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凌睿的声音,唐诗诗才从凌睿刚刚带给她的震撼中回过神来。
    意识到刚刚自己的糗样,唐诗诗真恨不得找根宽面条吊死自己!
    这丫的!存心的!
    一想起在医院里答应过凌睿的话,唐诗诗心里就有些怯怯的。于是她刻意的忽略凌睿的邀请,假装没看到眼前的这一切,打算硬着头皮赖账到底!
    唐诗诗伸个懒腰,用小手轻遮着嘴巴,打了个哈欠,嘟哝着朝凌睿走过去,说:“好累!困死我了!”
    眼中没有一丝旖旎的情绪。
    唐诗诗利索的爬上床,在凌睿的里侧躺下,拉过一条薄被盖在身上。
    凌睿前一刻还暗自得意,下一秒就无比失意,这小野猫答应自己今晚上要给奖励的,难道她所谓的奖励就是盖着棉被纯聊天?
    而且,看小野猫这个样子,聊天都是奢望吧?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他甚至都从小野猫的眼睛里看到了惊艳的狼性光芒,做好了被小野猫狠狠扑到的准备,怎么一瞬间的功夫,形势就来了这么个大逆转?
    落差太大,让凌睿好一会没回过神来!
    明明一切都很完美的!
    身材完美!睡姿完美!胸前狂野有型的肌肉完美!自己刻意交叠的双腿动作完美!睡袍裸露的尺度完美!刚刚自己那一声邀请,声音魅惑,低醇,堪称完美!
    所以这一定是自己眼花了,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凌睿身体僵硬的维持着那个姿势,不肯接受这残酷的现实。
    等凌睿回过神来,终于肯接受这残酷的现实的时候,一转身,发现唐诗诗已经闭上眼睛睡起觉来了,而且还是背对着他的!
    岂有此理!
    看来,他今天晚上要跟小野猫多进行几次“深度沟通”了!省的小野猫老是不长记性!
    “老婆——”凌睿的身体,跟狗皮膏药一样,贴在了唐诗诗的身上,一双大手也伸进被子里,开始翻山越岭。
    唐诗诗被凌睿这酥麻麻,一波三折的声音给叫的浑身发麻,但是她仍旧决定,装睡到底,抵死不从。
    修长的手指在一处山峰上停住,盘桓不前,时轻时重的开垦着。凌睿感觉到唐诗诗的身子轻微的抖了几下,睫毛也轻微的颤了几下,但是就是不肯睁开眼睛,也不肯出声回应他,嘴角噙了个无比邪恶的笑容。
    大手爬了个坡,一路往下,在一处山谷停了下来。
    修长有力的手指,像是弹钢琴般,灵巧的动着。
    唐诗诗再也装不下去了,她快速的伸手,一把擒住凌睿作乱的魔爪,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狭长的缝隙,朱唇轻启:“老公,好累,睡觉吧。”语气中似是露着不经意的疲惫,可怜巴巴的。
    凌睿没有挣脱开被唐诗诗控制住的大手,反而反握住那只小手,指腹暧昧的摩挲着唐诗诗手掌上的细纹,像是把玩着一件心头至宝般。
    “老婆,你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凌睿的声音不轻不重,不急不缓,恰到好处的吹拂着唐诗诗耳边的碎发,撩起的发丝,落在凌睿的鼻子上,有点痒,他将鼻子在唐诗诗的耳根处蹭了蹭。
    唐诗诗的呼吸一下子紧了起来。
    这个邪恶的男人,每次都无耻的攻击自己的弱点!
    不过,想要她这么快就认输?没门!
    不能装睡,还可以装傻!
    “老公,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今天累坏了。”唐诗诗说着,往里面移了移身子,企图离这个危险的男人远一点,以策安全。
    “既然老婆累了,那就睡吧。”水墨般的黑眸里闪过算计的光芒,凌睿主动的将身体往外退了退。
    “嗯,有事明天再说。”这就过关了?唐诗诗微启的眸子里划过一丝不敢置信的光芒,现在凌睿除了握着她的一只手外,两人的身体再无一处相接。
    不知道怎么的,唐诗诗心里某一个角落,突然觉得有点小失落。
    远离了那个缓和结实的怀抱,唐诗诗觉得很不能适应!
