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忆的肚子已经遮不住了。安健阳知道的时候韩忆已经是五个月了。
    “打了。”安健阳冷着一张脸对韩忆说道。
    韩忆一脸愕然地看着安健阳,不敢相信这话是由安健阳的嘴里说出来,“安健阳,这可是你的亲生骨肉,你怎么能打就打呢?这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你真的忍心吗?”
    安健阳不为所动。他的孩子只有他和叶馨生的,别的女人根本不配生他的孩子,就算是韩忆也不行。
    “这里有一百万,明天你就去医院把孩子给打了,别再让我说第二遍。”安健阳掏出支票薄,撕了一张支票用笔刷刷地写了几个字推到了韩忆的面前。
    韩忆的眼中全是冷笑。男人果然是薄情的,玩过用过就想一脚把她踢了,只可惜他碰到的人是她,她绝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安健阳。
    “好,一百万买一条性命值了。”韩忆笑着把拿起支票,用手指弹了一下,毫不在乎地说道:“你放心,明天我就去打胎,我没名没份地跟着你,我不想我的孩子生出来以后也见不得阳光。”
    安健阳认真地看了一眼韩忆,心中不由得升出一丝怜惜,轻叹一声,把韩忆轻拥入怀,“你能想开就好,我不会亏待你的,过一段时间我要去国外一趟,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去,我带你去散散心。”
    “好!”韩忆笑着对安健阳点点头,心中却滴水成冰。
    安健阳,你可是你逼我的。韩忆在心中暗自说道。
    第二天安健阳陪着韩忆一起进了医院。韩忆躺在病床上紧紧地拉着安健阳的手不放,脸上一脸恐惧,“健阳,我怕,你陪你一起进去好不好?”
    “别怕,医生刚刚不是说了吗,无痛,没事别担心。”安健阳的眼里闪地一丝不耐烦,但还是轻轻地拍着韩忆的手轻声安慰她,示意她别担心。
    “可是?”韩忆还是一脸恐惧。
    “别可是了,赶紧进去吧!”安健阳对一旁的护士挥挥手,让她们赶紧把韩忆推进去。
    韩忆躺在病车上一个人被推了进去。刚一进去,她立刻坐了起来,下了推车,然后给病房里的所有的医生和护士一笔钱,“这件事情你们要严格保密,一定不能让外面的安总知道,不然的话,我一定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韩忆冷着脸看着手术室的里人。
    手术室里的人选择了沉默。看在钱的份上,他们选择了沉默。
    安健阳一个人静静地待在手术室外,掏出一根香灯烟点燃,微眯着眼睛看着手术室的灯,眼里闪着不明所以的光芒,有嘲笑有讽刺有鄙夷。
    这个女人果然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每次安全措施做得那么好,她居然还怀上了。想借着孩子上位吗?哼,安健阳在心里重重地哼了一声,眼中的鄙夷更深了。
    看来,是时候和这个女人说再见了,安健阳在心中对自己说道,可是一想到韩忆那火辣辣的身材和热情高超的技术,安健阳的心里忽然又生出一丝舍不得来,这个像妖精一样火热的女人,总是给他新鲜刺激耳目一新的感觉,让人欲罢不能。
    还是再等等吧!安健阳忽地又改变了主意,但,前提是只要她老老实实的。
    手术室的门打开了,韩忆被人从里面推了出来。
    韩忆一见安健阳,眼泪就开始向下流,楚楚可怜,让人的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怜惜来。“健阳,对不起!”韩忆未语泪先流。
    安健阳微微一怔,有些不知所义,目光看向一旁的医生。
    医生向安健阳解释,“先生,这位小姐子宫靠后内膜薄,不适合做手术,如果硬要的话,今后恐怕一辈子都无法再怀孕了。”
    安健阳没想到的事情这么麻烦,看到病推车上的韩忆,他一时之间也没有了主意。现在面临着两个情况,打还是不打?孩子是要还是不要?
