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顾忌到了白苏一个孕妇的忍受程度,场面没有太过血腥,白苏静静的站在一旁,抿唇没有说话。
    柳馨染已经被撞的晕晕乎乎几度翻了眼白。尖利的指甲挥舞着,却如同蚂蚁撼树,根本阻挠不了身后那人。
    远处警车呼啸,已经到了墓园门口,白苏淡淡的开口,“住手吧。”
    柳封见警车到了,不自觉的又嚣张了起来,恶狠狠的看向白苏,“白苏,我劝你赶紧放了我女儿,再给我多送点钱,说不定我会考虑考虑,对今天的事情既往不咎。如若不然,我非要请最好的律师,告你伤害罪。而且,白继楠是被气死的,又不是馨染杀的,你来不到我们头上!”
    “这里也是你胡说八道的地方?”白苏温温淡淡的抬眸,“柳封,这是你逼我的。你们这些老股东,本来我看在我爸爸的面子上,是不想动的。可是你和你女儿一样,都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我想放过你的,是你逼我。”
    “忘了告诉你,警察是我派人叫来的,害怕这里出人命,不过现在看来,这个担心有些仁慈了,我应该直接叫救护车过来收尸。”看着柳封一寸一寸变白的脸色,白苏眼中有着难以言喻的失望,这个长辈已经让她失去了对他最后的一丝尊敬。
    “alen,让警察一会儿再上来。”白苏扭头看向alen,之后有缓缓的看向初墨,“借你的人用一下。”
    “我就是你的人,你想让我做什么?”初墨涎着脸凑上来,换来白苏一个白眼。自知这个玩笑有些过火,摸了摸鼻尖。
    “让他也跪!”白苏眼尾一扫,柳封脸色立刻难看起来,“白苏,你别乱来,否则我……我会……”
    “你会卖掉你手里的股份,转头跟莫沁妍合作,成为我最大的劲敌,不久之后,莫沁妍会并购白氏,而你就是白氏的下一位总裁?”白苏替他说了卡在喉咙里的话,眉眼淡漠中含着冷冽,“你违反公司保密协议,出卖公司机密,挪用公司公款赌博,还有你女儿的投毒罪,你说这两样罪责加起来,你们父女两个能判几年?”
    不得不承认,白苏此刻的眼神太过于有侵略性,压得柳封喘不过起来,言谈间,另外一个保镖已经冲柳封的小腿重重的踢了一脚,一个踉跄,柳封结结实实的跪了下来。
    “白苏这里是墓园,是你大放厥词的地方吗?如果你说的这些话没有证据,我是要告你诽谤的!”柳封单手撑着地面,仰头看着白苏,眼神透着一股冷到骨子里的阴狠。
    白苏的目光缓缓落在柳封的脸上,“柳封,你真的以为我不在公司就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不管了吗?你难道不觉得,你拿到财务年终报表有些太过容易了些?那你以为,之前莫修宸安排进公司的财务总监被你架空这么久,就会安心做你的傀儡附庸?”
    说到这里,柳封就算再笨,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以为他做得这一切神不知鬼不觉,却没有想到,全在白苏的算计之后。
    “你和莫修宸,在利用我?”柳封紧绷的脸怒意横生。
    白苏的脸上无喜无悲,默然点头,“是。现在你盗取公司的证据在我手上,当时那个给我父亲下毒的女佣的口供也在我手上,所以说,你们父女两人,这次逃不掉了。”
    柳封一脸灰败,瘫软在地上,白苏最后看了他们父女两个一眼,朝墓园的门口走去,“alen,让他们好好给我父亲磕几个头,交给警察吧,我累了要回去了。初墨,你能送我吗?”
    “求之不得。”初墨临走前给alen使了一个眼色,巴巴的跑着跟在了白苏的身后。
    白苏走后,alen原本温凉的眼神,在接触到柳馨染的目光的时候,狠辣一笑。“听说你之前一直针对我们家小白兔,没少给她使绊子。她喜欢的你都要抢是不是?真巧啊,初墨也是她喜欢的,你这次也染指了,开心吗?”