    “我没事了。”凌睿乖顺的接口,语气中没有一丝的勉强。
    这么好说话?对着今晚上如此善解人意的凌睿,唐诗诗老是觉得心里怪怪的。
    不过她今天确实有点累,能睡个安稳觉,自然也是好的。
    于是,唐诗诗放松了戒备,闭上眼睛,酝酿着睡意。
    就在唐诗诗快要勾搭上周公的时候,突然觉得掌心处传来一片炙热,像是被一块坚硬的烙铁给烫了一样,吓得她下意识的就要缩回手。
    只是,她的手却被另外一只大手,死死的压在了那块烙铁上。
    唐诗诗脑中一个机灵,倏地睁大眼!
    “凌睿!”唐诗诗羞愤的怒吼,恨不得将这个心口不一,说一套做一套的男人给踹下床去!
    “嘘!老婆,小声点,要是引来围观就不好了!”凌睿邪邪的提醒着。
    唐诗诗吓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她压抑着自己的怒火,低低的带着指责控诉,说道“你做什么!放开我的手!”
    “没做什么,你继续睡,我没事的。”凌睿闲闲的好心劝慰着唐诗诗说。
    “你这叫没事?!没事你拉着我的手——拉着我的手做什么!”唐诗诗又羞又气的说。
    “我没事,可是它有事!”凌睿语气幽怨,饱含着委屈说道。
    “你……你……”唐诗诗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懊悔不已!
    她怎么就这么轻易的相信了这家伙!怎么就这么轻易被他的假象给迷惑了!怎么就这么掉以轻心了!
    “我没事,老婆,你继续睡!”凌睿仍旧是那副气死人不偿命的调调,眼中却有着排山倒海的*隐藏在黑夜里,大手带着小手做着无比猥琐的动作。
    “你这样我怎么睡?你丫的倒是睡一个给我看看?”唐诗诗无力的翻了个白眼吐槽!
    “老婆,既然你睡不着,那我们来讨论讨论有关奖励的事情。”终于从唐诗诗的小嘴里听到了自己想要听到的话,凌睿好心情的说。
    “什么奖励不奖励的,我听不懂你再说什么!”唐诗诗脸上浮起两朵红云,小手用力的想要摆脱凌睿的控制。
    “老婆,你不乖!不乖是要被惩罚的!”凌睿的身子忽然暧昧的贴近唐诗诗,低低的威胁。
    一听到凌睿说惩罚,唐诗诗的小心肝颤了颤,权衡了一会,她下定决心般的开口问:“那是不是我给了你奖励,你就不会惩罚我了?”
    “今晚不会。”凌睿肯定的回答,小绵羊已经进入他设的圈套,凌睿眼中算计的精光更加锐利。
    “一言为定?”唐诗诗再三确定。
    “一言为定!”凌睿回答的干脆利索。
    “说谎的话学狗叫!”唐诗诗再加砝码。
    “嗯。说谎的话学狗叫!”凌睿从善如流的应了。
    唐诗诗终于放下心来,被掌控的那只小手,也获得了自由,凌睿双手嵌在唐诗诗的腰上,舔了一下唐诗诗的耳珠,声音低嘎的说:“你自己动!”
    唐诗诗的第一直觉就是想鸣金收兵,但是一想起凌睿的威胁,咬咬牙,红着脸,继续重复着凌睿刚刚的动作,动了起来。
    “嗯~”凌睿的喉咙里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满意的低吟,如刀刻般完美的脸上,一会放松一会紧绷,呼吸也随着唐诗诗的小手一会松一会紧。
    唐诗诗听到凌睿那声动情的口申口今,脸上的红晕更深,呼吸竟然也跟着凌睿一样起来。
    “还没好么?”不会知道过了多久,唐诗诗手疼胳膊酸的,忍不住开口问。
    “嗯~没有!”凌睿一只胳膊搂紧唐诗诗的身子,脑袋垂在唐诗诗的颈窝处,闷声回答。
    “不来了!累死了!”唐诗诗松开手,平躺着大口喘气!