    韩忆的眼睛一直紧紧看着安健阳,看到安健阳的表情有些松动,她立刻对安健阳说道:“健阳,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出现在你和他们的面前。”
    韩忆所说的他们是指叶馨和她的孩子们。安健阳自然也明白。
    许久,安健阳终于开口了,声音中有些无奈,“行了,我们回去吧!”
    韩忆喜极而泣了,在护士的扶持下,她慢慢地从病推车上起来,眼里含着泪水看着安健阳。
    看着韩忆梨花带雨的小脸,安健阳心里一动,最终什么也没有说,与韩忆一起离开了。
    在安健阳看不见的地方,韩忆的眼里闪着胜利的光芒。
    接下来韩忆的日子开始过得忙碌起来,因为有了安健阳的默认,她再也不需要偷偷摸摸了,每天享受一个孕妇的该有的待遇,毕竟这个肚子的孩子是安健阳的亲骨肉,安健阳特意从安家别墅里叫来一个佣人,专门负责服待韩忆的起居生活。
    一来二往,韩忆和佣人熟悉了起来,特别是在她得知这个佣人有一个患病的儿子需要一大笔钱做手术时,她的心一动。
    机会总是给有准备有心的人。
    这天,韩忆把五十万的一张支票推到佣人的面前。
    佣人看着韩忆,脸上有些茫然,不明白韩忆要干什么。
    韩忆笑着说道:“听说你儿子生病需要动手术,这些钱你先拿去用。”
    佣人一脸的惶恐,连连摆手,“我不能要,我怎么能要您的钱呢?我会自己慢慢想办法。”
    “拿着用吧,我现在也是一个孩子的母亲,我知道一个母亲疼爱孩子的心,我也知道一个母亲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子生病而无动能力的感觉,你知道我的身份,是一个见不得的小三,当初我差点就没保住肚里的孩子。”韩忆说到这里,默默地抹了一下眼泪。
    韩忆的话也勾起了佣人的心酸,眼泪成串成串地掉了下来。
    “钱拿着吧,好好地给你的孩子看病,这是我们做母亲的共同心愿,这钱也不是给你,算是我借你的,以后你有钱了再还我。”韩忆轻叹了一口气,把支票推到了佣人的面前。
    佣人这次没再说什么。她真的很需要这笔钱,真的很需要,她可怜的儿子现在正躺在医院里等着钱来救命,现实不容她拒绝。
    佣人的儿子有了这笔钱终于做了手术,救回了一条命,从此以后佣人对韩忆感恩戴德,视韩忆为恩人,愿意为她做一切的事情。
    叶馨的状态越来越不好了,人越来越低沉。韩忆每天都会给她发相片,看着相片里那个女人一天天变大的肚子,叶馨堵得快要喘不过气来,心里塞得满满的,经常一个人望着天空发呆,要不就是待在安宁和安静的房间,一待就是一个上午或是一个下午,只有在看到安宁和安静时,她才稍稍恢复一点正常。
    安健阳这段时间也发现了叶馨的不正常。但是叶馨拒绝和他任何的语言和肢体上的交流,他就是想知道什么原因,却也无能为力,再加上韩忆临近临产,安健阳的注意力又集中在韩忆的身上,把叶馨的事情抛到脑后。
    安健阳最近频繁的出行终于引起了安老太太的注意,派人一调查,安老太太气得差点没晕过去。这天晚上安老太太把安健阳叫到房里,刚一进门,安老太太二话不说,直接上手对安健阳就是一巴掌。
    “你出息了,你胆子大了啊,居然学人家养情妇,这要是叫叶馨的家里人知道,你要怎么收场?”安老太太真是气狠了,现在正是紧要关头,他们和叶家不但是亲家还是生意上的伙伴,如果这个时候安健阳出一点事情,事情将出会现无法收拾的局面。
    安健阳一看事情败露,自知理亏,低着头不再狡辩,默默地承受这一切。
    安老太太喘了一口粗气,静了静心,问道产:“叶馨知道这件事情吗?”
    安健阳的脸上有些迟疑,嚅嚅地说道:“大概不知道吧!”
