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个亮点逐渐靠近了,我们才看清,那是一辆车子正从我们旁边驶过,只是这司机的技术不怎么好,在刹车的时候激起了一阵沙尘,直接沙土扬到了我的脸上。
    “呸!咳咳……”
    一名男子下了车,在强烈的车灯光下,我看到他穿着一身西装,还戴着墨镜。
    他问我们:“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在我家的私家沙滩上?”
    看他没好气,似乎很是生气,我只能说:
    “先生,你不要误会,我们是友好的访客。然后我就把刚才车祸的事情告诉了他。不过我并没有告诉他司机是个纸人,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这件事情,我可不想被他当成是精神失常的病人。
    男子听了我的话,摘下墨镜,笑着自我介绍:“你们好,我是刘金云,家就在前面不远处的山坡上,那栋别墅就是我家了,实在抱歉,我还以为你们是为了来这里偷偷占用沙滩,看来是我误会了你们。”
    我也注意到这男子似乎不是那种又霸道,骄奢淫逸,把钱看作一切的土大款,所以也跟他握了握手。
    可我现在非常担心徐铭泽的情况,我就问他:“先生,你知不知道最近的公路该怎么走?我们要去南烟岛上的训练公司。”
    的确,我知道我们现在就是搭便车,也比在这里等着要强得多,徐铭铎这会儿可能已经遭遇不测,我们绝对不能够太过怠慢。
    男子很轻松的说:“那既然如此,你们不如搭我的车好了。”
    我看看自己浑身湿透,肩膀上还带着海带,就不好意思的说:“可是我们浑身现在都是水,上你的车不太合适吧。”
    谁知是男子居然耸耸肩,说:“我又没说让你们坐我的车,这有什么不合适的。”
    他说着打了个电话。
    没多久,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开着一辆车过来了,只是让我有些惊讶的是,他开的居然是一辆拉货用的卡车。
    “不是吧,你就让我们几个人坐这种车?”小莹一脸难以置信。
    刘金云疑惑的说:
    “你们坐在车后排,很快衣服就可以晾干了,还能吹到晚风,这岂不是两全其美?看你们一个个脸色煞白,赶紧上车吧,我要回去泡澡了!”
    虽然我有些不情愿,但是一想到徐铭铎,我们还是上了车。
    管家老伯看我们都坐好了,开动了车子,徐铭茜则适合我坐在靠老伯很近的位置上,负责给他指挥方向。
    老伯告诉我们:“几位,我家大公子就这样,人挺好,但是总是很马虎,你们别介意。”
    我赶忙摆手:“没事的,你们愿意帮助我们已经是我们的幸运了,我们又怎么会苛责你们,要求更多呢?”
    就在我们正在车上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到一阵风吹过来,一道黑影闪过咯在我面前,我起初还以为是纸人鬼主动来找我们,差点就抬手拔剑。
    可是当我定睛一看,才松口气,原来是玉藻前,她现在正跪服在我面前,还从我包里完全不客气地掏出一瓶水来,就像和我已经很熟了似的,就自顾自开始咕咚咕咚的喝起来。
    我和徐铭茜为了不让老伯发现车后面多了个人,用后背挡在车的后车窗上。
    老伯通过反光镜看到我们的怪异举动,纳闷的说:“哎呦,你们这是做什么?”
    我只能说:“没……没事,只是我们要靠在后面一会,我们稍微有点晕车。”
    我转头看玉藻前:“你,你怎么突然出现?你下回能不能不要这样,我的心脏都要吓出来了!”
    小莹也说:“就是,你不是说不帮忙么?”
    玉藻前把双手抱在胸前:“切,我是想你们赶紧把这家伙击垮好跟我一起去对付骨灵,你们可别不识抬举,我这可不是帮你们,只是帮我自己……反正我知道这纸人鬼的来历了,听不听是你们的事。”
    她说着竟然还脸红了,我这才明白,她其实也不过是嘴上说自己是个大妖怪。
    她的话也我有些兴奋,我就问:“你快说,这纸人鬼到底是怎么回事?”
    玉藻前抹了下嘴唇,好像终于心满意足,喝饱了水,水壶也已空了。
    她说:
    “相传,这纸人鬼曾经在活着的时候,是个英俊的青年才俊,唯独一点让人遗憾的就是他的家境贫寒,即便是他考取了功名,可还是有很多大户人家不愿意把女儿介绍给他。”
    “毕竟那个时候人们都很看重嫁妆这些玩意儿;都觉得,如果自己的孩子嫁给这种穷鬼,一定会吃尽苦头,那样的话实在是不合算。”
    “这青年其实也愁得很,毕竟自己已经过了20岁,还没有结婚,在那个时候已经算是大龄了。后来有天,在他逛庙会,百无聊赖的时候。”
    “天空升起烟火,他只顾抬头欣赏美景,忘记了看路,正好撞上一名女子的肩膀,还不不小心把她的发簪给弄到了地上。”
    “这女子当时戴着面具,身上散发着阵阵香气,青年浑然不知,她就是赫赫有名的曲家大小姐,其实是女子就是故意的,她就是看上了青年,想要和他在一起,所以才特意安排了这美丽的误会。”
    “她之前就跟家人说过,想要和青年在一起,毕竟书中自有黄金屋腹诗书气自华,这青年就算是暂时没钱,以后如果要是凭借自己的智慧,能够一直不断努力,飞黄腾达,那也不愁吃喝。”
    “可是她的家人却觉得将来会如何犹未可知。青年如果跟她在一起之后,就开始变得懒惰,怠惰,不愿再苦读诗书,那只会让她受委屈。”
    “所以她也就只能趁着家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跑出来。主动给自己和青年见面,相互了解的机会,发簪是她自己丢在地上的。青年当时看着女子脸红,虽然女子戴着面具,但一颦一笑却给了他一种温文尔雅,落落大方的感觉。”
    “这青年顿时魂不守舍,此后两个人也开始经常通过书信私下联系。可惜这事情最后还是败露,纸包不住火,女孩儿的父亲看不上这男子,还明令禁止女儿再和男子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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