    “傻瓜,不会换另外一只?”凌睿说着,不管不顾的拉着唐诗诗另外一只小手,继续刚刚未完成的事业。
    唐诗诗郁闷,但是仍旧任命的继续动了起来。
    “还没好?”唐诗诗泪,另外一只手也酸了!
    这个家伙不会是诚心玩她的吧,只顾着在自己耳边哼哼唧唧的,这么久了还没好!
    “没有!嗯~别停下!累了就换另一只。”凌睿的声音里带了一丝*深重的急切,口气也强硬了起来。
    “不要!两只手都很酸!”唐诗诗嘟起小嘴反抗。
    “那就用这里!”凌睿伸出食指,点在唐诗诗嘟着的小嘴上。
    “你——你无耻!”唐诗诗没想到凌睿能说出这么下流的话来!气的恨不得将凌睿的那根手指头给当成胡萝卜,嘎嘣嘎嘣的吃掉!
    “快点!你这样弄得我不上不下的很难受!”凌睿压抑着百爪挠心的感觉,说道。
    “可是……”唐诗诗还想着再为自己争取一下。
    “或许你更希望接受惩罚?”凌睿在唐诗诗的耳垂上气恼的咬了一口,语气森森!
    唐诗诗吓得一个机灵,连忙伸出双手摆弄着那根铁柱子!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唐诗诗觉得自己的双手抽筋,马上就要废掉了,凌睿才长舒一口气,紧紧抱着她,释放了出来。
    感觉着手上的粘腻,唐诗诗欲哭无泪!
    凌睿翻身下床,去了浴室,不一会,拿了一条湿毛巾回来,递给唐诗诗。
    唐诗诗将自己的手给反反复复,仔仔细细的擦了n遍,凌睿看着唐诗诗的动作,不悦的皱眉,小野猫这样是什么意思?好像自己多脏似的!
    该罚!
    折腾完这一切之后,唐诗诗已经累得睁不开眼睛,凌睿也不再要求什么,搂着唐诗诗睡觉。
    其实,这样的方式,远远没有放进去舒服,甚至没有上次再车里的那次刺激,但是,却是另外的一种体验,至少让他觉得,他跟小野猫之间的关系,又进了一层,在这种夫妻情趣的事情上,小野猫也渐渐的不再排斥他,对他一点点的放开了。
    这是个好的开始,不是么?
    唐诗诗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就因为某人的骚扰,醒了过来。
    “干嘛?”唐诗诗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压到自己身上的凌睿迷迷糊糊的问。
    “干你!”凌睿一低头,封住了唐诗诗即将出口的惊呼,挤了进去。
    掠夺!
    狂风暴雨般的掠夺!
    在唐诗诗快要窒息的时候,凌睿才不舍得放开唐诗诗的唇,两个人急促的喘息不停。
    “你骗人!说了今晚不来了的!”唐诗诗含泪指控,小身子被虐的一拱一拱的。
    “学狗叫!”
    “老婆,现在已经是凌晨时分!”凌睿痞痞的笑着,如同饥渴的恶魔!
    远看着勾人魂魄,近身来*蚀骨。
    落款——蛇蝎美人!
    这是唐诗诗被凌睿折腾了一夜后,昏睡前,脑中仅存的唯一念头。
    与唐诗诗跟凌睿这边比翼双飞不同的是,陆涛跟杜昊泽这对难兄难弟,借酒浇愁了一夜。
    “她变了!”陆涛将手中空空如也的啤酒罐给用力的丢了出去,听到那酒瓶子咕噜噜的滚下斜坡,陆涛又拿了一罐,打开后,猛灌了一口说。
    今天在医院,看到那般眉眼凌厉,气势逼人的唐诗诗,陆涛一时间竟然理不清自己心里究竟是什么滋味!
    她与他六年感情,三年同床共枕,曾经亲密无比,恩爱无间,可是不过短短数日,她离婚再嫁,对他已经厌烦到不屑一顾的地步!