    “大概?你眼睛长什么地方?你没有看到最近叶馨的变化吗?你这个丈夫到底怎么当的?”安老太太一看安健阳这个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安健阳恍然,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在心里翻腾,他一直不明白叶馨最近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经过安老太太的这么一提醒,他终于明白了。
    一切的根源还是出现在他这里。
    “你现在要怎么解决那个狐狸精?”安老太太问道。
    安健阳不敢看向安老太太,嗫嚅地说道:“她现在已经怀了我的孩子。”
    “糊涂!”安老太太又是一声冷喝,“一个不明身份的女人生出来的孩子会有一个好的前途吗?他将永远背着一个私生子的身份活在人们的视线里,一辈子抬不起头来。你确定要让这个女人把孩子生下来?”安老太太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对安健阳说道。
    安健阳窒了窒,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道:“她现在快九个月了,医生说她如果这次打掉的话,有可能的话一辈子都怀不上孩子。”
    “那是她的命。”安老太太冷哼一声。
    安健阳抬眼看着安老太太,用一种哀求的声音对安老太太说道:“妈,让她生下来吧,毕竟也是我们安家的骨肉。大不了孩子一下来我把他们全送到国外去。”
    安老太太沉吟片刻,说道:“行了,明天你把那个女人给我约出来,我要当面和她谈谈。”
    安健阳张嘴想说一点什么,可是一看到安老太太阴沉的脸,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默默地点点头。
    第二日,安老太太和韩忆正式见面了。
    安老太太凌厉的眼神在韩忆身上扫了一个来回,目光落在韩忆的肚子上,眼中全是不屑,就这种狐媚女人,还想凭着孩子上位,门都没有。
    “你想要多少钱?”安老太太开门见山直接问道,一丝情面也不给韩忆留,就这种女人她见得多了,不就是想要钱吗?贱女人。
    韩忆的脸白了白,低着头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这才抬眼看着安老太太,轻声说道:“我不要钱,我是真的爱健阳。”
    “呵呵!”安老太太突地一声冷笑。“不要钱你费尽心机爬上男人的床?你的家庭条件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父母很早就去世了,一个在亲戚家长大的女人有不爱钱的?”安老太太眼中的不屑更浓了。
    韩忆的脸更白了,手紧紧地攥成拳头,长长地手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里,她默默地低着头不说话。
    “给你两条路,一是你和孩子到国外去,今生今世都不能回国,二是现在把孩子打了,给你一笔钱,从此以后与安健阳一刀两断。”安老太太阴着一张脸严厉地说道。
    韩忆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安老太太,她这是活生生地要逼着她去死啊!
    “不,两条路我都不会选。”韩忆失声对安老太太说道。
    “不选?”安老太太冷哼一声,“这事由不得你。”
    “不,我不选,我哪条路都不选,我只要和健阳在一起,我爱他,您不能这样对待我,这样对待我太残忍了。”韩忆的情绪有些激动。她爱钱是没错,可是她更家安家的大太太的身份,如果她出了国或者没有了孩子,她做的这一些还有什么意义。
    叶馨,你怎么不去死呢?韩忆突然在心中闪过这个念头。如果她死了,她才有机会进安家,她才有机会坐上安家大太太的位置。
    安老太太像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一脸嘲讽地看着韩忆。
    爱?就这种女人还配说爱?她也只能骗骗安健阳那个傻子罢了。
    安老太太对眼前的这个女人充满了厌恶,世上就是因为有了这样的女人,男人们才会在外面乱来,也因为有了这样的女人,男人们才会把家里的那个女人伤得休无完肤,就这样的贱女人,她们压根就不配说爱这个字眼。
    安老太太冷眼看着韩忆,说道:“你这话也就骗骗安健阳罢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既然你不选,那就别怪我了。”
