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孙二人就这样一直斗到了夕阳西斜,斗了半天也难分伯仲眼看就要下班,二人索性也不斗了一人一个抓紧把剩下的患者挨个诊断完,很快排队的患者就没几个人了。
    就连围观的群众也直呼过瘾,诊断完最后一个双方都没有挑出对方的毛病,看来这场比试是要以平局收场。就在此时已经准备打样的店面再次被撞开:“大夫,求你救救我丈夫。”一个凄惨的声音从门口传入。
    就见一位年轻夫妇相互搀扶的走进宏济堂。女子哭丧着脸乞求道:“不知哪位是汪老先生,求您救救我丈夫吧。”说着女子再次大哭起来。
    “我就是,你先别哭到底怎么回事。”汪明德一把扶起哭泣的女子又看了看旁边脸色煞白气若游丝般的男子。
    “快起来坐下,怎么回事先说说。”汪明德扶起男子坐下。
    “汪大夫。我最近得了一种怪病,上半身如同火炉一般一天到晚直冒汗,口干舌燥心情也很烦躁,而下半身却又像掉进冰窟窿一样,双脚双腿冰凉而且还..还有些抬不起头来。更要命的是平日抬不起头可一连数日却又时不时的梦遗。”男子有意压低声音,一脸难为情的说着。
    “我们是从江南来的,在我们哪里也找了不少大夫,可就是查不出这是什么病,后来有个医生向我们推荐了您,我们就赶了过来。大夫你行行好救救我丈夫吧。”说着女子又开始哭求起来。
    “一半热一半冷这是什么病?冰火两重天啊。”围观的人也好奇起来,这病还真是闻所未闻。
    “嗯,把手给我。”说着汪明德示意男子需要把脉。把脉时汪明德也是眉头紧皱。又示意男子张嘴查看了舌苔点头若有所思的站起。
    “你也来看看吧。”汪明德对着张超说道,随后坐在一旁写起了方子。
    张超并没有坐下把脉,其实从这名男子一进门张超已经看出些端倪,在他伸出舌头让汪老查看时,基本已经确定。再把脉已属多余。
    “怎么你不诊断?”汪明德写好方子这才发现张超并没有坐下诊断。
    “这病确实罕见,你不知道也属正常。我行医数十载也只是听说过,不想还真有这种病。”汪明德略显自豪的说道。中医不像西医,在大多数人的眼中资历往往比能力更容易接受。
    “还是汪老厉害啊,行医这么多年过的桥都比这个年轻人走的路多,这可是书本上没得教的。”
    “也是啊,这病汪老也只是听说。小伙子不会也能理解。”
    “就是,这小伙子和汪老斗了一下午了,都是平手现在也只是输在经验上,很厉害了。”
    张超此时默不作声。看着满面喜色的汪明德又不好直接驳了他的面子毕竟这个老头是现在中医领域难得前辈。现在西医盛行中医没落,还能一门心思钻研中医的人已经很少了,加上宏济堂虽然传承数代但所售药材真材实料价格公道也可看出宏济堂这位掌门人绝非名利之徒值得敬仰。
    张超看了看汪明德又看了眼痛苦万分的男子:“哎,医者父母心本想就此认输,可内心又告诉自己不能这样做。”
    “汪老开的开的方子是可以治愈这名患者,可服药见效太慢患者还要遭受十数天的煎熬。我到有一方法能快点。”张超若有所思的说着。
    “喔!快点的方法?你知道他患的是什么病?”汪明德惊讶的问道。
    “吹牛,你都没有把脉你就知道什么病啊。”一旁的汪燦不服的斥声道。自己虽然败给张超,可就是咽不下这口气看到爷爷都没见过的病张超竟然不诊断就装逼的说有办法。就安耐不住了。
    “到不是我吹牛,只是我见过这种病恰巧也知道治愈的方法。”张超并不在意汪燦淡淡的说着。
    “哼,我爷爷都没见过这种病,也只是听说,你怎么可能见过还知道治愈方法,你就吹吧!”汪燦再次冷讽的说道。只是他不知道打脸的速度来的太快。
    “汪老刚才已经为患者把过脉了,如果我没判断错误的话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寒热症,也就是一半热一半寒。此症状脉象平而滑如弱丝,舌红苔白牙龈肿痛并伴有很浓的口臭。”张超自信的看着汪明德。
    汪明德一脸惊诧,张超根本没有把脉仅凭“望”就已对病症了如指掌。
    “这个病确实罕见,单凭西医的检查和口服药剂根本于事无补顶多也就是缓解下患者的痛楚。所以他们看过很多医生却不得解也就不奇怪了。”
    “对,就是这样,你有办法治愈此病?”汪明德听着反而有些兴奋了。
    “汪老的方子其实已经可以治愈此病了,方子应该就是黄苓,大黄,黄连各六钱,炮附子十二钱,先把大黄浸泡半小时后大火沸水去渣加黄苓黄连炮附子文火三碗水熬制一碗后服用,一连续服用十计方有好转。”张超详尽而补实的谈到,汪明德听着一个劲的点头内心却兴奋不已:“天才啊,如此年少尽有这等见识了不起啊。”
    更加惊讶的确是手拿汪老方子的汪燦,刚才还一个劲的污蔑张超着,此时却两眼直直盯着方子,因为张超所说的跟爷爷写的一模一样。
    “可据我所知,此病只有此方能解,你刚说有更有效的方法是什么?”汪明德不解的问道。
    “当然是我们的国粹针灸啊。”张超有些调皮的笑着说。
    “汪老可否借用下毫针。”
    “小燦,快去取毫针来。”汪明德一直以为此病症只有药剂可解,如今有了新的更快的救治方案,顿时来了精神。
    张超接过毫针让女子帮忙褪去男子的外衣物,左右双手同时取出三枚毫针几乎同时扎如男子上半身六处穴位,施针手法快而准紧跟着又取出八枚毫针再次扎入男子下半身八处穴位。
    “六合八荒针!这真的是失传已久的绝世针法六合八荒针法吗?”汪明德已激动的双手颤抖。
    这六合八荒针对施针者要求很高,必须同时扎入六针并各自深浅不一力道不同,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出现事故,已至此针法现在基本已失传,就算汪老也不敢轻易尝试毕竟人命关天,而张超如此年轻却施展的如此娴熟实在难得啊。
    张超施针二十分钟后,男子明显脸色已红润过来,气息也舒展了不少。等张超施针完毕并用灵力催成效果,取下针后男子基本已没有大碍,精神状态与刚进来时完全不同,犹如脱胎换骨一般变了个人似的。
    男子起身试着活动了一下,感觉全身充满了力量数月来的阴霾一扫而光。他忙拉过妻子一下双双跪倒在张超面前:“神医,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啊。”说着就磕起头来。
    “这怎么可以,快起来,我那受得起如此大礼。”张超赶忙上前扶起夫妇。
    “针我是施完了,不过汪老给你们开的方子还是按时服用,巩固效果。”
    汪明德其实知道这病基本已经被张超治好了,让继续服药也是为了他宏济堂的颜面。不由得对张超更喜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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