    他做梦都没想到,他跟唐诗诗竟然会走到今天的地步!
    “是人都会变,你也变了!唐诗诗变了有什么稀奇!”杜昊泽苦闷的喝了一口酒,说道。
    他们都变了,变得越来越不像是最初的他们,想起大学那会,他们四个人有说有笑的经常在一起玩玩闹闹的,杜昊泽突然觉得那时的时光就如同一个美妙的梦境,在梦里,他们挥霍掉了所有的快乐,所以,现在梦醒了,残酷的现实像是要将他们凌迟!
    今天他去找王月珊,却被她给赶了出来,甚至连他的东西,都被她打包丢了出来。
    那个女人向来神经大条,在这件事上却无比的认真执着。
    他原本想等她气消了后,再跟她好好解释的,一切都不是她想的那样!可是他还没走出王月珊住的小区,就看到一辆无比熟悉的车子,停在了王月珊家的楼下。
    他一路尾随,看到那个男人敲开了王月珊家的大门,他如同置身冰窟之中,浑身的血液瞬间冰凉!
    这些年来,他一直逃避,他什么都不要不争不抢,只想过自己安稳的日子,他什么都可以给他,可是这不代表他会将自己心爱的女人拱手相让!
    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他就是不肯放过自己!
    “我也变了!王月珊也变了!呵呵!我们都变了!”
    “你说的没错,我们都变了!变得不像是我们自己了!”陆涛呵呵傻笑着,仰面躺倒在草地上,眼中有可疑的温热液体,顺着脸颊,没入草丛里。
    “他不会喜欢上王月珊的,只是报复你而已!”沉默了一会,陆涛叹一口气说。
    “感情的事情,谁说的准呢?”王月珊的美好,并不是自己一个人看得到,要是他只是借王月珊来报复自己,他反倒不担心了!
    “你真的不打算回去?”陆涛双眼茫然的看着自己的上方,那片渺茫的夜空回馈他的则是更多的茫然。
    “不回去!”杜昊泽果决的说,回去做什么呢?自取其辱吗?这些年,他一个人在外面活的很好。
    呼吸自由,空气新鲜!
    “或许,你是对的!”陆涛侧头看了一眼坐在草地上的杜昊泽,虽然看不清楚他现在的神情,但是,这么多年的相处,风雨患难,仅凭他的语气,他就知道杜昊泽根本不留恋那些权势。
    “没有什么对与错,只不过是我看开了而已!”杜昊泽落寞的一笑,有家不能回的心情,谁也不能体会!
    他并不恋栈那个家所能带给他的荣耀,但是他希望能从那个家里得到一丝温暖,一缕温情,就如同那些千千万万普普通通的家庭一样。
    可惜!什么都没有!
    只有无尽的算计,争夺!
    “你一向看得开!”陆涛感叹一声说。
    杜昊泽不置可否的笑笑,只是那笑容有些苦涩有些落寞,还有些他深藏在心底,从来不愿被人窥视的希翼!
    “那么你呢?放开她的手,你后悔了么?”杜昊泽也学着陆涛的样子,将手中喝完的啤酒罐给丢到斜坡下。
    “后悔!怎么不后悔?可是她再也不会给我后悔的机会!这些年,她给过我太多次机会,可是我却傻的根本不知道珍惜!她已经对我失望透顶!”陆涛看着天上被云彩笼罩着的隐隐闪烁着的星光,喃喃的说。
    眼前又浮现出唐诗诗今天在医院里的那张小脸,高傲,冷漠,只有对着凌睿的时候才闪现一抹原本属于他的温柔!
    “恨她吗?离婚后这么快就嫁给了别人?”杜昊泽咕咚咕咚灌下一罐啤酒,问。
    陆涛坐起来,也开了一罐啤酒,一饮而尽后,面上的表情狰狞可怖,他将手中的啤酒罐狠狠的丢了出去,咬牙切齿的说:“恨!怎么可能不恨!”她答应自己要共度一生的!他们相约有生之年,共度白首,可是不过几年时间,她已经冠上别的男人的姓,成了别人的老婆!
