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雪?”丁依依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了,她轻声说道:“给我说说这个人吧。”
    叶念墨发了一整天的时间和她说了丁依依失忆前的很多事情,直到华灯初上,“我告诉你这些,是不想让你觉得自己永远被排除在外,如果你不想背负这些记忆,那么我以后不会再提。”
    她心中感觉到一股浓浓的悲哀,“她是我的姐姐?为什么姐妹两人会落到如此的境地?”
    叶念墨沉默的看着她,好一会才说,“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绝对的敌人以及绝对的朋友。”
    他说完站起来把她手里已经空了的杯子抽走,“去睡吧。”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他继续道:“我在客房。”
    他上楼,丁依依想着他可能是去收拾了,等了好一会儿以后她才上楼,,明明是第一次到这个地方,她竟然知道左边数着的第二个房间是主卧。
    刚走到主卧就碰到从里面拿着枕头出来的叶念墨,两人差点撞在一起,他侧身让她进房间。
    丁依依低头走进房间,也没有仔细看房间里的摆设,只是匆匆说道:“晚安。”
    “晚安,”叶念墨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然后转身离开。
    丁依依回到房间里关上门,这才仔细的打量着房间里的一切,落地灯已经被打开了,整个房间被笼罩在橙色的光辉里。
    她走进浴室简单的洗漱,然后穿着浴袍走了出来,躺在床上的一瞬间她感觉很不真实。
    “我回来了?”
    没有人回答她,温馨的房子透着淡淡的孤单,她闭上眼睛想好好的休息一下。
    一个小时候,她睁开眼睛,叹了口气,又换了一个姿势,可是脑子里还是清醒极了,根本就不想入睡。
    就在这时候她感觉到门口有人走动,她下意识的闭上眼睛,耳朵追寻着脚步声。
    脚步声在她房门口停下,她以为他会推门而入,缩在被窝里的拳头都带上了湿汗,但是没有一会儿,脚步声又重新响起,然后越来越远,直到听不见。
    她直到他下楼了,不一会窗户透过一抹白,她起身走到窗口,看到车库里一辆白色的保时捷慢慢的行驶进浓浓的夜色。
    丁家大宅,雪姨站在楼梯口,听着房间里乒乒啪啪摔东西的声音。一声巨响,紧接着就是玻璃砸在地上破碎的声音。
    她叹了口气,看了一眼放在楼梯口的垃圾,里面全部都是被房间里的人砸坏的东西。
    窗户闪过一丝亮光,然后是停车的声音,她精神一震,急忙下楼开门。
    打开门,“少爷。”话音刚落楼上又是一声巨响,这次好像是花盆的声音。
    “她不和任何人说话,每天就是砸东西还有发出很奇怪的哭声。”雪姨说其这些也感觉有些害怕,“那个姑娘到底是哪里来的?”
    叶念墨朝楼上大步流星的走去,刚走到门口就听见渗人的哭号声。那声音很诡异,时而急促时而低呜咽,在黑夜里十分渗人。
    他推门而入,哭声忽然停止,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女人转过头来看着她。
    她的脸上还包裹着一层又一层的纱布,只露出了五官,眼白里满是红血丝。
    看到叶念墨,她愣怔过后立刻疾步走到床上,拿被单把整个人包裹起来,浑身发抖着背对着他。
    “你好。”叶念墨看她这样子试探的问道:“我们认识?”
    背对着他的女人没有开口,身体依旧抖动得很厉害,嘴里又开始发出呜咽的叫声,很恐怖。
    叶念墨试图走近她,但是她呜咽的声音更大了,好像刚出生的小羊羔一样。
    “你知道发生里什么吗?你的家人在哪里,我送你回家。”叶念墨已经走到她身边,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看样子这个女人的记忆没有问题,她记得一切,但是她为什么不愿意说出来。
    询问无果,他探究般的打量了一下这个背影以后才离开了屋子。门外,雪姨局促的看着他。
    “雪姨”他开口,面前的老人身体忍不住微颤了一下。
    雪姨担心的看着他,“少爷。”
    “萧疏在哪里?我要知道里面的女人是谁。”不知道为什么,叶念墨的心理总隐隐约约觉得别扭,房间里的女人并不像是毫不相关的路人甲乙丙丁,甚至有一个大胆而疯狂的的念头在
    脑中滋生。
    “少爷,”雪姨打量着他的神情,双手不自然的放在身侧,一会儿又抬到胸前,“我很久都没有见过那个孩子了,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叶念墨看着她,神情冷漠,“知道我为什么继续把你留在这里吗?”
