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手脚并用的爬向了同伴的尸体附近,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注射器,十分粗鲁摁住安以沫挣扎的动作,毫不怜惜的扎向了安以沫的脖颈,这个时候,还是保命重要。就算盘龙帮的势力再大,可是眼前这个男人和他毫不留情的射杀这里人的冷酷,他看得清清楚楚。实在是太让人胆寒了。将一剂药量注射完毕,那人哆哆嗦嗦的看向冷泽华。
    “全部。”冷泽华歪头,把玩着手里的枪,状似随意的说道。
    听到这里,如同死狗一样喘息这的安以沫抬起她那张血肉模糊的脸,看向冷泽华,“我不管你是谁!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盘龙帮的大小姐!这样我会死的!我会死的!”
    “巧了,我也没想让你活着。”冷泽华似笑非笑的说道。
    又是和白苏一模一样的语气,安以沫甚至分不清楚,到底是白苏像眼前这个危险的男人,还是这个男人像白苏。
    就在冷泽华面露不耐之际,一旁被吓破胆的盘龙帮的手下,立刻眼明手快的摁住安以沫,将将剩下的一针又一针,注射进了安以沫的体内。
    安以沫奋力挣扎,试图阻止那人下手,可是抓住自己男人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人在恐惧之下,总是会激发无穷的力量。安以沫奋力一挣,让那人踉跄着后退了一步,眼看着坐上的冷泽华再次拿起放下的枪柄,那人一阵颤栗,咬牙踹了安以沫颈背一脚,抵着膝盖死死的安以沫摁在了地上,将剩下的药剂,全部注入安以沫的脖颈上。
    一股热浪如同岩浆喷发一般,在安以沫的身体里炸开,不同于白苏刚刚那股难耐的热意,安以沫是被翻涌的浪潮包裹,痛苦的地上扭动着,鼻子一股股热意不停的喷涌出来,鼻血顺着她血肉模糊的下巴滴在了地上。
    “你们,全部,去。”冷泽华一字一顿的冲着蹲在地上那帮战战兢兢的盘龙帮小弟冷声吩咐道。
    看到没有人动作,冷泽华只是眉梢微的一挑,整个大厅里子弹上膛的声音清晰可闻。对准了一帮面如死灰的“俘虏”们。
    一看到整个阵势,不容他们多想,争相恐后的朝安以沫扑了过去,生怕晚了一步,被身后的子弹射穿脑袋。
    一瞬间,衣服的撕裂声,男人的闷哼,安以沫似痛似娇媚的呻.吟声,在寂静的大厅里,此起彼伏。
    起初,安以沫还叫骂两句,到后来,叫骂声变成了扰人的轻吟。
    冷泽华如同一尊雕像一样,面目含着不怒自威的肃杀,比女人还妖冶精致的面颊隐在了黑暗中,如同一株致命夺人心魄的曼珠沙华。这样迷离的夜色,因为某些人的自作孽,染上了铺天盖地的血腥味。
    缓缓的闭上眼睛,靠在了坚硬的红木椅子上,耳边让人面红耳赤的呻.吟,奏响了血腥的乐章。
    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紧接着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大厅里的声音渐渐趋于平静,围着安以沫的男人们,脸上带着餍足又恐惧的神情,退后了几步。
    冷泽华缓缓的睁开眸子,就看到伏在地上大口呕血的安以沫还有气息。刚刚的那些剂量的药物注射进去,这么点时间,也只解了一小半的药性,安以沫还是觉得身子如同火烧一样难受,身上的伤口早就改过了脸上的伤口的疼痛。
    安以沫如同一个破布娃娃一样,满身血痕和肮脏,她迫不及待想让白苏承受的,现在加倍奉还到了她的身上。
    “还活着。”冷泽华居高临下睨了一眼安以沫微微喘息的那张脸,觉得万分恶心,再次缓缓闭上眸子,性感的薄唇冷硬的吐了两个字,“继续。”
    随着冷泽华一声令下,刚刚停下来休息不到一分钟的众人,再次提枪迎上。大厅里暧昧扰人的呻.吟还在继续,却没有刚刚那么大的动静了。
    安以沫此刻眸光涣散,表情木然,毫无生机。身体被人摆弄着,她感觉无数的手,无数的男人在她身上游走撕扯,她感觉自己的像是被人生生撕裂一般,身子机械的受到外力挺动着,大腿早就麻木的失去了知觉了。
    这个秋冬的夜晚,在盘龙帮温暖的大厅里,她却觉得格外的寒冷与漫长。
    每一次耳边传来那个男人继续两个字,她就像是被人从高高的悬崖之上拖入低谷之中,身体刮擦着地面,背后已经是鲜血淋淋。
    直到最后奄奄一息的安以沫咽下最后一口气,身边围着的男人们依旧在机械的做着运动。
    “她死了。”不知这些男人里是谁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哀嚎,所有人这才如同解脱一般停下了动作。
    一晚上的辛勤劳作,所有的男人头精疲力竭的跪趴在地上,如同沙皮狗一样,大口的喘着粗气。
    一直坐在首位的冷泽华,终于有了不一样的反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将枪扔给了身后的人,手插着病号服的衣兜,脸色十分不好的朝外面走去。
    大厅里伏在地上的一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出,禁声趴在地上,胆怯的目光看着冷泽华一步一步的朝大厅外走去,均是松了一口气。
    就在冷泽华踏出大厅的一刹那,面无表情的脸上,凤眸阴鸷嗜血的微眯,低吟了一声,“开枪!”
