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挥挥手让蒙铃离开了,自己开始忧心忡忡起来,毫无疑问的,妹妹语凝已经知道了耿容在牧场落脚了,她一定是去看这个人,萧博翰早就有的一点点预感也不断的发酵,他想到更长远的以后,他明白妹妹是一个天真又快乐的女孩,是一个典型的开放,新潮,有满含罗曼蒂克幻想的女孩了,她充满了浪漫和好奇的特性,她不明白世事的布满荆棘、充满虚伪,她简单的把耿容看成了一个英雄,看成了一个另类的有趣的人,她自己还趣味盎然的去想要接近他,探究他。
    这是很危险的,更可怕的是在这种不断的接触中,或者她真的会受到耿容的吸引,因为耿容本来就是一个具有魅力的男孩,这种魅力不是长相,也不是财富,而是一种精神层面的东西,是一种被妹妹这样的小女孩认为很独特的气质。
    萧博翰是不能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不错,对耿容这个人,自己也并不想排斥他,有时候自己还在为他的过错在想着一些解释和开脱的理由。
    但这并不代表耿容就具有未来和希望,一个手上沾染过血迹的人,一个背负着命案的人,他的未来已经毫无悬念的画上了句号,至于那一天要到何时来临,现在还不好说,但这一天一定会到来的,萧博翰从来都不相信奇迹的出现。
    而妹妹语凝怎么可以把自己的美好人生和幸福未来同这样一个人联系起来呢?这根本就是一种只有苦果的栽培,这是绝对不可以的。
    萧博翰的担忧并非臆想或者妄断,他本来就具有敏感的思维和清晰的逻辑判断,从萧语凝的表现,以及她对耿容的态度上看,萧语凝真的有点喜欢上了那个冷峻的男孩了,她有点迷恋这样刺激的感觉,他是一个成功而又霸气的男人,他具有所有同龄男人没有的丰富经历,多彩迷离的传说和故事让萧语凝无法轻易的忘记他。
    萧博翰推断的一点都不错,就算此刻刚刚离开牧场,离开这个大男孩,萧语凝还是在车上不断的回忆着自己和耿容相处的每一个细节,有时候她会莞尔一笑,有时候她又会眉心微皱,有时候她还会若有所思的发呆,她不明白为什么耿容就会对自己有这么大的引力,是自己和所有女孩一样崇拜那种悲剧性的英雄人物吗?
    她是得不出结论的,但萧博翰已经为她得出了结论,那就是尽快的让萧语凝离开柳林市,回到学校,远离这个看似美丽,实则危险的罂粟花。 所以当萧语凝回到恒道总部的时候,萧博翰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亲昵的对妹妹说:“语凝,我已经让人帮你吧机票订好了,你明天就可以会学校了。”
    萧语凝有点不解的问:“哥,开学还有几天呢,不用提前过去啊。”
    萧博翰点点头,说:“我知道,不过到了开学高峰,票可就不好订了,我是不希望自己的乖妹妹挤硬座过去。”
    萧语凝说:“嗯,哥哥真好,不过你说连你都买不到票,那有点夸大了吧,萧总是什么人,那在柳林市跺跺脚都会有点震动的人。”
    萧博翰大笑:“哈哈哈,你把哥哥说的太神了一点。”
    萧语凝有点惋惜的说:“哎,早知道明天就走我应该给耿容说一下的,刚才还说过几天去看他呢?”
    萧博翰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问:“耿容?你怎么知道他在那里?”