    安老太太和韩忆没什么可说的,这两条路她都不选,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机会已经给她了,她不好好珍惜,那以后的路就由她来替她选了。安老太太凌厉地看了韩忆一眼,嘴角勾起一丝残酷的笑意,对付那些不要脸的女人,她有的手段和方法。
    安老太太和韩忆谈得不欢而散。
    韩忆回到家后,越想安老太太的话,心里越惊。安老太太不是安健阳,她的眼神中有一股洞察的魔力,让她在她的面前无处遁形,她必须要做一些什么事情。
    如果叶馨死了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要等安健阳和叶馨离婚看来是不行了。叶家和安家都不是普通的人家,安健阳和叶馨绝对不可能那么轻易的离婚,因为离婚对他们来说就是一桩丑闻,离婚会导致生意上的一些波动,所以他们就算是死磕,也绝对不会离婚。
    除非是叶馨死了。
    人一旦起了罪恶的念头,怎么压都压不下去,韩忆开始绞尽脑汁想着如何让叶馨悄然从这个世上消失,并且让人不会怀疑到她的身上。
    韩忆的目光开始停在那个佣人的身上,开始慢慢地计划着。
    佣人在得知韩忆的计划以后,顿时吓得脸色苍白,连连摇头,“韩小姐,安太太是一个好人,我绝以不能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韩忆笑眯眯地看着佣人,笑得有些意味不明,“华姐,她是一个好人,那我呢?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坏女人吗?你别忘了是谁替你儿子交的手术费?你也别忘了是谁救了你的儿子?”
    华姐被韩忆的话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傻愣愣地看着韩忆。
    韩忆一看华姐的样子,语锋一转,语重深长地说道,“华姐,你知道安老太太要怎么对待我吗?她要打掉我的孩子,九个月了,她在我的身体里待了整整九个月,你说他们怎么能残忍对我?华姐,我也知道叶馨是一个可怜的女人,我不会让你害她,我只是让你在她的饮食中下一种迷幻药,这只会让她产生一种幻觉,让人误以为她精神失常,这样我才有机会进入安家。华姐,如果我进了安家,你儿子的后续手术费我一定还会帮你的。”
    华姐左右为难。她真的不想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但是一想到她的儿子高额的手术费,她就犯了难,手术虽然成功了,可是后续的钱在哪里呢?华姐左思右想之后,最终鬼使神差地做了让她后悔一辈子的事情。
    韩忆找了一个理由把华姐给打发走了,临走的时候她给了华姐一包药。
    华姐什么也没有说,慢慢地把东西收起藏起继续回到了安家,继续在安家干活。
    叶馨的状态更差了。安健阳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是他又不知道怎么来安慰,只能默默地陪在她的身边,心里的愧疚日益增加,一天天地折磨着她。
    华姐看到叶馨的样子于心不忍,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儿子,她狠了狠心,终于把黑手伸向了叶馨,开始在叶馨的饮食里下药,一开始的时候是一点点,后来在韩忆的指使下,量下得越来越大。
    叶馨整个人快要崩溃了,她整日里穿着睡衣连头发也不梳,从这个房间里走到那个房间,嘴里喃喃自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整个人处于游离的一种状态。安健阳要把她送到医院,但是她总是以一种惊恐的眼神躲在角落里恐惧地看着安健阳,嘴里不住地叫道:“我不走,我哪里也不去,你们别妄想把我和我的孩子们分开。”
    安健阳每次一看到这个场面,忍不住心里一阵发酸,最终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把叶馨搂入怀中,不愿再分开。
    韩忆终于生了,是一个女儿。孩子刚刚生下来,她还没得及看一眼,孩子就人给抱走了。安老太太站在韩忆的面前,冷冷地说道:“我给过你机会,你不好好珍惜,那现在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孩子是回家的,我会把她抚养成人,满月以后,我会安排人把你送到国外去生活。”
    韩忆当时是一滴眼泪也没有,只是冷冷地看着安老太太,身体遍体生寒。她等安老太太离去以后,掏出手机给华姐打了一个电话,“华姐,把药全部下到叶馨的饮食里。”
    就在安瑞被抱回去的当晚,在安家发生了一件改命很多人命运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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