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挑眉,瞟了瞟和尚与王殷红,“按照你们的意思,我们去找那老前辈谈?”
    “只有这个办法了,”和尚点头,看向了王殷红,“胡仙家,要不你待在猎堂里,我跟小昇子去就行了,人多了反而惹眼。”
    “那你待在猎堂里,我跟臭男人去。”王殷红回得干脆。
    和尚跟着一耸肩:“行吧,还是我们三人一起去吧。”
    我听着,也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虽然我们此时出去很冒险,但是我们必须谈妥那连烈联系到的老前辈,这对我们来说很重要,是打败彭黎的第一步。
    跟着找来了独眼老七与夏雨柔,跟他们讲了一下概况,独眼老七与夏雨柔虽然听着听着就皱紧了眉头,不过最后也赞成了我们去见那老前辈的计划。
    我们都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就算有风险,但值得去尝试。
    于是我给连烈回了信,让他入夜之后在山下等我们,到时候带着我们直接去老前辈家里拜访。
    而没一会我也收到了连烈的回信,当然是同意了我的计划,并嘱咐我们一定要小心,要警惕身边的每一个人。
    就这样,确定计划之后,独眼老七与夏雨柔也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了一堆衣服,我们在衣服中挑了一下,找了几件风衣,将浑身身下裹了个严实。
    还好最近天气转了凉,我们穿这一身也算合情合理。
    换完衣服之后,在独眼老七和夏雨柔与李嫣的一阵嘱咐中,终于,天色暗下,夜幕降临。
    我们告别了独眼老七与夏雨柔李嫣,出了大院直接就顺下了断崖,找到隐藏在断崖下的轿车,拉开驾车上的树枝便上了车。
    还是和尚驾驶,只是和尚直接把我与王殷红都赶到了后排,说后排隐秘一些。
    我当然也没说什么,就与王殷红坐在了车后排,和尚也是一脚油门,驾驶着轿车就上了小路,一路向着山下而去。
    一路上相安无事,直到我们一路去到长白山山脚,一脸黑色的面包车刷的一声从一边的小路上窜了出来,直接就拦在了我们轿车的面前,完全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我心中一惊,握住了腰间的斩马刀刀柄,王殷红也在瞬间显露出了眉心的朱砂,伸出十指利爪进入了战斗状态。
    同时,拦住我们的黑色面包车车门洞开,一个男人探出了身,只是这男人不是敌人,而是计划在山下等我们的连烈!
    我一愣,连烈却又对着我们一阵招手。
    “快上我的车,你们的车已经不安全了。”
    我听着,当然也没有犹豫,与王殷红一起就下了车,上了连烈的面包车,而和尚则一把方向将轿车驶进了一旁的树林中,跟着奔了出来,蹿上了面包车的副驾驶。
    连烈跟着驾驶着面包车继续向着山脚驶去。
    “你们那轿车,上次离开阴师堂的时候,已经被彭黎的人盯上了,你们应该也知道,再坐那轿车进城,估计就是自投罗网。”
    我听得挑眉:“不会吧,彭黎有那么大的能耐?这城市中难道都有他的眼线?”
    “还真的是,”连烈回的干脆,“虽然没有整个城市那么夸张,但是这长白山山脚各处肯定有他的线人,别忘了他手下有多少见不得光的生意,就算没有了实权,手下的小弟也不会少……”
    说着,连烈突的从面包车前台上拿下了一顶鸭舌帽,戴在脑袋上之后沉了声。
    “低头,快!”
    闻言,我当然也没犹豫,与王殷红一起就低了头。
    而我也在低头的同时鄙见,就在我们面包车外的道路两边,正有一群衣着各异的人,在面包车经过的时候,不停的向着我们车里张望。
    操……还真的如连烈说的,这彭黎的手下还真不少。
    “我知道,这样躲躲藏藏的感觉肯定让你们不好受,”戴着鸭舌帽的连烈开了口,“相信我,我要带你们去见的,是老一辈中最德高望重的人……”
    说着,连烈通过后视镜瞟了瞟我:“陈昇,你还记得大战之后,那带头训斥彭黎等人的老人吗?我们要去找的就是他。”
    我听着,当然知道连烈说的老人是谁,那在我们大战之后,彭黎等人不愿为战死的弟兄与阴师祭奠,当时就是那些老人出了面,将彭黎他们制的服服帖帖的,而那些老人之中,正有一个带头的、气宇不凡的老人。
    那老人当时的一番话,把彭黎等人训得根本不敢出声。
    而如果连烈真的能帮我们搞定那老人的话,老一辈中对我僵尸躯的质疑或许真的能由此消除,而只要搞定了老一辈,彭黎他们根本就不足为惧,因为此时关东阴阳江湖的实权,可都在老一辈的手里。
    思索着,我也是冲着后视镜中的连烈点了点头。
    “连烈前辈,这一次又多亏你了。”
    “客套话先别说,”连烈跟着摇头,“我虽然约到了那老人,那老人也确实答应见你们一面,但是你们应该知道,老一辈的人对僵尸一族的愤恨,陈昇,你虽然还是人的意识,但是你怎么说都是僵尸躯。
    而至于你的僵尸躯,我甚至都不敢跟我的手下提及,所以,你想说服那老人,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说着,连烈顿了顿,再次通过后视镜瞟了我一眼。
    “陈昇,你应该知道,如果这一次你无法说服那老人,对你们守山人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我的行踪会暴露,整个关东阴阳江湖都会通缉我,我只能离开关东,就像当初的王殷红一样。”
    “不错,”连烈点头,“所以这一次,你务必要说服那老人,务必!”
