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初不可置信的看着厉行,眉微微蹙着:“什么叫鹤城怕是丢了?好端端的鹤城怎么会丢呢?”
    厉行来鹤城剿匪,就是为了拿下鹤城,现在福一满接受招安了,就在白天的时候,白璐还同她说。
    这军政府的办事处弄的差不多了,也就这两日,厉行把人员的调动给安排好了,鹤城的事情就妥当了。
    他们就可以回迷城了,出来了,也有快二十天了,她觉得是可以回迷城了,没想到晚上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厉行的话是很重了,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能理解厉行为什么这么反常的原因。
    这鹤城,厉行有多少心血在里头,她是清楚的,没了鹤城,厉行能不气急吗?
    “这鹤城我没办法再掌控了。”厉行猛地喝了一大口红酒,这才冷声开口:“我这边军政府的办事处还没建完呢?阿爸就已经派人来接管鹤城的事情了。”
    他见着人的时候,差点儿没气疯了,把东西全都给砸了。
    阿爸派人来鹤城的事儿,他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他觉得这事儿都难以置信的,直到人来了鹤城,他才知道的,不知道阿爸是不是得了什么消息了。
    知道他打算拿下鹤城了,专程派人来的。
    “人已经到鹤城了吗?”沈若初问着厉行,问了厉行之后,又觉得是多余的,如果不是到了鹤城之后,厉行才得来的消息,厉行是不会这样生气的。
    她原想着如果人来还没来的话,还有挽救的余地。
    厉行点了点头:“到了,今天上午到的,我已经见过了。”
    这鹤城是他看重的,当初在杨督军手里打下来,废了不少的力气,死了多少的兄弟,足足打了十五天,说是血流成河都不为过。
    这不是普通的打仗,这是抢占领土。
    杨督军那边自然不会轻易的让了,哪怕这个鹤城是个毒瘤,毕竟丢了城事儿小,面子上挂不住,以后没人能瞧得起了。
    所以这场仗,打的很是吃力,为了拿下这个鹤城,她死了不少精心栽培的手下,眼看着这鹤城就是他的了。
    这种节骨眼儿上,阿爸派了人来,他是绝对不可能再把鹤城掌控在手里了。
    叫他怎么能不生气呢?
    现在鹤城,如果他强行的在鹤城安排眼线,一旦被发现了,会牵连雁门,丢了一个鹤城,已经是损失惨重了,再把雁门给丢了,他真的白费了这么多心思。
    沈若初走向厉行,目光里头多了几分严肃:“督军是得了什么消息吗?”
    如果厉督军派来的人,这鹤城,厉行是绝对不能要了,否则牵扯重大,厉行一旦露出破绽,丢城是小事儿,被冠上谋反的罪名才是大事儿。
    何家就是最好的例子,上上下下,全都是死了,只留下一个白璐,还是被厉行给保下来的。
    “现在还不知道,不过瞧着那人的意思,应该是阿爸单纯派人过来接管鹤城的,不是得了什么别的消息。”厉行蹙着眉,轻声说着。
    沈若初点了点头,这样的话,倒还好一些,如果是督军得了消息,知道厉行的野心,厉行的麻烦可就大了。
    旋即,沈若初再次开了口:“督军派了什么人来?有没有可能把人给拉拢过来?”
    如果真的只是督军派来的人,来接管鹤城的,厉行能把人给拉拢过来,这鹤城一样能成为厉行的地盘。
    “不太实际了,是闵次长,闵裕清!”厉行有些头疼的说着,“你都不知道这个人的,他这个人呢,很不好说话的,他来了,我让人给他安排了宅子,他非得住在军政府的宅子里头,我让人给他送了东西,他又原封不动的给送了回来,太可恶了。”
    沈若初想的事情,他又不是没有想过的,可是这次阿爸派来的人,却是闵次长,这个人呢,想要收买是不容易的。
    钱权,都不能收买,不认钱,不认权,只认军令,你不管怎么对他示好,他根本不拿你当回事儿的,这样棘手的人,他还是头一次遇上。
    之前只听说闵裕清,是个很难搞的人,没想到他比传闻中的要难搞的多。
    所以他见到闵裕清的时候,才这么生气,这鹤城是铁定要丢了,想想,他在这上头废了这么多精力,死了那么多兄弟,他就觉得不甘心。
    沈若初猛然站了起来,脸色一白,看向厉行:“你说是谁?”
    “闵裕清啊!”厉行再次回道,声音略微拔高了一些,“你认得这个人?”
