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个人的带领下,我们进入了这栋老宅。我也意外的发现,这两个人好像对着房子里面的结构非常熟悉,甚至连哪个地方有危险的钉子,哪里的地板已经咯吱作响都非常清楚,这根本不像是两个从来没在这里住过的人的表现。
    不过我也按兵不动,没有做声,只是静静地和小九还有管流风继续在屋子内进行着搜寻。毕竟现在救下小洛迫在眉睫。
    让我们感到遗憾的是,这屋里面好像并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即便是我们清理了每个房间、每个角落,结果也是一样。
    不过就在我们到了最里面的那小女孩儿的卧房的时候,我们惊讶的发现,在这卧房的墙壁上好像有一个用血画成的诡异图案,这会儿甚至已经变成了红褐色。
    我照着那个图案的样子临摹下来,并且决定拿回去给陈春柏教授看。
    我想看看是不是能找到什么与之相关的线索,说不定这与当地的什么神秘古老的仪式,乃至是图腾有着重大的关系。
    就在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天又阴了下来。而且最可怕的是,就在这时候我注意到,就在二楼窗户那儿,那个红衣小女孩儿出现了,她正站在窗户边儿上,向下俯瞰着我们,表情极度诡异,让我浑身发毛。
    这松柏和凌雪看到那小女孩儿来了,就像两个训练有素的杀手似的对我们说:“你们先回去,我们去追她。如果有什么消息,我们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你们。”
    “你们根本没有什么捉鬼经验,不要贸然行动,否则你们会有生命危险。”
    不过还没等我来得及把话说出口,他们两人早已经冲出了屋子,消失在了茫茫森林之中。
    这会儿因为风又大了起来,雨倾盆而下,我担心小九会感冒,所以就骑上骆驼,赶紧带着临摹好的图案回到了驿站。
    看我们三个人回来,老婆婆有些担心的样子问我们:“怎么样?有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我只是拿出了那临摹图递给了陈春柏教授:“我们现在能找到的线索就这么多,其他方面一无所获,实在抱歉,我们也很想查清楚事件的来龙去脉,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就在这时候,陈春柏教授已经拿着放大镜,并且去自己的房间里翻阅古籍了,他这几天一直是掉进了头发蓬乱,胡子拉碴,总是好像没睡醒。总是在没日没夜的翻看资料。
    这会儿在我们焦急的等待着的时候,那两个人也已经从外面回来了,他们喘着粗气,汗流浃背。
    我问:“怎么样,有没有找到红衣小女孩儿,有没有找到和小洛有关的线索?”
    他们摇了摇头,我便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刚捏住的一点希望之光,这会儿又忽然熄灭,换做是谁可能也不会很好受。
    而且这会儿狂外面风大作,风雨交加,风吹的窗户呼呼作响。
    老婆婆只好指挥我们把驿站里面所有的窗户,还有门全都封死,才能阻止这狂风肆虐。
    当晚的时候吃过饭,陈春柏教授就又又一头扎进了自己的卧房,当我去找他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他此时还在秉烛夜读。
    看到我来了,他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说:“禹城,你怎么来了?”
    我说:“教授,您实在是太费心了,这都已经一天了,您还在调查,不如早点休息,等明天白天再说吧?”
    陈春柏摇摇头:“不,小洛是你们的朋友,也是我的伙伴,既然我们决定了要出生入死,同生共死,现在他有难,那我就不能够有丝毫懈怠,见死不救。”
    听到陈春柏教授这样说我感到很感动,我没想到一个刚刚加入我们的人,竟然能够为了我们赴汤蹈火,并且不顾自己的辛劳,他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为我们贡献着自己的力量。我感激地对他鞠了一躬,回房睡觉去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我打着哈欠来到大厅的时候,周淑云、刘伟还有贺勋他们几个正在吃饭。
    那周淑云这会正在帮刘伟夹菜,并且一脸谄媚的样子,手拿着筷子就像在折下一朵花,整个人都快趴到他的身上了,眼睛还在不停地放电:
    “刘伟,你就吃点饭吧?为什么你这两天表情都这样难看,是因为夏荷川的事情吗?她不是被鬼所杀么,这也不能怪你呀。你可不要让自己熬坏了身子,我们公司可就都指着你了呢。”
    听到她的话,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现在还能想起她是怎么两面三刀对那夏荷川的。谁知道她说的话是真是假?女人心,海底针,她实在是太过复杂,这或许就是刘伟不喜欢她的原因吧?
    “快把肉夹出去,我已经吃素了,不知道吗?这简直太恶心了。”
    那刘伟看到周淑云把一块肉放在自己的碗里,一脸很嫌弃的样子,然后便干脆直接起身离开了餐桌,那周淑云看刘伟不给自己面子,居然还就真的追了出去,而且不停地撒着娇。
    贺勋这会儿看周淑云对刘伟这样上心,似乎很是不高兴,对桌上的其他人说了一句:
    “我先回去休息了。”便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刘伟回来了,周淑云却哭着回到了自己的卧房。
    王楚越这会儿居然也谄媚起来对刘伟说:“经理呀,你就不要管周淑云了,她总是对你献殷勤,你还看不出来她究竟想的是什么吗?咱该吃饭吃咱的。”
    这个人昨天晚上还是对我说,这刘伟有多么可恶,多么过分,甚至有可能是杀死自己女友的杀人凶手,可这会却如此谄媚。
    我突然开始越发的明白,为什么很多人说他们什么都能搞懂,唯独搞不懂人心。
    这时候我也注意到,今天居然是老婆婆颤颤巍巍的帮我们端来饭菜、拨弄算盘,那账房和丫头竟都不见了,我就纳闷儿的问她:“老婆婆,他们两个人哪去了?为什么这些事情要你来亲自动手啊?”
    我急忙接过她手中的盘子,才没让那里面的菜汤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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