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恒哭笑不得,说道:“我觉得还是去找给你授艺的女子更好,那两宫三宗岂是能轻易拜入的?”
    他本想说既然这两宫三宗名声在外,那收取弟子要么是从小选拔天赋出众的幼儿,要么是有一定关系的人,岂是关傲霜这样的庸人能拜入的,不过看她面露憧憬,便不忍打击于她。
    郭橙香说道:“你知道什么?
    悄悄告诉你哦!关公子在秋云剑宗有关系,若是我们能在大比中拿到好名次,他就能说上话,让大家都有机会拜入!
    你可别告诉别人,他只说给我一个人知道呢!”说着得意洋洋,似乎很是满意关公子对她的特殊照顾。
    阳恒摇头暗叹,心说你这丫头精明似鬼,犯起花痴却变成了笨蛋!
    那关傲霜要是只说给你一个人听,杜擎雨、李荷菊与刘晓晓干嘛一路跟着他?
    唐五荣反倒是个聪明人,知道凭自己的本事,就算有关系也难以拜入两宫三宗,大概是存了混上几顿饭也不吃亏的心思,一见出了状况,当即撇清关系。
    关傲霜或许真在秋云剑宗认识人,才会说在大比中拿了好名次就有机会拜入,可那绝不是毫无代价的;
    也有可能压根就不认识人,存了欺骗的心思,花费少量金元银钱吃喝,骗几个姑娘卖掉,似乎也是不错的买卖。
    不过看他这草包做派,认识秋云剑宗地位不高的人,送上门去挨宰的可能性较大。
    阳恒正在琢磨,郭橙香却伸指点他额头,大叫:“喂!我跟你说半天话了,你干嘛不理我?咱们到底要去哪啊?”
    阳恒说道:“哦,不是不理你,走神了!我们去那,就快到了。”说着指了指远处气派的大殿。
    郭橙香赞叹一声,叫道:“哇!好大的房子!我数数,一二三...六、七?那阁楼有七层高?”
    两人走到大殿前,只见名贵轿子、豪华马车在大殿前停的密密麻麻。
    郭橙香看着大殿两侧竖着的巨牌念道:“洒扫庭除、喜迎八方来客;笑口常开、盛待四海宾朋。这是什么意思?”
    阳恒带她进了大殿,说道:“意思就是开门做生意,要欢欢喜喜迎接进门的客人,要是摆着一张臭脸,生意就好不了啦!”
    旁边一人喝道:“大胆!你胡说什么?这位姑娘,他可是你的下人?”
    郭橙香见那人身着长衫,负手而来,明显是此处的管事,说道:“是,他是我的...我的随从,但也是我的好友!你干嘛凶他?”
    管事扯着一张脸道:“哼!这是一个下人能随意说话的地方么?告诉你,来这的人非富即贵,冲撞了这些贵人,你吃不了兜着走!”
    阳恒拦住郭橙香,说道:“我们没功夫跟你废话,我家小主人来卖点东西,叫此处掌柜来谈!”
    管事冷笑道:“你们来错地方了,出门往东走十四里,那边才适合你们,这泰和商行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来的!”
    郭橙香看着阳恒问道:“我们刚才就从那边过来啊!为什么那边才合适?”
    阳恒说道:“那里大多都是当铺,穷困之人或急需用钱之人就去押物借钱。
    钱虽然给你了,但利息极高,若是在一定时期没有还上,抵押的物品就归人家所有了。
    小主人,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去当铺抵押物品,那些家伙就是高利贷,以剥削他人为生!”
    郭橙香听他叫自己小主人,才想起这是在外人面前,不好过于亲近,便躲开一步,问道:“那泰和商行是什么人才能进来的?”
    阳恒笑道:“什么人都可以进来,只是有些人擅长察言观色,从小主人的服饰上看,就觉得是没钱、没权、没背景的三无人员,说白了就是穷鬼,一买不起东西,二没什么利用价值,懒得招呼而已,俗称狗眼看人低!”
    管事见他指桑骂槐,当面骂人,气得七窍生烟,可心里却警惕起来,这下人敢侃侃而谈,丝毫不将自己放在眼里。
    若是寻常仆从,哪敢如此行事,而且谈吐不凡,不像没见过世面的。
    难道是这位小主人起了玩心,故意打扮成跑江湖的模样?
    再仔细一看,这位姑娘虽然年岁不大,却长相甜美,小脸好似粉雕玉琢,不似那江湖女子风尘仆仆。
    他拿不定主意,一时间颇为尴尬。
    阳恒接着道:“小主人,有句话叫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您以后行走江湖,也要记着不要凭外表去判断别人,尤其是穿着打扮,要知道衣服是可以换的!”
    郭橙香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管事却是一惊,猛地看向阳恒,见他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耳边回荡的尽是那句:“要知道衣服是可以换的!”
    阳恒拱拱手道:“这位管事,我家小主人确实有重要之物出售,劳烦请掌柜出来相谈,若是不能让贵商行满意,在下随你们处置如何?”
    管事急忙堆起笑脸,拱手道:“言重,言重了!适才在下尚未睡醒,好似猪油蒙心,所以言语无状,请多包涵!二位请,我这就去请陆掌柜!”
    他点头哈腰带两人进去安坐,叫人上茶,飞奔着去请掌柜了。
    郭橙香小声问道:“我哪有什么东西卖的?就一把长剑,先说好,这可不能卖!”
    阳恒笑道:“我有啊!反正我是你的随从,就算你的好了,等会你别说话,我来应付就好!”
    稍时管事引着陆掌柜来了,阳恒仔细看了看这陆掌柜,连一丝陆亭台的影子都瞧不出来,数百年过去了,要是能瞧出端倪才是怪事。
    他也懒得与这陆掌柜寒暄,装模作样在腰间摸索一下,其实从春雷竹笛中拿出了个发簪,随手递了过去,问道:“陆掌柜给掌掌眼,看这簪子价值几何?”
    陆掌柜见是一只发簪,便失了几分兴趣,瞪了一眼管事。
    管事心也沉了下去,他一眼就看出来那发簪通体黄金打造,镶着蓝宝石,崭新如初不似古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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