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小小等人没有说话,她们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王大锤,听他继续说道:“我的双手已经沾满了很多人的鲜血,我自知罪孽深重,可我实在是不想再杀更多人了,我不知道自己会花费多少时间付出多少代价才能够赎清我的罪责。”
    王大锤想起了在马车上的老婆和孩子,“我真的,真的很希望成为一个...一个令他们感到自豪的好老公,好爸爸。”
    “王大锤先生...”
    “嘘,来了。”
    舒小小警惕地盯着一群带着武器的‘外魔兽人’走进了贫民窟。她回头对着王大锤轻声说道:“你们快点离开这里吧。”
    尚谦也发现了这群‘外魔兽人’,他早就已经服下了蓝色药丸,此时也发挥药效,变身成为小一号“舒小小”,“施恩哥可交代过我们,让你们一家人安安全全地离开这里。”
    “施恩这混球可没交代过我要做些什么,我也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会不顾一切去帮助你这个杀人狂。”朱小嫦一口喝掉了柠檬茶饮料,她依旧这般毒舌,尚谦听到她说的话,心中也有些埋怨,只不过接下来却是听到朱小嫦说道:“所以呢,现在我想做什么都是我自己的意思,虽然我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错的,但是我就是不喜欢‘外魔’,所以你赶紧跑吧。”
    王大锤一听,很是感动,他立马回到马车,拉着缰绳驾着马车就往施恩提供的路线跑了,但是由于贫民窟的人早就入睡,在这寂静地方,马车赶路造成的声响惊动了那群前来寻找王大锤的‘外魔兽人’。
    “王大锤在那里,他要逃走了,快追。”一声呐喊,其他的‘外魔兽人’纷纷朝着舒小小等人的方向赶来。
    “别让他跑啦,大伙快追上他。”
    “我们一起去收拾他,平时总在擂台上耀武扬威,早就想灭了他了。”
    “我...啊!!”
    舒小小手中的飞针一挥,瞬间扎在了最前面的一位‘外魔兽人’的身上几处穴位,那名‘外魔兽人’当即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像是被点了穴一样。
    “我们上,小尚子。”朱小嫦搬起一块石头,气势汹汹的朝那名倒在地上的‘外魔兽人’扔去。
    “你小心一点,躲在我后面。”尚谦拧起地上吃了朱小嫦一记石头的‘外魔兽人’在空中挥舞了几下后,就扔向了正朝他们奔来的‘外魔兽人’们。随后将携带在身的几枚特制‘催泪烟雾弹’递给了朱小嫦,还给她戴上了他静心准备的防雾面罩。
    “你,你自己也小心点。”朱小嫦用细如蚁蚊的声音说道。
    贫民窟早已站成了一团,而王大锤却是一路没命的驾着马车逃命。马车跌跌撞撞的,车厢内的孩子和赵小春都觉得自己的肠胃都被跌得很是不舒服。
    雪花不停的飞入车厢内,赵小春有些迷糊了双眼,她看到正驾着马车的王大锤似乎在流泪。
    赵小春一手抱着何敏,一手抱着哈里,而丑孩子罗恩却是捂着嘴巴,四处寻找着可以用来呕吐的带子。赵小春见着有些不忍心,便唤着驾车的大锤道:“大锤,可以放慢下速度吗?孩子都有些晕车了。”
    王大锤也知道后面车厢孩子们难受,可是他担心一旦放慢了速度,要是被后面的人追上,后果不堪设想;白费了施恩等人的好意不止,他自己被抓回地下格斗场也没什么,要是连累了车厢内的赵小春和孩子的话,他这一生便会后悔莫及的。
    他只好佯装没有听到,继续驾着马车朝着飞船的登机处奔驰而去。
    “大锤,你这么急着赶路,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王大锤摇了摇头,头也不回的说道:“没事,你放心,以后我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了。”
    “嗯,好的,谁也无法将我们一家人分开的。”
    哈里这时候借着月光,他发现王大锤似乎在哭泣,便问道:“dad,whyareyoucrying?”(爸爸,你为什么哭了?)