    “可是,先犯错的是你!”杜昊泽冷嘲一声,讽刺的说:“那个凌素素有什么好?只不过是为了一个誉天国际的案子,你就将自己卖了!没有会怎么样呢?”
    没有誉天国际的案子,陆氏还是陆氏,或许一切都不会变!即使变了,也来得及挽回,有机会后悔!
    “是呀!没有会怎么样呢?”陆涛声音低低的重复杜昊泽的话。
    “没有会怎么样呢?”陆涛又重复了一遍,那语气像是在自问,又像是在自我解嘲,良久后,他忽然无比痛心的说:“所以我恨她,更恨我自己!”
    跟凌素素发生关系以后,他有一段时间老是躲着唐诗诗,早出晚归,心虚的甚至不敢看那双透亮清澈的眼睛,生怕那里面照出一个污秽不堪,无地自容的自己!
    是他对自己的能力太过自信了!也是凌素素伪装的太好了,他根本没有料到凌素素会在自己的酒里下药!
    要是没有那罪恶荒唐的一夜,他也不会被绑上贼船,事事处于被动,一步步的失去唐诗诗,与她越走越远!
    “其实,你们两个早晚会分开。”杜昊泽脑子里已经开始犯迷糊,深藏在心底深处的话,不经思索的就脱口而出。
    “你什么意思?”陆涛比杜昊泽的酒量好很多,虽然喝的比他多,但是仍旧比他清醒!
    “你妈不会让你们一辈子都在一起的,有次你出差,我去你书房拿文件,看到唐诗诗的一边脸肿的老高。”杜昊泽努力的回忆着当时的情形,边说边用手在自己的一边脸上比划了个高度,生怕自己说的陆涛会听不懂一样。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陆涛愤怒的揪住杜昊泽的衣领,怒不可抑的用力摇晃着杜昊泽的身子,大声的质问!
    是什么时候的事?三年来自己出差无数,这样的事情是经常发生,还是恰巧就那一次?
    “是……是她不……不让我说,她怕影……响你……工作!”杜昊泽被陆涛摇的头更晕更沉,费力的回答。
    陆涛气的一把将杜昊泽给推到在地!
    杜昊泽身子一歪跌倒在草地上,然后并没有再起来,很快的,就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陆涛死死的盯着睡着了的杜昊泽,突然发狂一般,将所有的啤酒罐手脚并用的踢下斜坡!
    “啊——!啊——!”陆涛控制不住的大声嘶吼起来,那声音如同一只孤独的,悲鸣的,迷失方向的野兽!
    发泄了好大一会,他忽然笑了起来,一开始是低低沉沉的,后来越笑越大声,越笑越大声,那声音大的像是要撕裂喉咙,悲恸而绝望!
    不久之后,那声音戛然而止!
    星光微弱,月亮却在这个时候冲出了云朵的包围,皎洁的月光下,一个男子迎风站在斜坡上,泪流满面!
    第二天一早,起床号吹响的时候,唐诗诗拖着疲软的身子跟着凌睿起床。
    “老婆,你不用这么早起来的,再睡一会!”凌睿看着唐诗诗脸上的两个大黑眼圈,心里闪过一丝愧疚,大手开始给唐诗诗做按摩。
    他今天凌晨不该跟小野猫“深度沟通”个没完的。
    “别假惺惺的!”唐诗诗一下拍开凌睿的手,恶狠狠的说。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哼!姐姐我不吃这套!
    “老婆,我每一下可都是货真价实的!你也知道,我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了嘛!自然是生猛了点!”凌睿不舍不弃的又缠上来,大手在唐诗诗的腰上时轻时重的揉捏着,一脸痞像。
    “没个正经!”唐诗诗气恼的嘟囔,不过这次并没有将凌睿的手给拍开,而是享受般的眯起了眼,嘴里时不时的还发出一两个暧昧的音节。
    凌睿听得身上起火,他不客气的在唐诗诗的屁股上捏了一把,抱怨的说:“老婆,大清早的能别叫的这么*不?”这小野猫!存心的吧?昨天晚上那啥啥的时候,都没听她叫的这么酥酥麻麻的!