    瞧着沈若初这么惊讶的样子,应该是认得的,如果沈若初认得这个闵裕清,去好好说说的话,说不定这事儿能成的。
    厉行想着,眼底带了些期待的看着沈若初。
    “闵裕清,现在约莫三十岁?不言苟笑,对不对?”沈若初对着厉行再次确认着,眼底满是严肃,“只喜欢抽自己卷的卷烟,不喜欢雪茄和其他的烟,对不对?”
    名字对上了,现在就差习惯和性格了,如果对上了,那就绝对不会错了,沈若初觉得这个世界未免太小了。
    小到稍一不慎,该遇上的人,都会遇上。
    “你怎么认得这个人?你跟他很熟吗?”厉行听了沈若初的话,惊讶的不行,不过惊讶的不是沈若初认识闵裕清。
    谁还没个熟人了,可是惊讶的是沈若初居然知道闵裕清的习惯,他是昨天见了,才知道,闵裕清喜欢抽自己卷的卷烟的习惯。
    若不是仔细观察,还真的难发现,那烟丝是不同,以为就是市场上卖的那种卷烟而已。
    沈若初连这个都知道,可见同闵裕清的关系绝非一般了。
    沈若初眼底闪过一丝冷意,不由笑道:“认得,认得,怎么会不认得他?他化成灰我都能认得的,这个人,读了一辈子的书,是认死理儿的人,你觉得你那些钱啊,和权啊的,能收买了他吗?你就是告诉他,你许诺他一个督军的位置都没用,他只听督军的话,不会想要督军的位置!”
    厉行说的名字,和性格,还有习惯,俨然就是那个人了,如果只是同名字的话,性格不会这么像的,沈若初不免有些激动的不行。
    如果真的闵裕清,厉行怎么能收买的了?
    闵裕清是典型的油盐不进,你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不放在眼里的,哪有那么好收买的?
    厉行蹙了眉,听着沈若初的形容,连连应道:“他可不就是这样的人,简直是头疼死了,你怎么会认得这个人的?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想着这个人,应该和沈若初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闵裕清是福省郁南的次长,这次阿爸把这个人派来的时候,他就很意外了。
    郁南离迷城还是很远的,沈若初怎么会认得闵裕清。
    “这事儿说来就话长了,一时半会儿的说不清楚,我回头再跟你细细的说着,不行,我现在就得去找他,好好的问问清楚!”沈若初说话的时候,就要去找外套。
    厉行慌忙起身去将沈若初给拉住了,看向沈若初,不由蹙了蹙眉:“胡闹,你都不看看这是几点了?明天再去也是一样的,你和这个闵裕清到底是什么关系?”
    沈若初这大半夜的就要去找人,两人的关系是肯定是匪浅的,这让厉行更加的好奇了。
    “不行,我是一定要去的,而且现在就要去找人。”沈若初有些激动,如果不去找闵裕清,她怕是一晚上都坐立难安。
    说话的时候,沈若初已经将开衫外套给套上了,厉行上前将沈若初的开衫给脱了下来,板着脸,有些严肃的说道:“沈若初,不许胡闹啊,你现在这个样子出去,不是太丢脸了吗?天大的事情,明天一早再去说,也是一样的,他是来接管迷城的,根本不会离开,放心吧,人跑不了的。”
    说话的时候,厉行将沈若初的开衫外套给扔在一边,抱着沈若初的腰,沈若初提到闵裕清,居然慌乱成了这个样子,还真是匪夷所思。
    厉行的话,让沈若初安静了许多,伸手抱着厉行的腰,整个人稍微平复了一些,她是被气晕了,才会这样毫无分寸的朝着要去见闵裕清了。
    沈若初不再说是,厉行忍不住再次问道:“初儿,到底出什么事儿了?跟我说清楚!”沈若初这样,厉行是真的好奇,心中没办法平复下来。
    “厉行,等明天我去找了人,到时候,我同闵裕清说清楚了,我再同你说,我现在没心情说那些事情。”沈若初趴在厉行怀里头,轻声说着。
    厉行点了点头:“好,那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情,等到明天再说,也是一样的,不用着急。”
    沈若初不说,厉行也不勉强,他知道沈若初的性子,她要是不愿意说,谁都问不出来的,只能等到明天了。
    没有多余的话,厉行抱着沈若初放在床上,自己跟着躺了下去,沈若初缩在厉行怀里头,就这么睁着眼睛。
    她知道,从厉行这里听到闵裕清的名字起,她今天晚上就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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