    王大锤并没有否认,而是抬头看着今晚的月亮,自言自语道:“如果可以,早点认识他该有多好。”
    何敏这时候也好了许多,不再会有呕吐感了,“dad,wherearewegoing?”(爸爸,我们去哪里啊?)
    赵小春也很好奇,王大锤跟自己拜堂后,本来是要入洞房的,可他却连夜带着一家人离开了自己的家。“是啊,大锤,我们这是要去什么地方啊?”
    “啊,我们要回老家。”
    “是那个南澳以南,沙堤以南,北部湾以南,汕尾以南,海南岛东南沿岸的老家嘛?”
    “是啊,就是那个南澳以南,沙堤以南,北部湾以南,汕尾以南,海南岛东南沿岸的我老家。”王大锤说到这,很是兴奋,自己出来好几年了,兜兜转转一大圈后,还是要落叶归根。
    丑孩子罗恩这会也习惯了马车颠簸,不呕吐了,他揉了揉胸口,问道:“dad,whatarewegoingtodointhecountry?”(爸爸,我们回乡下要干什么?)
    王大锤听到丑孩子罗恩这么问他,不禁想到自己小时候跟着自己父亲一起在后山林业区植树的情形。他便给车厢后面的赵小春和孩子们讲起自己小时候在乡下的趣事。
    王大锤的祖辈都是从事林业的,乡下人生活都比较淳朴,生活十分简单;他记得下时候大夏天曾经不小心还喝过了他奶奶浸泡假牙的水,这事一直到现在他一想起来就起鸡皮疙瘩;他还经常帮助街坊邻居下田插秧,有一次还不小心屁股被蚂蟥给侵略了,当时把他给吓的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
    说起这些往事的时候,车厢后面的赵小春和孩子们都哈哈的大笑起来,本来连夜逃命带来的紧张气氛也荡然无存了。
    “我一直记得我老爹从小就教育我,说种树也是一种极其高尚的工作,每一个埋头种树的人,都是为了子孙后代在铺垫基石,所谓前人种树后人乘凉,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王大锤说起自己父亲的时候,脸上也是一脸骄傲,可是一想到自己,他有不禁扪心自问,自己是否也能做的让自己的孩子觉得自豪呢?
    哈里低着头,正在好好思考着王大锤说种树的话,“dad,doyoulikeplantingtreesgrowingvegetables?”(爸爸,种树和种菜一样吗?)
    王大锤笑道:“哈哈,小时候我也这么问过我老爹,说是种树是种,种菜也是种,那还不如种菜来的快些,还能给人吃,可是我老爹却跟我说了,说是种菜的话,你可以很快的享受到自己辛辛苦苦种的菜被人食用的成就感,而种树,你得花费一辈子的时间去种植,直到你离开这个世界后,它才会派上用场。”
    赵小春听了王大锤的话后,也点头说道:“爹说的,是一种传承,爷爷种下一棵棵树苗,直到他离开了,这些树木又能够让爹拿出用,爹再种下一棵棵树苗,直到百年之后,你拿去用,然后就由你种下树苗来给孩子们用,这就是一种精神传承。”
    一路上这么聊着,车厢后面赵小春和三孩子都睡下了,而王大锤还在继续赶路。忽然,他感到车厢上站着一个人。
    “还真是有趣啊,王大锤。”
    王大锤还没转过身,就感到自己的胸口被一把尖锐的刀给刺穿了,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裳。车厢那人一闪身,落在了马匹上,借着月光,王大锤看清了这人的真面目,此人便是当初在地下格斗场最底层的办公区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人。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不肯放过我?”王大锤细声的问着,他怕惊醒了车厢的赵小春和孩子们,鲜血不停的从他的嘴角滴落,他便用衣袖擦去。
    “还记得我跟说过的话吗?”那人一脸阴测测的注视着王大锤,“我的身份,会在你临死之前告诉你的,现在也是时候了。”
    “你到底是谁?”
    “还记得武痴林嘛?”
    王大锤强忍住伤口的痛楚,点了点头,“记得。”
    “我叫沙胆源,是武痴林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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