    根本不必等柳馨染的回答,alen上前示意保镖松手,摁住柳馨染的后颈,微微用了力道提起,再将她整个人重重的撞在了白继楠墓碑前的青石板上,不同于刚刚保镖那种以头抢地的跪姿,alen这样的力道下,柳馨染看起来再行三跪九叩的大礼。这样大礼与刚刚的比起来,保镖简直温柔太多了。
    柳馨染已经不是额头着地,而是整张脸都已经着地了。没磕几下,柳馨染的呼吸渐弱,挣扎的动作也小了很多,如同一个破败的布娃娃任由alen摆布。柳馨染的鼻梁脸颊被地上细微尖锐的石子划得都是血痕,疼得无以复加。
    柳封在一旁,也被保镖摁着,强磕了几个头。
    等到柳馨染彻底疼晕了过去,alen才嫌恶的松开了手,将柳馨染扔到了一边,柳馨染整个人仰躺在草丛边上,脸上血污泥水混杂,看起来可怜至极。
    保镖怕alen出手太重,把柳馨染弄死,上前弯腰探了探鼻息,扭头对alen说,“还有气。活着。”
    alen不屑的轻笑,“白继楠一条人命,她这么死了,可是太便宜她了。活着永远比死了难受,去叫警察上来,把这两个人带走吧,监狱里安排好,初墨希望这两位的狱中生活过得十分精彩。”
    听到alen的话,即使在昏迷中,被血污迷了眼,柳馨染也止不住抽搐了一下。
    ……
    车子缓缓的驶在江边的小道上,白苏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初墨,墓园的事情谢谢你。”
    “想谢谢我,那就以身相许吧!”初墨笑了笑,扭头看着白苏。“之前我们说好的。”
    白苏无奈的扶额,“我嫁人了,初墨。我们的十年之约,作废了。再说了,当时完全是喝醉了之后醉话,你当真了这么多年,显得我好像太过薄情了。”
    初墨抬手弹了弹白苏的脑门,“好了,逗你的。知道你结婚了,不为难你,你初墨哥哥我还是那句话,十年后,你要是一个人,我娶你。你要是两个人,或是三个人……”初墨扫了一眼白苏的肚子,“你一定要生个闺女,我就给当你女婿。”
    这家伙,果然正经不过三秒。
    “熊初墨!”白苏咬牙切齿,叫了这家伙的全名,好好的名字,初墨,初墨,可惜了怎么就偏偏姓了熊,熊初墨,熊出没!这家伙的逗比属性怕是由来已久。
    “好了好了。”逗白苏生气简直就是熊初墨的一大乐事。“生了孩子,就换我守护你们娘俩。”
    “要是儿子呢?”白苏坏心的问道。
    熊初墨皱了皱眉头,“我不喜欢儿子,尤其是别人的儿子,不过我自己的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白苏忍不住,伸出手去掐熊初墨的腰间的软肉。
    熊初墨嘶哑咧嘴的叫了一声,车子依旧开的平稳如初。
    “你怎么回来了?任务结束了?”白苏指了指江边的咖啡屋,熊初墨停下了车子。
    “暂时回国有些事情需要我处理。以后我们可以经常见面了。”熊初墨体贴的为白苏拉出椅子,招来服务员要来一杯温热的牛奶,熊初墨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给你,我的新身份。以后叫我新的名字,再叫我熊初墨……”
    熊初墨做了一个弹白苏脑门的动作,白苏有恃无恐的笑了笑,接过名片,看了看,苏兴创投总裁,墨初。
    “初墨、墨初……这两个名字有区别吗?”白苏甩出今天翻出的第n个白眼。
    初墨嘿嘿一笑,“你知道的,我们家族在取名字这上面,确实没有什么天赋,从我的名字你就能看得出来。”
    “你是怎么找到柳馨染的?”白苏小口的喝着牛奶,问出了一直埋在她心底的问题。
    初墨搅动着面前的咖啡,神色如常,未有波澜,“她找上我的,酒里下药的烂招数。”
    “你中招了?”白苏握着牛奶杯的手一顿,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小心翼翼的问道,“跟她滚床单了?”
    “如果真的是那样,你认为她现在还能活着吗?”初墨笑了笑,一副嫌弃某人智商的表情。
    白苏撇了撇嘴,“好吧,是我想的太玄幻了。你怎么可能被柳馨染那种女人算计。就算是滚床单,也一定不会选择她那种货色。”
    白苏的话,让初墨想起那天在酒吧后街碰到的那个女人,柔弱、瘦小、纤细、清冷、生涩……像布拉格广场的白鸽,纯洁美好。跟白苏很像,很像……
    他也不知道脑子里为什么会出现这些词,当时明明被药物作用,模糊到看不清眼前那个女人的长相,可是那种感觉,却清晰明了。
    “喂,喂……回神啦!在想什么呢?”难得跟她说话的时候,初墨走神,还一脸纯情萌动的样子,白苏小眼神一眯,意味深长的揶揄笑道,“是不是在思春?”
    “思你啊!笨!”又是一记一指神弹,白苏捂着脑门,哀怨的看着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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