    “明白。”我重重点头。
    就这样,连烈带着我们一路出了山脚,在经过一些路口的时候,再次让我们低下头。
    而我每次低下头都能发现,那些路口中都站着鬼鬼祟祟的人,一看就是彭黎手下的小弟。
    看来,这彭黎也是铁了心要与我们死磕了。
    不过细细一想,他当然要跟我们死磕,就像和尚说的那样,大战之后,他没了实权,我们想弄垮他的生意只是抬手间,所以他会咬着我僵尸躯的事儿不放,也只有我从守山人的位置上下来,他才会安心。
    就这样,连烈驾驶着面包车从郊区进入了城市,然而,我却是发现,进入城市之后,连烈是驾驶着面包车走街串巷,仿佛没有目的一样。
    我有些疑惑,问连烈那老人住在哪儿。
    连烈摇了摇头,伸手一指车后方:“后面有彭黎的车跟着。”
    我心中一动,微微扭头透过车后玻璃看去,只见我们的车后方还真的跟着一辆白色的轿车。
    “我们暴露了?”副驾驶的和尚开了口。
    “没有,”连烈摇头,“只是为了防止遗漏,彭黎让手下看住了长白山山脚,只要有从长白山上下来的车,都会被跟踪,放心,我在四周兜几圈,这些跟踪我们的车自然会退回去。”
    “他娘的,”和尚跟着骂,“这彭黎在古时候肯定是个狗头军师。”
    我听得点头,身旁的王殷红又开了口,让我们跟他讲讲关于彭黎的事儿。
    我这才想到,王殷红离开关东的时候,只与彭黎有过照面,仅此而已,所以她对于彭黎的事儿肯定不怎么了解。
    于是我也将彭黎和我们守山人的恩怨说了出来,包括彭黎串通黄皮子用阵法困住我们的事儿,还有他手下那些见不得光的生意。
    “这么说,这彭黎就是一个该死之人咯?”王殷红听后挑了挑眉。
    “不错,”我毫不犹豫的点头,“罪该万死之人,与李拐没有什么区别。”
    王殷红神色一愣,可能是李拐这个名字让他心里有些不舒服,不过也只是一瞬,接着便点了点头。
    我也没有再多说,而在连烈的驾驶下,面包车在四周道路上转了几圈之后,后方彭黎手下驾驶的轿车终于退了回去,看来是确定了我们没有嫌疑。
    于是,连烈驾驶着面包车上了城市的道路,向着那老人所在的住所前行。
    “对了,连烈前辈,那老人我们该怎么称呼?”我开口问。
    “陈清扬,你们就叫陈老吧,”连烈回着,“三十年前,整个关东阴阳江湖,除了郑四爷,最有威望的便是这陈清扬,当初长白山一战,陈清扬斩杀邪门歪道无数,却也因此受了重伤,这才退出了江湖。”
    我听得点头:“这么说的话,这陈老应该认识我姥爷吧?”
    “当然,而且不止认识,”连烈回的干脆,“虽然我年龄不大,四十未满,但我从小就在阴阳江湖中出生,我也算知道,当初,每年郑四爷和陈清扬都会上山看望你姥爷和聂老,”
    我听着,心里也是对这陈清扬陈老由衷的泛起了一股尊敬之情。
    三十年前长白山大战,其参加过的阴阳江湖结盟,都值得我们后辈铭记。
    没有三十年前淤血奋战的他们,关东阴阳江湖早就被邪门歪道占据了,也根本没有现在繁荣昌盛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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