    萧语凝狡默的说:“我想知道的事情能问不出来吗?谁敢不给我说,我烦死他。”
    萧博翰心里更多了一些担忧,这不仅是妹妹对耿容的态度问题,还有一个关于耿容藏身之地的保密问题,一旦让人在那个地方抓住了他,恐怕自己就要大费周折才能置身事外了,当然,倒也不会真的牵连到自己,这样的事情自然会有人顶包,但麻烦是肯定不会少。
    萧博翰想了一下说:“语凝啊,我不反对你交朋友,但这个耿容不是一般的人,我想你最近也听到过一些关于他的传说了,你最好和他保持适当的距离,他很危险。”
    “我才不管他过去做过什么,只要他不害我,那就算不上危险人物了,对了,你不知道啊哥哥,他还是很有趣的,刚才给我讲了很多他小时候的事情,我听的都着迷了。”
    萧博翰心里叹口气,说:“语凝,你是一个很有前途的女孩,你学的电影表演,等你毕业了,哥哥会想办法让你去你的领域好好发展的,有的朋友其实你不用太接近,这样对你将来不好。”
    “哥啊,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你不是讲过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吗?现在又让我和朋友保持距离,这是不是有点矛盾呢?”萧语凝嘻嘻的笑着反问了一句。
    “哈哈,你还挑我的毛病了,这样说吧,世界本来就是充满了矛盾,我这样说一点都没有错,因为耿容是一个特殊的人,他..........。”
    萧语凝有点急:“算了,算了,我不听,反正我感觉他挺好的,至少对我挺好,看着不讨厌。”
    萧博翰就只好不在说耿容了,对妹妹这个年龄段的人来说,她们还不够成熟,道理听在他们的耳朵里,有时候反而成为她们叛逆的依据了。
    萧博翰就呵呵的笑了起来说:“好了,好了,我们不说他了,你长大了,我是不会勉强你做什么的,你也准备一下,明天我要有空就送你。”
    “嗯,好的,谢谢哥哥。”
    妹妹语凝离开了办公室,萧博翰点上一支烟,又考虑了好一会,
    最近,他的心总是浮浮燥燥的,经常会莫名其妙的想到一些过去都没有思考过的问题,现在妹妹这种若隐若现的隐患,加上到今天为止,老爹遇刺也没有一点线索,虽然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也是最无情的忘忧丹,失去亲人的悲恸便如血色的伤口,在时间的缓缓流逝中,渐渐结痂,然而只要一碰还是会痛彻心扉。
    还有许许多多恒道集团的发展和前途,以及所有跟随自己的这些弟兄们的未来,都经常会涌向萧博翰的心底,他感觉到自己活的很累,很累了。
    他原来认为,生活不是这个样子的,他从来都相信,不管多么精彩的人生,不管事业多么成功,最终都将归于平淡,一杯黄土一个人生,谁也无法避免,很多东西都是过眼云烟,将会随风而去,只有在平平淡淡中度过,在平平淡淡中享受,一切都从从容容, 淡泊坦然,才会感受快乐,感受幸福。
    家庭,社会都是如此。如果生活中有太多的物欲横流,重财薄情、压力重重,丑陋阴险和尔虞我诈,那就会太累太累。
    他有点讨厌起现在的生活了。
    但是一个电话又把他从理想中揪回现实,这是冷可梅打来的电话:“博翰,你的事情ok了。”
    萧博翰一下振奋起来:“谢谢,谢谢冷姐啊,方老板同意出面了?”
    “博翰,我看以后我们两个人说话你就不要叫我冷姐了好吧,就叫可梅,或者梅都行,不然感觉怪怪的。”
    萧博翰无奈的摇摇头说:“呵呵,不是你昨天让我叫你冷姐的吗,这女人啊,真是矛盾的一塌糊涂。”
    冷可梅软声细语的说:“嗯,但那个时候我们不是没有那个吗,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就要改口。”
    萧博翰明知故问:“什么那个不那个的,你说清楚啊。”
    “嘻嘻嘻”冷可梅就自己笑了起来:“你坏啊,不开玩笑了,晚上早点过来,约的是6.30在我酒店见面,想好你晚上要说的话。”
    萧博翰也郑重其事的说:“好的,我会准备好的,谢谢你。”
    萧博翰缓缓的挂上了电话,看来自己的计划在一步步推进了,但依然存在很多不确定的因数在,自己要小心应对。
    在下午,他又召开了一次年后工作会议,做出了恒道集团的全年发展规划,让每一个人都明白,春节已经结束,新的工作现在就要开始了。
    与会的都是恒道集团的管理层,他们也逐渐的适应了萧博翰这种管理模式,在过去,他们是很少开会的,往往所有的决定都是直接下达的本人,但现在不同了,萧博翰经常召开一些会议,在会上让大家各诉己见,并定期不定期的做出一些表扬和鼓励,获得这些殊荣的人,就会有一种愉快的享受。
    萧博翰也可以叫出每一中层管理者的名字,他在整个会议中是温和,冷静和亲切的,他的讲话也往往一言中的,绝不拖泥带水,使得这些草莽们也能快意的理解和接受,更为重要的是,通过这种经常性的会议,萧博翰已经完成了整个公司的稳定和团结,他给了他们一种全新的感觉,一种当家作主人的感觉。
    萧博翰也在不断的会议中,牢固的树立起了自己的威信,一个以萧博翰为中心的圈子就形成了。
    这或者才是萧博翰真实的目的,他把在学校和书本学来的知识,稍加改变的就运用到这个地方,绝不放松对这些人的控制力度,他要他们按自己的想法来工作,上班和做生意,因为他们都是狼,一群充满了野性的狼,自己不多加管教,将来会出大问题的。各位读者,为防止这本书在网站屏蔽,请大家务必关注我的微信公众号‘西门也吹雪”,那样,你能看到我更多,更好的小说,也不会因为屏蔽而看不到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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