    一声令下,身后的大厅想起了一阵雷霆万钧的枪声。
    ……
    莫修宸守在白苏的病床前,窝在柔软的大床上的白苏睡得异常的不安稳,医生满头大汗扎了好几次点滴,每次都是刚要碰到白苏的手背,就被白苏准确无误的挥开,即便是闭着眼前,白苏的惯性惊觉还是让她开启了自我保护状态。
    “莫先生,镇定剂对这位小姐没有作用。”医生看着黑脸的莫修宸,立刻沉声解释道,“这位小姐这么动下去,没办法把解毒剂输进她的体内,这么下去,她高烧的状况只会越来越严重。”
    “莫修宸,回来,修宸,修宸……不要,不要,不要过来……”白苏此刻完全是被脑中闪现的可怖片段梦魇住了。
    “坏人,为什么……”
    “好心痛,为什么是她,为什么还是她……”
    “修宸,修宸……”
    “我在。”莫修宸回握住白苏在虚空里抓挠的手,即便是她的指甲在他手腕上留下深深的血痕,他依旧紧紧的握住了白苏的手。
    白苏掌心灼热的温度源源不断的闯进莫修宸温凉的指甲,莫修宸控住白苏的书,看向愣在一旁的医生,“还站在那里做什么,快点为她扎针。”
    “哦哦,是,莫先生。”医生反应过来,严明手快的将针扎进了白苏的血管里。
    莫修宸从身后抱着白苏,让她在他怀中找一个舒适的位置,白苏原本皱着的眉头大约是不知是因为药物的作用,还是因为身后熟悉的味道,整个人从惊惧万分的噩梦中得以解脱。白苏颤抖着的羽睫紧闭,轻轻呢.喃,“修宸,你最终还是不要我了,是不是?”
    “没有,谁说不要你的。”莫修宸将怀中瘦小伤痕累累的身体小心翼翼的轻搂着,性感的薄唇贴近白苏的耳侧,低声沉吟,“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你离开我,不要我的,一直都是你。”
    “你骗我,嘤嘤嘤……”豆大的泪珠一颗一颗砸在了莫修宸紧握着白苏的手的手背上,就连莫修宸此刻,也不能判定白苏是清醒的,还是混沌着。
    “我没有骗你,苏苏。”莫修宸用下巴抵着女孩的额头,轻声呢.喃着。抬手温柔替她拭去眼角的泪珠。
    白苏像是听懂了,又好像没有听懂,朝莫修宸温暖的怀抱拱了拱,害怕他牵动伤口,莫修宸几乎是提心吊胆的用腿脚压住白苏的每一个动作。
    “可是你还是把我弄丢了。”白苏委屈巴巴的抿着唇,像是弄丢了心爱布娃娃的小女孩,伏在莫修宸的怀里,无声的流泪。
    “明明最先离开我的那个人,是你啊!”莫修宸点了点白苏的鼻尖,闭着眼睛的白苏没有了那明亮锐利,看透人心的眼神,让人觉得温软无害的像只小白兔。
    “是你逼我,是他们逼我!我害怕自己在你面前丢盔弃甲的落荒而逃。我不能输的,白氏家族的人,不能沦为别人的棋子。”因为太过喜欢和克制,白苏的眼泪像是一种无声的控诉,将望着他的莫修宸,心疼的一塌糊涂。
    “苏苏,你不是我的棋子,你是我的妻子,我的莫太太。在这场爱情角力的拔河里,是我输了,你没有输,从你决定离开我的那一瞬间,从我爱上你的一瞬间,我就已经输了千百万次。”莫修宸低低沉沉的语调,像是最好的催眠符,让白苏紧绷的情绪慢慢放松下来。
    白苏唇角勾起了浅浅的笑意,梦里的莫修宸比记忆中的莫修宸更加温柔,更加会哄人,他的怀抱暖暖的,语调柔柔的,对她说着世上最动听的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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