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东南亚来的在前台登记的信息是某个跨国公司的老总,来燕京市为了一个大型房地产竞标。
    有钱人嘛,住的自然都是总统套房,环境比较幽静,换句话说就是周围没什么人,即有利于他们干些不好的事,也有利于此时我干些什么。
    和之前一样,用系统内的身份告诉了酒店的大堂经理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拿着备用门卡摸到他们所在的楼层。
    两人的房间是近邻着的,我在那个金像身上没有感觉到任何阴气,在他们房间外也一样没有感受到任何阴气,若不是那个婴灵暴露,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
    隐身穿墙而入,里面的卧室传来呼噜声,我小心翼翼进去,根据上次的经验寻找可能藏着婴灵或者小鬼的东西。
    我感受不到阴气,寻阴符也没有丝毫反应,难道是我想多了?
    但是那个婴灵确实是跑到这里来了啊。
    我从卧室的墙来到另一个东南亚人的房间,一进来对面墙壁上的电视屏幕就趴着一个血淋淋的丧尸,吓我一跳。
    这个人和刚才那个不同,此时正带着vr眼镜玩着游戏,刚才的丧尸就是游戏场景,这人一边玩嘴里一边说着我听不懂的话。
    此时我就站在床边上,一低头就看见床头柜放着一个神龛,手里的寻阴符无风自动飘然贴上去。
    那人嘴里呜哩哇啦的声音停下来,一把扯掉vr眼镜,用生硬的汉语说道,“阁下方才已然对我孩子造成伤害,又何必这样穷追不舍?”
    这人居然能够感应到寻阴符的力量,看来比上次碰见的要厉害些,我来本就是为了解决婴灵的,暴露了也无所谓,当即撤去隐身符。
    那人见到我明显很惊讶,后退一步说道,“居然又是你!”
    啧,这个“又”字意味深长啊。
    我好奇的问道,“怎么,你居然认识我?”
    那人没有说话,目光飘向床头柜上的神龛,咿呀一声,从神龛里爬出来一个小鬼,伸出长长的舌头舔了舔嘴唇,张开血盆大口咬过来。
    “定!”
    一道定身符贴在小鬼的眉心,张牙舞爪的小鬼顿在空中,嘴里流出来恶心的口水,滴到地毯上腐蚀出一个窟窿。
    自己养的小鬼被定住,那人也不打算出手救它,嘴里发出一声尖锐的哨音,神龛中又冒出来几只小鬼,而他则转身往外跑去。
    “往哪跑?”
    手指微动,灵力凝成的丝线瞬息将他双脚缠住,那人噗通一声来了个“五体投地”,继而被五花大绑。
    这几只小鬼虽然也是人形,但脸上却是空白一片,一张炼狱真火符轻松解决。
    那人被捆住也不断再往外蠕动,我走过去踢了两脚,等他老实以后问道,“跑啥啊,我又不会吃了你。”
    那人头一偏,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砰砰砰!
    房门被人敲响,外面的人呜哩哇啦喊了句话。
    眼前这人张嘴就想喊什么,被我一把捂住,把他提起来拎到门口,暂时松开手上和脚上的束缚,威胁道,“不要给我耍花招啊。”
    门被打开,是隔壁房间的人,进门以后又呜哩哇啦说了句,这人往后退一步也回了句。
    一丝臭味飘来,我“嘭”的一声把房门关上,顺手贴上一张驱阴符,一阵腥风扑面而来,手中灵力线一扯将被捆住的降头师挡在面前。
    那后来的南亚人眉头一皱,偷袭的小鬼堪堪停在降头师脸前。
    “你放了他,有话好说。”
    这人平静道。
    他汉语说的要好很多,而且道行也比我手里这个高,他的小鬼竟然和厉鬼一样手指都能变为利爪。
    这两人的脸有七分相似,而对面那个年长一些的又是一脸紧张,我猜这两人应该是有血缘关系,正好拿手里这个做人质。
    我用灵气凝成一把匕首放在年轻人降头师脖子上,说道,“告诉我你们来的目的。”
    年长的人一脸阴沉,低声答道,“我们是来谈生意的。”
    我将匕首微微刺入,一丝鲜血自他脖子上留下来,对面那人顿时又改口,“你别冲动,我们是来监视一个地方的。”
    我松了松手,匕首没有再深入,问道,“监视哪里?”
    对面的人犹豫了一下,或许明白形势比人强,最后还是说了,“一个中介所,上次我们的人在海省被他杀了。”
    这还真是歪打正着,我不动声色的继续问,“监视的目的是什么?”
    反正已经说了,那人也不在乎了,毫不犹豫的就回答,“我不知道,组织只让我们来监视,以防他们破坏计划,至于什么计划我没有权限知道。”
    好像被我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啊,我顺着他的话问下去,“你们是什么组织?”
    “是——”
    那人的嘴动了动,却什么声音也没有,沉默了一会他才解释,“为防止被人发现,加入组织时我们都被下了咒,无法说出组织的名字,也写不出来。”
    我又问,“你能联系到组织吗?”
    那人摇头,“我们都是单线联系,我只是外围成员无法联系内门。”
    不知道这人口中的组织和伤害范力的那一伙有没有关系,想要知道更多就只能靠这两人,我先用定身符将手里的人质定住,然后扔向对面,在那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腾空而起在他后背也贴上定身符。
    趁着天还没亮,拎着两个人御风回到中介所,年长的那人终于明白我是谁,脸色黯然。
    我用小纸鹤给祁天川传消息,将这两人的事大概说了,他立刻回来。
    原来祁天川早就起疑,东南亚的降头师为何会突然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寺庙感兴趣,这段时间他一直在东南亚一带寻找线索,可是东南亚盛行降头术,寻找起来难度巨大。
    祁天川给他们下了迷魂术,连祖宗十八代都问出来了,可是只要提及有关组织的事他们就一脸茫然,连祁天川都感叹这种咒术的霸道。
    最后我们决定双管齐下,祁天川去寻找能够解除这种咒术的办法,我则在中介所等这两人的上峰联系他们。
    天亮后对于莫名其妙多出来的两人,小荷和闪电表示了明确不满,最后我从祁天川的收藏里翻出来一个专门囚禁人的香炉,把他们关进去。
    见如此,小荷才满意点头,随口告诉我若卿找我,将自己的电话丢过来,便抱着闪电到一旁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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