    简直要将他的骨头给叫软了!
    唐诗诗脸红的斜了一眼凌睿,这个家伙,什么事情都能想得这么色情!脑子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长的!
    经凌睿这么一揉捏,唐诗诗那些散架的零部件又被重新组装了回去,虽然还不大听指挥,但是明显比刚刚好用了很多。
    两个人相携下楼。
    唐诗诗没想到今天自己的公公婆婆也这么早起来,而且看婆婆凌悦跟公公君泽宇都一身的运动装备,明显的是要出去晨练。
    “爸!妈!早!”唐诗诗礼貌的打招呼。
    “快走!就等你们两个了!”凌悦见唐诗诗跟凌睿下来,亲热的招呼道。
    唐诗诗不解的看着凌悦,又看看凌睿,发现凌睿也是一脸的迷惑不解,于是又转头看着凌悦,脸上难掩好奇。
    “你妈是听说你们昨天早上晨练的时候碰到白茉了,昨天晚上白茉也到家里来了,提议我们一家人,组团去晨练!”君泽宇好心的给唐诗诗凌睿解惑。
    原来是这样?唐诗诗看着凌悦一脸慈爱,明白了凌悦的意思,心里觉得暖意融融的,婆婆这是怕他们今天再碰上白茉,心里添堵,给自己助阵来了!
    能有这样一个事事这么护着自己的婆婆,唐诗诗觉得这段婚姻,虽然很闪,但是圆满的很。
    “妈,其实有凌睿陪我就可以了,你跟爸昨天忙到很晚才回来,要多休息才是,这些事情,你们就不用担心了。我跟凌睿应付的来的。”唐诗诗看着凌悦有些疲惫的容颜,关切的说。
    “白茉这个女人跟牛皮糖一样,太能粘人了,根本不懂得什么叫知难而退,不然在凌家那一面之后,就不该再出现在你们的面前,何况现在都追到军区大院来了!”凌悦对唐诗诗的看法不赞同,坚持己见。
    “好了,我们出去吧,起床号都响了快半小时了!”君泽宇搂着凌悦的腰,笑着说。
    于是一家四口,浩浩荡荡的组团晨练去了。
    有了凌悦跟君泽宇一起,果然白茉没有上来再纠缠,上来打了个招呼,见大家都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找了个借口去别的地方了,只不过,在她转身的时候,唐诗诗将她眼底那抹怨毒的幽光,看的清清楚楚。
    白茉真的是气的要死!这个唐诗诗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好命,凌睿喜欢她也就罢了,就连凌悦跟君泽宇都昏了头,对一个来历不明,身份低贱的女人这么宠爱,拿着茅坑里的石头当钻石!
    这一家人眼睛都有问题!
    白茉气冲冲的走了,但是唐诗诗的这次晨练却比昨天的更不得安生,绕着军区大院的操场跑了一圈,用了一个多小时!至此,她才完全明白了自己婆婆的那点小心思!
    “凌悦,这女娃是谁?啧啧,长得这叫一个俊哪!”一个五六十岁,身体微微发福的女人上前问着凌悦。
    “这是我儿媳妇!”凌悦傲娇的回答。
    “睿小子的?不可能吧!那小子什么时候开窍喜欢女人了?不会是你骗回来的吧!”那女人一脸不信的问。
    “去去去!我儿子本来就喜欢女人!”凌悦气恼的白了那女人一眼,拉着唐诗诗的手说:“以前只不过是没碰到合适的,这不一碰到自己喜欢的就立马领证了!”
    “真结婚了?”一听说领证了,那女人吃惊的问。
    “那是!军婚能拿来开玩笑吗?”凌悦恨不得将鼻孔翘到天上去。“我很快就能抱上孙子了!哈哈!”
