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泽狐疑的瞧去,裴容倾刚想炫耀一番,何艳梅素白的葱玉手指就探了过来,从他手里取了物事,打开外面裹着的红布,里面是一个四四方方的水晶摆件,“瞧样子,怎么有点像个棺材啊。”何艳梅讨了个无趣儿,把东西丢给唐泽。
    唐泽拿起来瞧了瞧,“还真有点像。”
    裴容倾连忙夺回来,“哪里是像,根本就是啊!这不,水晶棺材,求运的。财运,桃花运,事业运,有求必应。”
    “你什么时候信这个了?”何艳梅危险的眯着眸子,裴容倾连忙赔笑道,“哪有哪有,还不就是那个小妮子弄得。”
    “唐唐?”
    “是啊。”裴容倾把水晶小棺材重新包好,“老唐不是要我查查那个唐唐么?我偷偷潜如她家了,好家伙,一开始也没觉得身后,后来看到这东西,怎么瞧着怎么觉得眼熟,后来才想起来,前段时间电视上不是放一个什么占卜大师的广告么?里面好多人都在那里求这个水晶棺啊!”
    “有事?”唐泽问。
    “有事儿。”裴容倾点了点头,“拿起子也就是个招摇撞骗的,骗了许多姑娘家家的清白,后来被人给告了。地方小电视台还报道过这个事儿。我当时瞧着水晶棺也没觉得啥,后来爆出那人占卜的时候好给一些姑娘们催眠,这才成了事儿,也几次三番没被抓到。我想着唐唐这事儿保不齐还真和这神棍有些因由,就特地去局子里查了这个人。”他说的甚为激动,一边说,一边还看着何艳梅,一脸的求夸奖求抱抱。
    何艳梅瘪了瘪嘴,“麻呢?赶紧说,别大喘气儿。”
    裴容倾讨了个没趣儿,很快又原地复活,看得唐泽一阵好笑,想起白夜,心里也是暖融融一片,连伤口灼灼的疼都消了几分。
    裴容倾俨然一副妻奴的模样,笑嘻嘻的给何艳梅拍着后背顺气儿,看得唐泽醉里这个酸,暗道,我对那丫头也算是舍生忘死了,可就没瞧见她对自己温柔小意过。
    想着想着,不由得笑了出来,一旁的裴容倾见了,“噗嗤”一声乐了,“想什么呢?莫不是想你的那个警花妹妹?”
    唐泽横了他一眼,“说正事儿。”
    裴容倾瘪瘪嘴,“谁说儿女情长不是正事?”
    “裴容倾”何艳梅扶额,真想把这二货给从楼上丢下去怎么办?
    唐泽深有同感的笑了笑,等着裴容倾继续说。
    “这事儿听起来还是挺玄乎的。我在一安派出所见到那位大师了,详细恳谈了一番,你猜怎么着?”裴容倾得意的笑,唐泽耸了耸肩,“你继续说。”
    “这人一开始可不是什么占卜大师,据他自己说,他本来是河南人,本来是在浮梁山风景区打工来着,后来因为身体不怎么好,景区效益也不是很好,老板大裁员的时候就把他给裁了,正走投无路的时候遇见了一个贵人。”
    “贵人?”唐泽微愣,裴容倾继续说道,“对,那意思好像是个什么心里医生,还是摄影爱好者,两个人是在浮梁山风景区遇见的。”
    “浮梁山?”唐泽挑了挑眉,这倒是有意思了。
    “是啊。一年半前浮梁山景区因效益不好换了老板大裁员,不是还有不少民工闹事儿要补贴么?这位大师当时就是其中一位讨薪。据他自己交代,讨薪没成功,他又没得钱,身体也不是很好,想着对不起家里的老婆孩子,就准备上浮梁山找个歪脖子树自杀。没想到后来竟然被人给救了。”
    “被这个心理医生给救了?”
    “可不是么?救了还不说,这人有意思啊,把人给救了之后,就说他心理有疾病,把他带回去帮着租了房子,给治疗了挺长时间。”
    唐泽微微眯了眯眼睛,“说重点。”
    裴容倾一乐,“重点就是,这位大师心术不正,跟着这个医生学了点心理学的皮毛,又偷了点类似迷魂药的东西跑出来了。然后就有了后面的事儿了。”
    唐泽抿了抿唇,伸手一把拔了手背上的针头,翻身下床,踩着鞋就要往外跑。
    “唉,什么情况啊?”裴容倾连忙伸手拦他,“你干嘛去?这治病呢。”
    唐泽凝眉看着他,“赶紧打电话,把那人保护好,别。”
    “你是说有人要杀他?”何艳梅突然道,已经伸手去拿电话。
    “恐怕是的。”唐泽叹了口气儿,“我先要要马上去见见这个人。裴容倾,你开车。”
    “为啥是我?”宝宝不乐意。
    何艳梅狠狠敲了他脑门一记,“你不开我开。”
    “老婆。”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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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看,怎么样?”姜沪生把画像拿给白夜看。
    白夜低头看了看,“七八分像了。具体的,其实我也只是见过一次。”
    姜沪生点了点头,要人把画像给各个分局分发下去,希望能在现有档案中找到这个人,如果不能的话,就要各个火车站,汽车站多多配合,看看能不能找到出入境记录什么的。
    “头儿,能找到么?”白夜有些心不在焉的问。
    姜沪生拉了把椅子坐在她旁边,想了想,“机率不是很大。”
    白夜神色一暗,心里知道华阳市这么大,要找一个人其实挺难的,更何况这人显然很有些反侦察的能力,经过几次三番的交手,几乎都是在牵着警方的鼻子再走,要想抓住他,难度很大。
    “头儿。”吴悠沉着脸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拓本,“还是没什么线索。”
    吴悠把拓本递给姜沪生,白夜探头看了一眼,是从张荣那幅画上拓下来的一连串密码。
    “头儿。”
    “嗯?”姜沪生扭头看她。
    “我能试试吗?”白夜瞧着他手里的拓本,心里也没底儿,但到底还是想试一试。
    “你有想法?”吴悠笑着凑过来,白夜脸一红,“还记得那本基督山伯爵么?”
    姜沪生一愣,扭头看吴悠,吴悠连忙笑道,“倒是把这事儿给忘了,头儿,先前不是说有人给白夜丢了一本书吗?就是那本基督山伯爵。”说着,扭头看着白夜,“小白你的意思是,解码器就是这本基督山伯爵?”
    “可以试试。”
    “行。”姜沪生站起来,把拓本递给白夜,“你就先试试看能不能破译出来,我去找韩亮,看看王大壮那边有没有消息了。”
    送走了姜沪生,白夜先是跑了一趟鉴证科,把那本基督山伯爵拿回来,翻了翻,对照着拓本上密密麻麻的数字开始破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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