    雪姨脸色一白,“少爷,我不是故意把这里的情况告诉他的,他问我,我没办法不说,毕竟他是我唯一的孙子啊。”
    “我要知道里面的女人是谁。”叶念墨直视着她,一字一句道。
    等到叶念墨走了以后,雪姨坐立不安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先是出门看了一眼大道,见路上确实一个人都没有了才返回家中。
    楼上依稀还能听见呜咽声传来,那个女人就好像受伤的野兽一样。
    她上了几层台阶,然后停住脚步,想了一会儿后匆匆下楼,从那只肥胖的波斯猫窝里挖出一个手机。
    波斯猫跳进她的怀里想要寻求撫摸,她却顾不上撫摸他,而是焦急的拨通了电话,电话响了很多声以后才被接起。
    “小疏啊,你在哪里呢!”雪姨压走到厨房压低了声音说道。
    “奶奶你就别管了。”电话那头安静得很,偶尔才能听一两辆汽车驶过的声音。
    雪姨急得都快哭出来,“我怎么能够不管你,你给奶奶说说,那个女人到底是谁?你从哪里找到她的,她现在每天都在生气砸东西,也不说话。”
    萧疏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叶念墨知道了没有?”
    “知道了,刚走,少爷也没有问出什么来。”她忧心忡忡的对自己孙子说:“孩子,听奶奶的,你绝对不要和他对抗,奶奶都是为了你好。”
    话音刚落就被电话那头人的笑声无情阶段,她惊恐道:“小疏你笑什么!”
    阴冷的笑声透过电波传了过来,萧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像碰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好一会他才喘气说道:“好好好,这下子又该有好戏看了。”
    “什么意思!”雪姨想要再问清楚一点,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波斯猫跳到料理台上对着她叫唤着,她忧心忡忡的放下电话,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担忧,无助的抱起了目前唯一能够安慰她的东西。
    楼梯口,脸上缠着绷带的女人就像鬼魅一样飘进了自己的房间,手臂上露出来的皮肤颜色很深,皮肉纠结在一起,看起来很恐怖。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女人呢喃着,她就是跳进池塘里的傲雪。
    房间里的东西被砸得差不多了,她站在桌子面前,拿起一支钢笔,借着钢笔反光的地方查看着自己的容貌。
    椭圆形的钢笔折射出来的影像光怪陆离,她看着被纱布层层包裹着的自己,双手颤抖着放到脑后。
    她轻轻的扯出一条绷带,伤口早就结痂不会再痛,她却轻柔的绕开绷带。白色的绷带掉在地上,随着地上绷带越来越多,她的手也越来越抖。
    纠结在一起的皮肤,左眼眼角的肌肤怂拉得很低很低,阻生肉突出一块挂在眼角下,好像丑陋的肿瘤。
    钢笔投射出来的人影就是一个人间人怕的怪物。她呜咽着咬着自己的手臂,血珠子顺着她的牙齿缝隙冒出来。
    “这不是我,这怎么可以是我。”她忽然慌乱的丢掉手里的钢笔,双手摸上了自己的脸颊,感觉到凹凸不平后几近疯狂。
    屋外正好有车子路过,车灯的光亮扫过窗户,她如同受惊的动物一样立刻蹲下来把头埋到手臂之间。
    袖口随着她的动作而网上拉起,手臂上狰狞的疤痕刺痛着她的眼镜以及神经,她痛苦的闭上眼睛拼命的往墙角缩去,眼泪刷的流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忽然疯狂的站起来,捶打着自己的头。她想起来了,半年前,她想要从池塘里逃跑。
    跳进水里以后她顺利的藏在水里,在叶念墨的人开始搜索的时候就已经逃到了另外一边,可是刚上岸的时候就有一个男人从暗处跑了出来。
    男人手里拿着砖头戴着口罩,他的砖头狠狠的砸向自己的后脑,然后就是晕眩。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发现周围很热,自己已经身处于一片火海之中,她想要逃,但是身体每一块骨骼都在抗拒着。
    她能感觉到火苗顺着沙发窜到她的小腿肚,真皮沙发烧焦的问道难闻得很,灰烬卷进她的鼻腔里,再后来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这副鬼样子。
    “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她咬着牙槽恶狠狠的发誓,“我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
    清晨,丁依依醒得很早,她躺在床上有些不知道这一天该怎么做,下了楼以后发现叶念墨居然在。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昨夜他开车离开这里,直到他迷迷糊糊睡过去也没有发现他回来。
    “咖啡三明治可以吗?”他在厨房里忙活着,咖啡机里滴出来的咖啡醇香极了。
    她深深的嗅了一口,“好的,谢谢。”她见他娴熟的在房间里忙活着,“没想到你厨艺不错。”
    “你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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