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程涵应邀来到樊家大院。
    樊家大院古典奢华,程涵随意瞥了眼,这样的规格和样式都属上乘,没个千把万拿不下来。
    樊强有特别交代,程涵来的时候正好被一位管家迎了上来。
    “是程医生吧?”
    程涵“嗯”了一声,管家歉意道:“老爷和少爷在里面会客,还请不要见怪。”
    程涵也没多说什么,跟着他进去。
    走进大堂,奢华无边,到处都金灿灿的。
    几个人坐在米国进口的实木沙发上,樊强一见程涵,欣喜道:“程医生,你来了。”
    医生?
    除了樊建伟之外,剩下的几个道者都用狐疑的眼神看着他,医生来这儿干嘛,又没人生病。
    樊建伟也迎了上来,客气而又礼貌:“程医生光临寒舍,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程涵微微颔首。
    “樊老板太客气了,你们忙,不必管我。”
    他走到樊强身边坐下来。
    问道:“这几个就是请来的道士?”
    樊强答道:“这几位道者闻名遐迩,听说还会法术,我爸就把他们请来家里作法。”
    法术?程涵嘴角冷笑。
    樊强的母亲有事不在,这三名道者都是三四十的年纪,脸上带着老成。
    有人看向程涵,他也礼貌性的点头。
    结果迎来的只是淡淡的回应,还有眼皮底下显而易见的轻视。
    樊强给他解释道:“中间那位是张诚缘张天师,听说会腾云祈雨,旁边两位是他的徒弟。”
    “张天师地位不低,连我们华兴都不放在眼里,我爸动用了不少人脉和钱财才请动他。”
    程涵重点打量起张诚缘。
    对方年纪不长,身形孱弱,只不过身着八卦道服,看着倒有些仙风道骨。
    程涵能看出他确实有些本事。
    至少也是一名实力强劲的武者,但也仅此而已,说是能腾云祈雨,属实夸大了。
    至于两名弟子,只是一般的武者罢了。
    张天师并没有在意程涵的存在,淡淡道:“樊先生,我们勘测了贵宅的风水,之所以樊家最近气运不行,问题都出在这盘棋局上。”
    众人一蒙,才发现张诚缘指着案桌上的一盘残局。
    上面黑白棋子交错而进,似乎只下到一半。
    樊家父子一惊,樊强拍案叫绝:“这盘棋局确实是我爸最近才从外面买回来的。”
    “他一直喜欢下棋,又擅长拆解残局,听说这盘残局始于近代,距今已经有一百来年的历史了。”
    几名道者相视一笑。
    “确实,问题就出在这盘棋上。”
    张诚缘走过来,目光淡淡的说道:“这黑白两子互相仇杀,白棋因为被困的缘故,无法抽身,怨恨正是从白子中隐化而来。”
    说得像模像样的,樊建伟也信了。
    “天师,那我要怎么化解?”
    张诚缘故作高深,笑道:“问题是小问题,只不过需要樊先生先散财祈福,积德行善。”
    樊建伟又怎么不知道他话里有话。
    当即拍拍手,几名保镖抬着保险箱过来打开,里面满满的是各种珠宝。
    一看就价值不菲。
    殊不知华兴家大业大,这些财宝也不过九牛一毛。
    几名道士眼睛都直了,樊建伟道:“这些只是一半的酬金,要是张天师真能替我樊家消灾去祸,樊某还有重酬!”
    张诚缘心头狂喜,面上却淡淡道:“樊先生布善好施,这些钱财就当是济贫周众了。”
    两名弟子把保险箱收下,退到一旁。
    张诚缘又问道:“久闻樊先生乐于解棋,只是不知道这盘残局有什么来历?”
    樊建伟开始讲解。
    原来华夏近代战乱频繁,社会动荡,但棋局也风行一时。
    闻人夏是公认的一大棋圣,技法高超,只不过为人年轻气盛,嗜勇斗狠。
    他的棋法打遍天下无敌手,最终却败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老头手里。
    传闻那名老者胡子花白,大概七十来岁,鹤发童颜。
    他在街道摆下棋局,无人能敌,这事传到了棋圣闻人夏耳边,便不信邪去挑战那名老人。
    二人在棋盘上大战,引来万人围观。
    结果老人用残局困住了闻人夏,不仅惨败于市,后来的几年终究没能解开。
    闻人夏大怒抑郁,一病不起,很快便与世长辞,死之前还不瞑目,嘱咐后人一定要完成他的遗愿。
    也就是解开这盘残局。
    然而,一百年过去了。
    从近代直到现代,一直没人能解,樊建伟拿在手里也一筹莫展,渐渐抑郁。
    张诚缘听罢抚掌。
    “原来是这样,棋圣一朝败于市井,威名毁于一旦,致使心结不解,死不瞑目。”
    “他的怨气附着在棋盘上,逐渐化作阴煞之气,这股黑气淡而无踪,肉眼难以见到。”
    “但它的威力不可小觑,盘旋在房梁上久久不退,这是要择人而嗜!”
    这话唬得樊建伟战战兢兢,后背冷汗直流。
    “张天师,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该怎么解救?”
    樊强也浑身战栗。
    事实确实如此,自从这盘残局被买回家中,各种诡异灵异之事层出不穷。
    多少次不是他出事就是父亲樊建伟出事,车祸都出了不少。
    好在福大命大,倒也没什么大碍。
    但既然是怨气和阴煞之气绕梁,光是想想足以让人汗毛竖立!
    张诚缘早把他们父子二人的反应收入眼底。
    他倒是不急不缓,慢条斯理的说道:“怨杀之气太过阴邪,樊家大难将至,要是不尽快处理,悔则晚矣!”
    樊建伟连忙诉告:“天师救我,救救樊家!”
    张诚缘笑笑:“樊先生不必着忙,有我在,任何阴邪之物也休想近身!”
    “解决的方法其实很简单,樊先生只要将华兴的股份转让出去百分之五十就行。”
    转让股份?
    樊建伟大骇:“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樊先生有所不知,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但有重财压身,会引得万恶朝明,百鬼夜行。”
    “若是想驱魔,只有散财这一种方法。”
    “不是吧,怎么可能没有别的办法,真的要转让股份?”
    樊建伟额上泛着冷汗,哪儿还有上位者和成功人士的威严?
    俨然就像个小丑一般,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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