厚重。
    他也没有靠近,只在原地冷冷望着她嘲讽,说:“你也知道怕?”
    梅可卿低着头垂眸,她其实不太清楚北辰拓具体是因为什么生气。
    但她现在这样的处境并没有过问的权利。
    北辰拓俯身靠近她,禁锢住她。
    然后问:“梅可卿,你到底有几面?你在利西朗面前也是这副可怜模样吗?”
    梅可卿一脸茫然抬头。
    怎么会突然牵扯上利西朗?
    北辰拓手中的力道又重了一分,梅可卿的下颚已经明显泛红。
    他说:“到了现在还在装?莫非你以为凭你这无辜的样子,我就不会追究阴伯的死了吗?”
    “阴伯的死不是我害的!”梅可卿立即反驳。
    她又倔强地说:“北辰拓,我承认我是害了你,你要怎么报复回来我都无所谓,可是你不能把莫须有的罪名强按在我身上!”
    被他抓来,她一直是逆来顺受的样子,此刻难得有了一分骨气。
    北辰拓的怒气却更甚。
    梅可卿能清晰看见他眼眶里的恨意。
    他说:“若是莫须有?你怎么解释北辰令落到了利西朗手里?又怎么解释安插在北颐苑的c国人,藏有谋害阴伯的有毒药剂!”
    他的话像闷雷将梅可卿的思绪都炸飞。
    梅可卿不可置信的瞪着眼。
    北辰令她知道是什么,阴伯当初交给她的盒子里装的就是北辰令。
    北辰拓的话她每个字都能听懂,可怎么组合起来她就听不懂了呢?
    半响。
    她才问:“你说……什么?阴伯真的是被害死的?”
    当初阴颜说的话,她是不信的。
    可这话是北辰拓说出来,她不得不信。
    可她真的没有半点害阴伯的心思!
    梅可卿想张嘴解释:“我……”
    可她却无法解释什么。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这话,大概是梅可卿现在的心情。
    北辰拓望着梅可卿无措和慌乱,愤怒被一点点浇灭。
    心底那隐隐又升腾起的疼惜搅得他心烦意乱。
    “梅可卿,我真该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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