    “那真是恭喜了!”那女人看着凌悦这样,有点哭笑不得的说,全大院的人几乎都知道这凌悦想媳妇快想疯了。
    “谢谢谢谢!等哪天办喜酒,你可要来捧场!”被人恭喜,凌悦心里乐开了花,脸上笑意更深。
    “一定去沾沾新人的喜气!”那女人笑呵呵的说。
    凌悦跟唐诗诗又开始“慢跑”。
    “凌悦,这是跟谁一起晨练呢?这丫头长得真标致,介绍给我孙子做媳妇吧?”
    没跑几步,就又停下了,这次答话的女人,比上一个年纪大很多,一头银丝,满脸风霜。
    “刘阿姨,这可是有主的干粮,不能碰!”
    兴许是刘阿姨年纪大了,耳朵不大好,所以唐诗诗觉得凌悦这一声大的跟用了扩音器一样,她的话一说完,好几个晨练的平时跟凌悦交好的女人都好奇的围了过来。
    唐诗诗心里十分的郁卒,她四下搜寻着凌睿的身影,却发现他跟公公君泽宇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摆弄那一大堆的健身器材。
    目测着那距离,唐诗诗喊破喉咙,凌睿也未必听得到,远水解不了近渴!唐诗诗只得任命的跟着凌悦被一大群好奇的目光打量。
    婆婆这哪里是来晨练,简直就是来炫耀来了,而自己则是跟一只贵妇犬一样,跟在她身边,笑得脸上的肌肉都要抽筋了!
    “谁媳妇?这女娃才这么小,刚满二十呢吧?”那个刘阿姨不信的质问。
    唐诗诗今天穿着一身粉色的运动装,头发简单的扎了个马尾,脸上脂粉未使,看起来的确很显小。
    “这是我家睿小子的媳妇,比我家睿小子小五岁,今年二十五了!”虽然凌悦对年龄问题比较敏感,一直希望人家说她年轻,但是听人家说唐诗诗刚满二十,她还是不乐意的,谁知道这人是不是嫉妒她儿媳妇长得好,暗指她儿子诱拐未成年的!
    差十岁,虽然她不是接受不了,但是有点多了!
    “真是睿小子的媳妇?”一个瘦瘦的女人问道。
    “媳妇这回事,还有假?他们可是领了证的!”凌悦笑着说。
    “总觉得不大可能,上次我碰到你的时候,你还让我给你家凌睿物色对象的!”另外一个声音怀疑的说。
    “咳咳!那会我不是还不知道嘛?这两个孩子可是瞒得我好苦!”听对方提起给凌睿介绍对象的事情,凌悦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真的领证了?”那女人还是持怀疑态度。
    “真的真的!这军婚是随便说着玩的嘛!”凌悦有些不耐烦了,心想着真失算,出门前应该将这俩孩子的结婚证给带出来的,晃花她们的眼!
    “问她当然说是真的了,问问那女娃不就知道了!”那个刘阿姨说道。
    这女娃看起来哪有二十五?说不定是凌悦这家伙蒙她们的!
    “对对对!让那女娃自己说!”众人符合。
    凌悦气的七窍生烟,怎么在这群人眼中,自己竟然还成了拐卖妇女,骗婚的不成?
    这些人!一个个的都是红眼病,嫉妒自己有个这么漂亮的儿媳妇!
    “诗诗你说!”凌悦气势汹汹的对着唐诗诗开口。
    “凌悦,你这是做什么?声音这么大,吓着人家女娃!还是你怕露馅,故意跟炮楼子一样,想着威胁人家?”刘阿姨不高兴的数落凌悦,然后上前拉着唐诗诗的小手,一脸慈爱的说:“丫头,不用怕,说实话,要是是凌悦这家伙逼你的,奶奶给你做主!”
    啧啧!这孩子不但人长得好,性子也好,站在这里半天,脸上始终带着笑,除了有点害羞外,没有一点不耐烦,要是拐回家做孙媳妇就好了!
    “就是,放心大胆的说,我们都给你做主!”另外的人也跟着起哄!
    凌悦气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她狠狠的瞪了这群人一眼,对着唐诗诗垮下脸,说:“诗诗,你快跟她们说说!”
    唐诗诗看凌悦那副样子,心里憋笑,差点造成内伤,刚刚还趾高气扬的,这一转眼就可怜巴巴的了?
