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那你们的意思是,不准备放过我们咯?”
    匪首大喝:“少废话,拿命来!”
    随着他一声令下,后面的人也都从腰间拔出了长刀,一步步向我们逼近过来。
    阿玲小声问我:“禹道长,要我们上吗?”
    我见她已经剑拔弩张,做好了准备,于是说:“既然他们不见棺材不掉泪,那我也没有办法,你们别弄的太血腥就行。”
    随后我就示意小洛他们转过头去。
    紧接着,这伙盗匪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阿玲和阿白就已经露出自己的獠牙扑了上去。他们都来不及求饶,就已经被挠得丢盔卸甲,惨叫声不绝于耳。
    扎因他们看到这一幕已经吓傻了,根本都忘了捂住孩子的眼睛。
    好在任梦让两个孩子转过头去,才让他们避免看到了一些会成为他们心里阴影的画面。
    匪首趴在地上,想趁乱去够刀子,阿玲一下就看到了,一脚踹在他的那只手上:“你这家伙还不死心,你的手下味道真难吃。”
    阿玲说着,舔着嘴角的鲜血,一脸妖冶的表情,那种表情让我感觉很陌生。
    看到阿玲和阿白如此恐怖,盗匪颤抖着,身上散发出一股尿臊味,他还对我们连连道歉:“各位饶命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才冒犯了各位。”
    我摇摇头走到他面前:“刚才我就说了,你们要想活命就别打我们的注意,可是你自己不听呀。现在覆水难收,我这两个朋友已经饿了好久了,你就在黄泉路上恨自己生不逢时,抢错了人吧!”
    随后我转过头去,拿起了一个苹果,当我咬下苹果第一口的时候,就听见了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
    没过一会儿,这几个盗匪就已经只剩下了骨头架子了。
    阿玲吃完还舔舔嘴唇,意犹未尽的说:“切,好几天都不能吃肉,真是难受死了。如果要在平时,这些个人渣我都下不去嘴。”
    扎因他们看到这一幕,吓得屁股尿流,他语无伦次的说:“你……你们究竟是什么东西?怎么还会吃人呢?
    我说:“诸位不用怕,只要你们不会对我们不利,这二位就不会对你们动手,这一路上她们也帮我们救了不少人。”
    尽管我一再这样说来安慰他们,希望他们不要害怕,可那几个人还是一脸惊恐的样子。
    我只能无奈的示意阿玲赶紧把尸体都清理干净,然后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乐敦他们看到这一幕,也一改刚才的态度,开始主动跟我们说话了,想必他们也是生怕阿玲和阿白她们把他们吃掉。
    我把一个苹果递到小九嘴边儿的时候,没想到她又生气了,对我说:“吃,就知道吃,刚才看的那种画面,我怎么还吃的下去。”
    阿玲和阿白却说:“我们刚才可是为了救你们才做这样的事情的,况且你们人类吃动物的时候,从来也没有过反胃和怜悯的时候。你现在闹什么脾气?”
    小九白了我一眼说:“我才不是跟你们生气呢,我是气这个渣男!”
    我大概猜出小九究竟是为什么和我生气,可我现在百口莫辩,也不知怎么安慰她才好,也只能匆匆离开了这里,继续向敦煌方向进发。
    傍晚时分,太阳已经快要落山,天边被夕阳染红,风也变得柔和起来,此时我们也已经来到了敦煌古城,只是所有人都已经精疲力竭。
    陈春柏教授看着眼前的景象有些感伤:“从前我就一直想要旅行,还想跟着我的家人一起来新疆看看。可是一直现在都没有能实现这个约定,倒成了一个笑话,搞的像是我食言了似的。”
    看他苦笑着,我们所有人都不知该怎么安慰他才好。
    小洛想起了之前乐敦说的那些话,表现出有些害怕,他还说:“那这附近就没有村庄什么的吗?难道我们就睡在这不成?万一遇见鬼的话怎么办?”
    我边搭起营帐说:“也只能在这凑合一晚了,不过没什么大不了的。“
    小洛虽然嘴上这样,但是在要睡觉的时候却非常主动。想必他骑在骆驼上一天,滋味儿肯定不好受,他肯定已经身心俱疲。
    我其实也很累了,所以连晚饭都没有吃,躺在帐篷里不一会儿就睡了。
    可在半夜的时候,我隐约听见外面传来有什么人的吵嚷声,当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声音居然是从扎因他们的帐篷那边传来的。
    我担心他们可能会选择要主动离开,或者是因为白天的事情而对我们不利,所以赶忙过去查看情况。
    当我顺着声音来到一座小山后面的时候才看清,是扎因在和穆楠两个人在争执着。
    木南说:“大哥,你就不考虑考虑这件事情吗?你就应该让扎果早点娶媳,一个人去外面打拼。”
    扎因却说:“胡闹,现在他一个人跟着我卖水果又没有什么钱。他可是我的亲弟弟,我怎么可能把他推出去让他吃苦?
    木南似乎不愿放弃:“可是他一直跟着你,也不做什么实事,你是不是给我发工钱倒是无所谓,你别忘了你还要拖着两个孩子,你也不怕把自己累死!”
    扎因说:“不行,我绝对不能这样做,他是我的亲弟弟,我起码得保证他能独当一面强行把他塞给某个姑娘实在是太不负责任了,而且人家姑娘多半也看不上他。
    两人各执一词,哥哥坚持己见,觉得不能不顾亲人感情,我也看出,这木南果然是口蜜腹剑、笑里藏刀,坏到了极点。
    我回去睡觉的时候,惊讶地发现,扎果的帐篷居然是敞开着的,风吹的门帘呼呼哒哒的来回摇曳。
    起初我还以为他是去上厕所了,或者是听了两个人的话非常伤心,去冷静冷静了,所以就没在意。
    可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扎因告诉我,扎果在枕头下面压了一封信,不告而别的时候,我才有些后悔没重视这件事。而且最糟糕的是,两个孩子也都不见了,我们唯一的线索是,他在信上说自己去了月泉村。
    这让所有人都紧张起来,哥哥更是不想相信自己的弟弟居然会裹挟孩子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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