    “刘奶奶,各位阿姨,你们好!我婆婆没有骗你们,我跟凌睿两个前两天才领了证。”唐诗诗礼貌的说,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
    “真领证了?”还有人不死心!
    “真的。”唐诗诗肯定的点点头,脸上没有一丝的不情愿,始终带着微笑。
    “现在你们相信了吧?”凌悦得意的看着这些人,笑得跟花开了一样。
    “这速度也太快了!”被凌悦托付着给凌睿介绍媳妇的那个女人感叹着说。
    “就是!”其他人附和。
    “你们不懂了吧!这就叫闪婚!我家睿小子就是这性子,瞅准了,下手就叫一个快准狠!我明年也能抱上孙子了!”凌悦乐不可支的说。
    “怀孕了?”人群中发出一声惊呼,大家将自己的视线都射向了唐诗诗的肚子。
    唐诗诗现在是头疼加腿软!
    “说不准就有了呢!这都结婚好几天了!”凌悦也看向唐诗诗的肚子,眼睛里全是希翼之色,恨不得现在唐诗诗的肚子里就跑出一个大胖娃娃来,让她抱着出来炫耀炫耀。
    “那你们可得早点办婚礼了!万一肚子大起来,到时候穿婚纱就不好看了!”人们又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起婚礼的事情。
    “我也是这么想的,到时候请你们来喝喜酒!”凌悦欢喜的说。
    唐诗诗一听办婚礼,脸上飞快的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跟这群人聊了一会,凌悦又带着唐诗诗踏上漫长的旅途。
    这一路,就这样走走停停的,等绕完整个操场一周之后,唐诗诗感觉自己比跑了场马拉松还累!
    整个过程,她就跟一只小贵妇犬一样,被凌悦拉着给那些人参观来参观去的,害的她差点就忍不住建议凌悦拿个大喇叭,在军区大院里吆喝上一圈就得了。
    看凌悦说的口干舌燥,但是兴高采烈,兴致不减,一副越说越高兴,越说越精神的样子,唐诗诗心里其实暖融融的。
    直到凌睿跟君泽宇两个锻炼完了,找过来,唐诗诗才被解放出来!听到可以回家了,唐诗诗终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妈就这样,习惯了就好了,下次你跟在我身边。”凌睿见唐诗诗揉着自己小脸,笑着说。
    “你习惯给我看看,我脸都笑坏掉了!”唐诗诗气的踩了凌睿一脚,压低着声音说。
    “我从小到大一直这样,早就习惯了,你下次不要对着她们笑不就完了?”凌睿好笑的揉了揉唐诗诗头顶的发丝。
    从小到大都这样?唐诗诗怀疑的看了凌睿一眼,发现对方的脸上根本没有说谎的成分,不禁开始同情起这个家伙了!
    这婆婆的嗜好,还真是不一样!
    唐诗诗他们一进家门就听二伯母云沫打趣的声音传来:“这溜儿媳妇的可算是回来了,赶紧做饭,老爷子都饿半天了!”
    唐诗诗一听,连忙到厨房里去忙活去了。
    早饭的时候,君慕北照样没回来,君暖心也没起来,唐诗诗这才觉得,自己昨天一天都没看到君暖心这家伙!
    吃完早饭,凌睿被大伯君爱民叫去说话,唐诗诗闲着没事情,就去敲君暖心的房门。
    “谁呀?”唐诗诗敲了半天,那边才有人懒洋洋的回答。
    “是我,开门!”唐诗诗听着君暖心的声音说。
    这懒货!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起来!
    “等等,我还没穿衣服呢?你一会再过来!”君暖心的声音清明了一些说。
    “你还怕我看?快开门!”唐诗诗好笑,这个家伙,平时穿的那么惹火,谁知道还这么保守!
    君暖心无奈的拉开门,将唐诗诗给让了进来,然后飞快的关上门。
    唐诗诗刚想嘲笑君暖心这家伙怎么在家里还一副做贼的样子,却在看清楚君暖心的样子后,忍不住惊叫了起来:“你——你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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